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一下。”
安排好言辞两人后,宋时闻正准备离开,就被席玉叫住。
“怎么了?”
在宋时闻疑惑的眼神中,没一会儿就瞧见席玉拿着一盒药膏走来。
他问,“这是什么?”
席玉拧开盒盖,捻了点膏体在食指腹上,“这是百草膏,可以消肿止痛,我帮你擦一下药。”
宋时闻触碰了下自己的耳朵,还有些疼痛,这么长时间还没消下去,想来娘这次真的气坏了。
抬眸看着更加靠近的席玉,有些不自然起来,侧了头,说“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别动。”
“……哦。”宋时闻一怔,意外的还真不敢动了,暗想,这人这么凶干什么?
气氛越来尴尬,半晌之后,席玉终于开口了。
“好了。”席玉盖好了盒盖,旋即把百草膏递给他,“这个百草膏对其他伤势也有一定效果,你拿着。”
“不用了……”
席玉抬眸,语气不容拒绝,“拿着。”
“行,那就谢谢了。”宋时闻不客气一手接过,他刚才别扭个什么劲啊真是,搞得自己好像真那个什么似的。
“那你就歇息吧,我先走了。”说完,就离开了。
席玉望着他离开,半会才收回目光。
很快,夜色降临。
厌离等人用过晚膳后便各自回了房,只有言辞迟迟没离开。
“小尘你迟迟不走,可是有什么想问萱姨?”
言辞眸色沉沉,低嗯了一声,说“嗯,我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我爹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以萱说:“小尘你当真想知道吗?就算你现在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只不过徒增烦恼,我想你娘也不愿你知道的。”
他微微点头:“麻烦您告诉我。”
温以萱长叹,徐徐道来:“巫天岐原本只是个家破人亡的孤儿,你阿爹当初见他心生怜悯,又见他根骨极佳,便收他为徒,带回来了巫族,可谁知他是个心术不正之人,不仅对他师娘,也就是你娘心生爱慕,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可惜你娘已经有你阿爹,断然不可能跟他有牵扯。”
“可那巫天岐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想毁掉,他竟然勾搭那些邪术师,以你娘为名义支开他,最后你阿爹敌不过死于邪术师之手,巫天岐便以你还是襁褓婴孩为由,强行接任了巫族,你娘为了让你能够安然成长,只能寄人篱下,假意顺从,待你长大那一日……”
说起往事,温以萱整个人深陷在悲伤之中,她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言辞,欣慰得笑了,“没想到时间一晃,如今小尘你也长大了,几年前你终于有能力带着你娘离开了,只是没想到你们还是回来了……”
“我阿姐她……这一生太苦了。”
“萱姨……”
温以萱看他,说“小尘,这次救回你娘,便远离这里吧,远离这个不幸的地方。”
“不!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言辞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头,目光瞬间转冷,杀意四溢。
温以萱看着他,半晌还是轻叹道,“小尘,萱姨知你报仇心切,也不想拦你,可是你现在如何打得过他?如何杀得了他?巫天岐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萱姨,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他,为我爹报仇雪恨!”
他身上隐隐散发出的强横凌厉气息让温以萱一怔怔,倏尔浅浅一笑,“萱姨信你。”
说不定小尘真的能做到。
只不过,为何小尘明是阿姐和姐夫的孩子却不会用巫力。
“萱姨,我就不打扰您了,您早些歇息。”
“去吧去吧。”
温以萱目送他远去,随后便也起身离开了。
今夜,一夜无眠。
翌日。
“言辞,你这是准备去哪?”
厌离本想去找言辞一同商量一下对策,就看到他往外走去,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别拉着我!”言辞正想甩开拉住的手,发现是厌离,倏忽一顿放缓了力道。
厌离惊了下,说“你……这是怎么了?”
眼前的言辞面容憔悴,眼中透着深深疲惫。
“你是昨晚一夜没睡吗?”
言辞遮挡了下脸,开口:“我没事。”
听到动静的席玉连忙走了出来,说“厌离姑娘?言兄?”
在走进看到言辞的面容,也是惊了下,“言兄,你这是怎么了?昨晚是没睡好吗?”
“我没事。”
厌离问:“言辞,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你刚才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我想去巫族打探一下。”
厌离轻皱眉说道:“你想用什么身份进去,巫族未知数太多,你就这么进去打探消息,要是被人发现,不仅芸姨没救下,连你也搭进去,先冷静一下,我们想想办法再行动。”
“拖得越久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厌离,你知道的,我等不了。”
席玉忽然出声了:“我来去巫族打探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