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知道她在想什么,撇撇嘴,“爱妃,朕是朕,你是你,朕就是如此双标。朕宠爱你,是因为朕爱你,对你有感情,将你视为妻子,而不是生育工具,寻欢作乐的玩物,懂不懂?”
闻言,柳如玉心头大暖,眼眶微微泛红,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头。
“陛下,您对臣妾的好,臣妾铭记于心。妻子丈夫的感情,臣妾也能理解。可身为女子,就是应该给夫家开支散叶……”
说到后头,声音越发带着哭腔,泪眼婆娑。
赵宣看她既不解又疑惑的表情,摇头失笑。
男尊女卑的思想,的确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而他的本意也不是说让柳如玉不让他碰别的女子。
还是那话,他就是双标,一方面享受佳丽三千,一方面又希望他的女人能将他视为唯一,为他争风吃醋。
虽然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或许有点扭曲,可没办法,这就是男人的膨胀心理,故而才会在她把孙婉怡喊来的时候,既感动又生气。
看她梨花带泪,赵宣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柔声道:“算了,爱妃,你只需要知道朕爱你就够了。”
柳如玉闻言,眼泪更是不要钱似的簌簌而落,将侧脸深深靠在赵宣怀中。
她还是不太理解赵宣的意思,但隐隐约约似乎又有点儿理解。
抱了一会儿后,赵宣将她扶正,故意板脸,“现在知错没有?”
“臣妾知错了。”柳如玉声音软糯糯的,嘴巴是知错,心里终归还是想不明白她错哪儿了。
但在天子面前顺着来,就没跑。
“既然错了,那朕要怎么罚你?”
“臣妾任凭陛下处置。”
赵宣爽朗大笑,看着绝美美人,吞咽一口唾沫。
“惩罚吧,就不必了,朕也不是那么恶俗的人!
倒是可以陪朕切磋切磋上次教过你的,让朕看看有没有进步。”
柳如玉轻咬下红唇,刹那思绪紊乱。
她究竟错哪了?这疑惑,被抛到脑后。
一时间,呼声满溢内殿!
孙婉怡带着春儿和高佳柔刚到内殿门口,就听到奇怪声音,心头大惊。
人还没到齐呢,陛下还真是急!
高佳柔一脸阴鹜的推开门,又不好将心里的不满表现出来。
毕竟经过祭祀一事,她已从柔妃降为婕妤,再仗着太后高氏的宠爱,也不敢在天子面前对妃位比自己高的柳如玉大骂狐狸精。
相反,她还得尽情讨好,让柳如玉等人看看,自己才是最年轻的,最符合陛下口味的妃子!
大战,拉开序幕!
翌日清晨,赵宣幽幽转醒,抬手拿掉盖在脸上被褥。
刹那,若有若无的芬芳萦绕鼻尖。
他看了眼柳如玉熟睡的美容,心满意足。
扭头看了眼孙婉怡的俏脸,大感欣慰。
再看了下春儿的小脑袋,心头大暖。
轻轻起身,当看到地上的高佳柔时,心里厌恶一闪而逝。
高家三姐妹,可不能太给他们脸,必须得宠着最蠢的高佳柔。
最好是让她和另外两位高家小辈去撕!
这也不能怪赵宣心狠手辣,说对自己女人怎么怎么的,而是高家母系势力太大!
说来这高家也真是奇怪,男丁稀缺,偶尔最多的时候同辈不会超过三个,其他个个都是女子。
但别家或许重男轻女,在高家偏偏相反,重女轻男,不为别的,只为后宫输出大户!
在不意外的前提下,每任皇后皆为高家之女!
常言道,每个强大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强大的女人。
高家在朝堂上或无建树,但在后宫绝对一把手,其背后势力不容小觑,是一众皇亲国戚中最为旁根错节的存在。
筹码不是别的,就是女人!
比如赵宣亲娘就是高家人,他三位妃子也是高家人。
乍看下没什么,细品,是非常慎人的一件事。
与此同时,慈宁宫!
钟千金刚被知琴带到!
“又见面了。”
高氏目中闪烁微微笑意,带着丝丝母性光辉。
看的钟千金头皮发麻!
高氏,次次出乎她的意料!
身为女人的第六感,敏锐察觉高老太太对她有不轨意图,所以压根不敢看她如狼似虎的眼神!
其实,高氏真不是半老徐娘,更不是老太太,保养极好,看似只有三十。
岁月不仅没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反而还赋予了她少女拥有不了的历久弥香之美感。
一身素雅淡色宫装,勾勒出依旧火辣的身段,越发衬托出她高贵的气质。
毫不夸张的讲,太后高氏,又母又贵又美,赤果果的斩男杀手!
可惜,她钟千金,不是男的!
“奴才钟千金,见过娘娘。”
“免礼,可懂蔻丹?”高氏声音轻柔文雅。
“懂!”
钟千金如实回答,目不斜视,所以并没看到知琴投来的赞赏目光。
刚才一路过来,知琴就不断打量她,发现她很循规蹈矩,有礼数、懂进退。
宫里不缺耍心眼的太监,为了往上爬,各种巧言令色,自以为是。
反观钟千金,把骤然得到关注而心生惶恐、却又强装镇定的模样,表现的惟妙惟肖。
毕竟,是个人都喜欢把情绪放在脸上的人,这类人心思好猜,不会耍奸巨滑,好相处。
所以,知琴一下就对她心生好感,来的路上还不断宽慰她别紧张,高氏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然而,她哪里知道,钟千金是在装!
曾经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太了解上级喜欢怎样的奴才!
“哦?那就当感谢,许你陪哀家一道用膳,之后再做蔻丹。”高氏语气依旧轻柔,气度雍容淡然,顿了顿,刻意多加一嘴,“哀家不喜被拒绝。”
钟千金惊诧,报以一笑,心中却有些不自在。
她总觉得高氏对她这么温柔,抱的目的不简单!
本来就没有交集,怎会因为感谢,就罔顾礼仪,主仆一道用餐?
何况……她没必要感谢。
蔻丹又名千层红,现代管它叫美甲!
爱美人士钟千金,以前没少研究!
当然,她也想回答不会,少给自己添麻烦,毕竟她一向都很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