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山上,一头野猪面前,三男一女正两两对峙,互不相让。
没错,其中一男一女便是刚刚问过茯苓的谢安和沈梦,而另外两人便是茯苓都没找到的祁睿兄弟。
谢安和沈梦看着眼前的野猪,眼中止不住的贪婪,见对面祁睿兄弟不开口,谢安便想主动打破平静,只是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沈梦和祁睿兄弟都想打死他了。
“两位兄弟,你看相逢即是有缘,你们看,虽然这野猪是你们打死的,但也是我们引来的,这样吧,咱们平分吧?”
谢安说着,脸上挂着单纯无害的笑,眼神清澈,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
沈梦简直没眼看了。
白痴,你不说别人还不知道你引来的,这下好了,还想分肉,想想要怎么死吧!
沈梦简直要气爆炸了,她实在想不通谢安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她本来以为自己的脸皮都已经够厚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谢安比她想的还美呢,呵呵……
偷瞄了一眼对面两兄弟的锅灰脸,沈梦自觉后退半步,情况不对她就跑,反正谢安自己都承认野猪是他引来的了,和她无关。
谢安正等祁睿兄弟回答呢,没注意沈梦的动作,不过对面祁睿兄弟却尽收眼底。
祁年暗中与自己哥哥对视一眼:哥,又是这俩傻子,人长的丑,想的还怪美,这次咱们可不能放过他们!
祁年心里暗搓搓,他正愁没机会报复呢,虽说有仇不隔年,但隔年了也不影响,上次的事他可还记得呢。
被亲哥踹的两脚,他!可!疼!了!好!几!天!呢!
祁睿当即理解了祁年的眼神,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这次你随意发挥,别闹大就行。
接收到亲哥信号,祁年磨刀霍霍,看着谢安那张小白脸,嬉皮笑脸的。
谢安本来见两兄弟表情那么严肃还有点怵,忽然见祁年变出了一个笑脸,立马感觉有戏。
“兄弟,你们同意了是吗?那你们分吧,我们也不怎么会。”
沈梦见谢安这副舔狗样,真心觉得没眼看,什么玩意,你看人家像是高兴的样吗?
祁年呵呵一笑,像是听到了多不得了的笑话一样。可不是嘛,为了自己安危,不顾他人死活引来野猪,要不是他们有本事,不死也得残了。
解决了野猪,不道歉就算了,这人倒好,还自觉做了多的好事,还真是活久见。
于是祁年秒变阴恻恻,“我寻思着你长的也不黑,心咋这么黑呢?啊?”
“兄弟,你这是什么……什么意思,我心怎么……黑了?”见识了祁年的变脸,谢安终于感觉到了什么,有点慌了。
我不是很过分吧,本来就是我们先发现的,分一半很过分吗?
在祁睿静静的注视下,谢安终于有所觉,可他还是没发觉自己哪里过分了,明明他态度挺好的啊?
沈梦眼尖,瞅到了祁睿表情有一瞬间龟裂,要不是她也想要肉,还真不想陪着谢安这个傻子。
傻不愣登的,什么玩意,基本脸色都看不出来。
祁年小暴脾气可不经气,一把把手里的箭刺穿了野猪脖子,刚死的野猪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哼唧~”了一声,“呲~”地一下又喷出了一道子血,直接喷了谢安一脸。
谢安当即一蹦三尺高,“啊!你干什么,不会小点嘛,看着点人啊?”
就是逃命,谢安也不一定有这速度呢。
沈梦看出来,祁家这两兄弟故意的,她赶忙躲远了些。
看到沈梦的动作,祁年不屑的一瞥,又把炮火对上了谢安,“哦,原来你是人啊,不说我都不知道,呀呀呀,哥,你看这是人啊?”
祁年的表情要多夸张有多夸张,反正膈应死谢安又不偿命。
这下谢安再蠢也明白过来了,感情是他自作多情了,人家是想独吞呢。
但是他一想到自己和沈梦冒着生命危险引出来的野猪就要进别人口袋里,怎么都不得劲,于是鼓起勇气反驳,
“这野猪怎么也是我们先发现的,你们想独吞有点不好吧?”
祁年闻言跟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呵呵直笑,
“独吞?不好?麻烦搞清楚,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打死了野猪,救了你们的命,哪来的独吞?我们的猎物凭什么分你们?凭你们脸大还是命硬?
杀野猪时你们出了一点力吗?一个个恨不得躲到天边,野猪倒了还想分野猪,想的还不少!”
祁年一番话,把谢安怼的哑口无言,“你……你……”
祁年才不管谢安你呀我呀的呢,等会儿收拾他,先清理野猪要紧,不然引来狼就不好了。
一旁沈梦见谢安这么没,顾不得怪他,赶忙拦住了准备抬野猪的祁睿和祁年,
“等一下,小兄弟,虽然野猪是你们打死的没错,可怎么也是我们先发现的,你们救了我们我很感激,但又不是我求着你们出手的?
本来我们都打算把野猪引去石头上了,谁知道你们半路截胡,现在还想独吞野猪,做人可不能这么不讲理。”
凭我的运气,说不定还能多捞几头别的猎物呢,都怪这两个多管闲事的!
不是被野猪追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了,沈梦这会儿也有心思做梦,甚至觉得祁年兄弟破了她的运道。
第一次见口气这么大,比谢安还天真的,祁年表示活久见,也不耽搁了,赶紧弄野猪。
沈梦见祁年两兄弟不搭理自己,还想制止,但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停止了动作。
不一会儿,跟着祁年兄弟俩进了一个暖盈盈的山洞,沈梦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好运,还好她想到了这茬,以后这也能当他们在山上的落脚点了。
越想越满意,沈梦忍不住逛了起来。
其实山洞不大,因为有口小温泉才会这么暖和,一眼看到冒着热气的小温泉,沈梦就心痒,不经同意就想直接在里面洗手。
祁年忙着的间隙,忍不住回头一看,正好看到了沈梦的动作,厉声喝止,“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