“这到底是有多久没下雨了?”
“这里……怎么会这样……”
苏黎和富贵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他们已经快到雍州城了。
这一路过来极其干旱,到处都是干枯的树木和干涸的的湖泊。
田地里到处都干裂了,种下去的作物早已经枯萎的不成样子。
天上的太阳还在不停的炙烤着大地,一阵风吹过,直接扬起了一整片沙。
秦酥随手设了一个结界,来帮助众人抵挡住这个突如其来的沙尘暴。
一阵风沙过后,这片土地显得更加荒芜。
“继续往前走吧。”秦酥眼眸微沉的吩咐道。
“是。”
一行人的面色都有些沉重,尤其是崇烟,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秦酥眉心微蹙,素手掐指一算,不应该啊,这里这个季节正值雨季,为什么会这么旱呢?
天上的太阳愈发的毒辣,他们带的水已经快要喝完了,而距离雍州城至少还有半天的路程。
秦酥抬头望着天,刺眼的阳光让她不得不用手挡着眼睛,好像越靠近雍州,这个太阳越厉害呢?
秦酥将精神力放出去,在不远处,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躲避阳光的山洞。
“阿黎,你带着大家继续往东走五里,前面有一个山洞,你们去里面躲一躲,我去找水源。”秦酥吩咐道。
现在不能再走下去了,她倒没关系,苏黎他们是人,如果没有及时补充到水分,再这样下去,还不等走到雍州,自己就先倒下了。
“你这附近哪里还有水源?我和你一起去!”苏黎不赞成她一个人去,现在这边处处透着古怪,他不放心让她一个人。
“附近有一个,有点远,我自己去就好,你留在这儿就好了,我很快回来。”
秦酥话音刚落地,整个人就消失了,苏黎都还来不及接下一句话。
“大人她神通广大,你别担心了。”富贵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苏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小酥似乎一直都在护着他,就像大哥一样,从来不让他踏足任何危险的地方。
秦酥离开苏黎一行人以后,便直接瞬移到了有水源的地方,瞬移对她来说不难,就是有点费灵力,毕竟距离那么远,但这点灵力于她而言只是冰山一角,并不碍事。
将水袋装满以后,秦酥正打算返回,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秦酥双眸微沉,微眯着看着四周。
突然窜出来一只野猪,满嘴的口水,一脸贪婪的看着秦酥。
很明显是一只饿了很久的野猪。
秦酥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忍不住挑了挑眉。
呦,还有意外收获啊!
抬手之间,刚刚一嘴獠牙的野猪已经成了秦酥手中的盘中餐。
考虑到回去没有水处理野猪,秦酥干脆原地把它给弄干净了,野猪太大了,所以她只取了肉最紧实的部分,其他的分给了前来觅食的其他动物。
“小酥,你回来了?”苏黎见她久久没有回来,都差点要出去找她了,现在看到她回来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秦酥将水袋分给众人,随后又将野猪肉用棍子串起来,语气平淡的说道,“架火,烤肉。”
苏黎瞪大了双眼看着她拿出来的肉,“你不是去打水的吗?”
“是啊,它自己送上门的,我没去找它。”秦酥云淡风轻的回答道。
确实是野猪自己送上门的,和她无关的啊,她本来要走的了。
苏府的护卫听话的赶紧的将火堆架起来,秦小姐实在太厉害了!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苏黎坐到秦酥身边,看她一脸淡定的在烤肉,不禁的问道,“有什么能难倒你的事吗?”
秦酥微微一怔,烤肉的手也跟着顿了一下,简单思考了一会儿,“有啊。”
九尾至今还没下落……
一行人不禁好奇起来,居然还有秦小姐做不到的事?
这几天秦酥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什么都会,什么也不需要他们,他们只需要押车就行了,剩下的事都是她一个人干的。
“什么事?”苏黎好奇的问道。
“肉好了。”
她并不是很想讨论这个问题。
苏黎也明显感觉到了她在回避,立即将话题转向烤肉,“好香啊!”
“这个肉真香,秦小姐,它是什么肉来的?”
“野猪肉。”秦酥淡定的开口回答道。
其他人闻言,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秦小姐,威武!”
秦酥摆了摆手,“小事儿。”
秦酥打量着外面那高高挂起的太阳,轻声说道,“吃完东西赶紧休息,我们天黑赶路过去,这一路可能没有得休息了。”
白天太热,他们拉着东西太耗费体力,只能趁夜晚凉快的时候多赶路。
“是。”
渐渐的,太阳开始慢慢的西下,山洞外的温度也慢慢降了下来,没有白天那么的酷热难耐。
“走吧。”
“是。”
趁着夜色,秦酥一行人一路疾行,终于赶在黎明升起的第一缕阳光之前赶到雍州城外。
守城的人一看到苏黎亮的令牌,连忙打开城门让秦酥他们进城,同时也派人去城主府通知城主。
崇烟看着曾经熟悉地方,此刻已经荒凉的像一座废弃的城池,随处可见的摊位上都积满了厚厚的一层沙。
秦酥一进城便觉得不对劲,这里没有妖气,却又透着一股怪异的感觉。
很快,一个穿戴不齐的胖子便朝着众人跑来。
看来应该就是雍州城主了,看样子是急匆匆的从被窝里被人叫起来的,衣服都还是边走边穿的。
“苏公子,秦小姐。”胖城主理了理自己衣服,连忙问好道。
“胡城主?”崇烟在一旁惊讶的叫道,在他的印象里,这位城主可是很胖的,怎么现在消瘦了这么多?他差点没认出来。
“崇烟……前辈?”胡城主也一脸惊喜的叫道。
刚刚光顾着看秦酥和苏黎了,没注意到后面的崇烟。
“胡城主……受累了…”崇烟出声安慰道。
胡城主闻言,嘴角勾勒起一抹苦涩的笑,“前辈说笑了,是胡某人让雍州城的百姓受苦了。”
“哎,这不怪你。”崇烟长叹了一口气,天灾谁都说不准,如果都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那真是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