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吗……我叫席玉,在此多谢各位的救命之恩。”
席玉揉了揉发疼得眉心,很快便回想起发生的事,撑着身子就要站起来,只觉眼前一晃,险些摔了下去,好在身侧的人拉住了他。
宋时闻瞪着他,没好气得说,“要是摔下去你不死也得半残,你这人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从救下这个人的一刻开始就尽给自己添麻烦。
“多多谢……”席玉看着他,略带歉意,虽然之前他一直都没意识,但发生过的事情他都清楚记得,自己确实给了他许多麻烦,甚至还……
“之前对你做出多有得罪之事,我很抱歉,甚至还……,虽然我当时是中了合欢散,你想要什么赔偿你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他的语气里满是真挚和坚定。
厌离听着低咳了一声,默默转移了视线。
“既然你都这么诚心道歉了,本小爷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小小原谅你一下了,不过就是被亲了一下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当被被……”
宋时闻冷哼一声说着,说到后面‘就当被狗亲了’又停了下来,偷瞄了席玉一眼,这人长得还不赖,比喻成狗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席玉好奇问:“被什么?”
“没什么!反正你以后都不许说这个事,等下到了灵域,你就去该去的地方。”宋时闻冷哼一声。
“可是……”席玉皱眉犹豫了,他没地方可以去了,而且他必须要忠于誓言。
“灵域到了。”言辞这时出声了。
话落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偌大的区域,宏伟又壮观。
……
路上宋时闻得知了言辞的事,惊讶于他是巫族的人,更惊于他身为巫族人却要去巫族来救人。
众人商量之下,决定先去宋家,当然这个决定是言辞提出来的,毕竟立马去巫族救人怕是会打草惊蛇。
至于席玉,自然也是跟着了,宋时闻拗不过他便也不管了。
灵域内,宋家。
“爹,娘,我回来了!”
宋时闻大摇大摆地迈进府邸内。
“少爷啊少爷,你总算是知道回来了,夫人和老爷得知你又偷跑出去,气了好一阵子呢。”听到宋时闻的声音,一书童装扮的人急忙出来迎接。
“啊!惨了惨了,果然又生气了……”宋时闻听着,哀嚎一声,下一秒拽过书童,“小童,那……我爹娘呢?在不在府中?”
书童眼神闪闪躲躲,吞吞吐吐地说“嗯……老爷不在,不过夫人她……”
“宋时闻!你还有胆子回来?!”
一道怒喝声由远及近,吓得宋时闻连忙躲到厌离身后。
他扯了扯厌离的衣袖,样子可怜巴巴,“师父,师父,你救救我啊,不然我要被打死了,你就没徒儿了呀。”
厌离“……”
她现在有种想一脚踹飞他的冲动是怎么回事?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我刚才明明听到了他的声音,闻儿他人呢?”
一中年女子缓步走来,约莫三十有余岁,身着素雅而不失大方的衣裙,脸上薄施脂粉,柳眉弯弯,风姿绰约,雍容华贵。
这人便是宋时闻的亲生母亲,温以萱。
温以萱左看右看都没瞧见宋时闻的身影,只看到站在面前的厌离等人,气度不凡,定当不是寻常人。
闻儿这次偷跑出去一趟竟还结交了这等好友,看着就比他以往那些整天知道花天酒地的友人好多了。
她面带温和笑容走上前,开口“你们可是闻儿带回来的友人?闻儿,可瞧见他现在在哪儿?”
察觉到衣袖又被扯动,厌离忽地嘴角一勾,侧了身子,“夫人,他在这。”
就连言辞几人也退开了几步,离他远远的。
宋时闻左右看了一圈,一副痛切心扉的模样,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你们……师父……你们竟然出卖我,好狠心的呐,我们友谊都去哪儿了。”
言辞“……”没想到这人比他还能装。
厌离等人“……”这人装得跟言辞/公子不分伯仲啊。
温以萱怒:“宋时闻!”
“娘,我在!”宋时闻顿时一个激灵,站立了身形,一动不敢动。
厌离等人默默举起大拇指,宋时闻的娘亲够霸气!
温以萱上前就捏起他的耳朵,呵斥出声,“是给你的胆子又偷跑出去了?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要是要是……被不怀好意的人给劫了去,让你娘我可怎么办?你不知道你爹娘会担心吗?啊?”
“你个臭小子,不罚你当真要反了天了。”
“娘,娘,娘,疼疼……”宋时闻满脸凄惨惨,哀求道“我知道错了嘛,再也不敢了,您就先松松手,还有人在呢……”
他的话倒是也提醒了她,便也松开了手,再看向厌离几人时,扬起柔和的笑脸,“方才让你们见笑了,实在是这臭小子太不让家人省心了。”
说着,她暗中踢了宋时闻一脚,后者吃痛又不敢哼声。
“我是他的母亲,名唤温以萱,你们唤我萱姨便好。”温以萱轻声道:“不知几位怎么称呼,是哪里的人士?”
“厌离。”厌离回答道。
“在下名唤玉席。”
“萱姨,我叫花桃。”花桃笑眯眯开口。
“言辞。”言辞微微颔首。
“好好好。”温以萱目光一一掠过,最后落在言辞的身上,轻蹙了眉,总觉得眼前的人有些许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娘?”宋时闻瞧见自家娘亲一直盯着言辞不放,不解又疑惑。
“萱姨怎得这般看着我,莫不是曾见过?”
“嗯……没错没错,你长得很像我一个外甥。”温以萱皱着眉,思索了片刻。
“你母亲是不是叫温以芸?”
言辞诧异了下,道“是,您认识我母亲?”
“你母亲是我的阿姐。”
“什么?!”
最惊讶的莫过于宋时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