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离谱的事情也会有,比如被射中的大严士兵双目猩红的疯狂大笑。
“怎么的力气就这么点大?是不是平常没有吃饱饭。穷的太过分,面黄肌瘦,射箭的力气都没有,扎在身上就跟给爷挠痒痒似的,能不能用力点?”
“怪物……”
见状,高丽士兵只能仰天惊恐大叫,怪物。
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被射中箭,还如此口出狂言,难道大严人个个都是怪物?不会死?
高丽士兵无法想象,大严士兵的装备是多么高尖端,人人穿着盔甲,尤其是前线的冲锋军,三层盔甲,头上戴着头盔,武装到牙齿。
除非有神箭手中的神箭手,能从头盔包括铠甲的细微缝隙中射进去,否则即便冲锋军中箭,也难以受伤,就和挠痒痒似的,全被盔甲挡在外头。
紧接着,零伤亡精锐掏出火器,朝城墙用火力压制,掩护冲锋军。
虽然攻城战是从低往高打,但火其是先进的武器,杀伤力和射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弓箭要厉害。
城头顿时一片惨叫,不断有中枪的高丽兵从上方摔到地上,发出巨响,尘烟滚滚。
主城那摇摇欲坠的城门,终于坚持不住,轰隆坍塌。
一众高丽士兵,无比恐惧!
马蹄声从后方传来,赵宣来了,策马狂奔,振臂高呼。
“朕的好弟兄们,随朕杀进主城。”
看到天子御驾亲征,身先士卒,大严军的士气再度高涨,纷纷跟着振臂高呼。
“杀杀杀!”
震天的喊杀声。
大严士兵如同蝗虫过境,疯狂涌进主城。
见状,柳如山瞳孔猛震,头皮炸裂,胆战心惊。
这便是天子的攻城战?
本将军大小战事数百场,从未见过这般战争。
柳如山对赵宣的敬佩,到了难以描述的地步,激动的浑身颤抖。
不得不承认,赵宣崭新的战法,包括武器装备,都尽可能用到顶尖,以此保护士兵性命,减少伤亡。
同时,也不能不承认,赵宣展现的新型战法是可行的,也是可观的。
攻城战前后也就半个多点时辰,高丽军便白旗高举,大喊投降。
“投降,别杀我们,我们投降!”
高丽大军高声大喊,还有不少百姓以及高丽士兵弃城而逃。
他们清楚,大严人会坑杀俘虏,投降也未必能活。
可除了投降之外,又没别的办法,所以逃只能逃!但逃的太过匆忙,不少有钱人连财务都来不及收拾,仅带着些贴身衣物,大部分钱财留在城内。
大严大军不客气的冲进城池,专门挑选看似很不错的豪宅,各种抢夺。
高丽百姓很穷,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有钱人家里却依旧有钱。
“看,这是啥,人参,价值不菲的人参。”
“貂皮,熊皮,好多呀,至少值数百两。”
高丽普通百姓,大严大军不会去骚扰,并不是可怜他们,也不是不想去骚扰,而是太穷了,穷的不像话,比大严的难民还要穷,家徒四壁,毫无油水。
这时,骑兵来回狂奔,大喊:“投降!投降!所有人出来投降,谁敢不投降,杀无赦。”
百姓们抱在一团,叫苦连天。
在朝廷抹黑下,高丽百姓眼中的大严人,个个凶神恶煞,尤其是赵宣和柳如山,更是地狱来的。
他们出去投降,不会有活路的。
但是他们没办法,除了投降别无办法,只能神态麻木,瑟瑟发抖的来到城外排队投降。
大严军兵强马壮,一个年轻男人跨坐在战马上,气势威武的出现在前方。
百姓们知晓他便是大严天子,急忙拱手跪地,高呼万岁。
一个将士跟在柳如山身后,嗤之以鼻。
“柳将军,这些狗东西平常就爱吹牛,牛皮谁都吹不过他们,说主城能和咱们大严的城池相比,结果就这?毫不费力摧毁,主城内的百姓就出来投降了。麻痹的,痛快,真麻痹的痛快。”
柳如山冷笑,“少在这说傻瓜话,主城易守难攻是事实,此次咱们攻城伤亡人员很少,是因为陛下爱民如子,战法得当。
自己仔细想想,过往打仗时,若是主城这类城池,即便本将军亲自带兵,也会死伤无数。”
那士兵渐渐回忆过去的攻城战,顿时沉默。
确实,打仗意味牺牲,牺牲意味流血,流血意味死人。
一将功成万骨枯,柳如山是大严战神,赫赫威名。实际上,这威名是底下士兵用命填出来的。
倘若高丽主城这类城池,是不可能死伤极低便攻的下来的,伤亡至少得在小一万人马左右。
可这一次攻城,大严人马才牺牲数百人,那数百人还不是在攻城的时候牺牲的,而是在入城与高丽大军打的时候产生的。
要知道,那些都是学艺不精的新兵。
至于赵宣和柳如山,原本人马一个都没伤亡。
这战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非常惊人。
即便是追随柳如山数年的老兵也没见过。
至于零伤亡精锐,更是习以为常,并不震惊。
要知道,零伤亡精锐追随赵宣也很久很久了,他们经历过太多场战争,以少胜多的战争也经历过很多场,所以对此并不奇怪。
这时,柳如山跟着赵宣走到主城投降人员面前。
柳如山看着一大片面黄肌瘦的百姓,轻声道:“陛下,该如何处置?”
赵宣横眉一挑,“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柳如山想了想。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陛下一直挂在嘴中的话。既然陛下已经选择坑杀俘虏,和高丽不死不休,彻底破裂,不如……”
说到这,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宣明白他的意思。
不杀就不杀,杀了就一个不要放过,除了士兵,包括百姓也给他杀了。
再说了,赵宣先前就下令让大严士兵随意抢夺。
换而言之,种植在高丽百姓心中的仇恨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了,不可能放下仇恨的,还不如一了百了,全都杀了。
赵宣深深看了他一眼,摇头。
“人心啊,大舅哥还是没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