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馨香馥郁,榕城瑾爷大婚。
数十辆汽车开道,聘礼无数,向来冷峻的赵瑾年捧着一束栀子花坐在车里,眉眼柔和。
赵瑾年身上穿着新做的灰蓝色军装,周身的气势柔和下来,变得温润儒雅。
车子停在秦家宅院门口,赵瑾年下车,等秦老爷嘱咐的话语说完,他就可以进去接他的新娘。
秦老爷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不得不说,他越看越觉得赵瑾年这个女婿很优秀,他很满意。
还是他的宝贝女儿眼光好,一挑就挑中最好的。
“岁岁小时候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但是自从接她到榕城,我可从来没有让她受委屈。你以后可要好好爱护她,要护她一世周全。”秦老爷认真的嘱咐道,渐渐红了眼眶。
赵瑾年郑重地向秦老爷保证,“岳父放心,岁岁就是我的命,我会爱她护她,绝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秦老爷满意的点头,“时辰差不多了,你进去接岁岁吧。”
赵瑾年捧着栀子花踏进秦家宅院,熟门熟路地来到东屋,他的心上人正站在屋里望着他。
世间繁华,她的眸中全是他。
秦姳岁平常喜欢穿淡色系的旗袍,多为白色,今日却穿着正红色的旗袍,衬得她越发肤白貌美。旗袍的领口和袖口处用金色线绣着波浪纹,裙面上绣着喜鹊登枝的花样;穿着白色的镶钻小皮鞋,凸显出高贵优雅的气质;梳着简单的发髻,用桂花金簪做点缀;脖颈上戴着金镶玉项链,手腕上戴着白玉镯。
美人如斯,朱唇皓齿,玉面淡拂,山水皆在眉眼之间,艳而不俗,让人见之不忘。
“岁岁,我来接你了。”赵瑾年喜笑颜开,捧着栀子花走向秦姳岁。
赵瑾年将栀子花递给秦姳岁,“岁岁,我今日才知道世上真的有人比花儿还娇美。”
秦姳岁的脸颊泛起一层薄红,接过赵瑾年送她的栀子花,“你喜欢吗?”
赵瑾年上前用公主抱将秦姳岁抱起,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很喜欢。”
赵瑾年将秦姳岁抱进车里,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伸手握住秦姳岁的手,车子开始缓缓行驶。
“岁岁,你有没有吃东西?饿不饿?”
“吃了一些糕点,我现在不饿。年年,你是不是很紧张?”秦姳岁嫣然一笑。
“我不紧张,我就是很高兴,然后又觉得像做梦一样,这一切美好得让我不敢相信。岁岁,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赵瑾年望着秦姳岁,眼眸里倒映着她的容颜。
“我明白。”秦姳岁回握赵瑾年温暖的手。
“年年,无论别人怎么说,我只知道,你在我这里就是最好的。哪怕你真的变成人人都畏惧的存在,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奔向你。你只需要记住,我是为你而生,同样为你而来。”秦姳岁的眼眸温柔如水,深情至极。
赵瑾年凑过去抱住秦姳岁,深邃的眼眸湿润泛红,“岁岁,我愿意用我一生的柔情护着你,我要守着你,直到我生命终结的那一刻,我要深深爱着你,让你一生都离不开我。”
“先生若是如此,将是我一生的幸福。”秦姳岁轻声道。
赵瑾年道:“此生定不辜负夫人。”
车子开到民政局,赵瑾年牵着秦姳岁下车,他们要去领结婚证。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一张结婚证或许并不能代表什么,但至少可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相约要一起白首的夫妻。
因为赵瑾年,民政局给两人办理结婚证的时候非常迅速,很快写着两人名字的结婚证新鲜出炉。
结婚证上还注明了他们领证结婚的日期。
两人的结婚证书上还写着:嘉礼初成,良缘遂缔。情敦鹣鲽,愿相敬之如宾;祥叶螽麟,定克昌于厥后。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结鸾俦,共盟鸳蝶,此证。
结婚证到手,赵瑾年又带着秦姳岁去照相馆拍结婚照。
秦姳岁挽着赵瑾年的胳膊,两人相视一笑,眼里都是彼此,再容不下别人,画面定格,成为第一张结婚照。
秦姳岁端坐在椅子上,赵瑾年站在她身后形成保护姿态,新娘美艳动人,新郎俊美无双,画面再次定格,这是第二张结婚照。
两人一起拍了好几张照片,秦姳岁最喜欢的还是这两张,决定让老板洗成大照片,到时候好挂在卧室。
拍完结婚照,两人才坐车抵达玫瑰庄园。
玫瑰庄园装点得很喜庆,处处洋溢着幸福的味道,连院子里的玫瑰都开得格外娇艳,像是在庆贺。
宾客们见到两位新人,纷纷夸赞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各种赞美之词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士兵们也都暗自高兴,他们的长官娶了这世间最好看的姑娘。
虽然请了宾客,但这些宾客都是识趣儿的,他们来就是沾沾喜气,混顿饭吃,别的事情都和他们无关。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赵瑾年为秦姳岁戴上他准备好的钻戒,俯身亲吻她的手背,深情款款的说道:“夫人,我爱你。”
秦姳岁也为赵瑾年戴上戒指,笑意温柔,“先生,我也爱你。”
祝福的掌声响起,两位新人在众多宾客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婚礼结束,宾客散去,玫瑰庄园恢复往日的平静。
秦姳岁换了身上的红色旗袍,沐浴之后穿着米白色的真丝睡衣,睡衣领口处是蕾丝花边,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看得赵瑾年浑身发热,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秦姳岁,“岁岁,等我。”
赵瑾年忍住冲动先去洗澡,秦姳岁红着脸躺在床上。
等赵瑾年从浴室里出来,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旖旎,之后的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红鸾帐暖度春宵,云收雨歇人未眠。
宣城,王家别墅。
王大帅在赵瑾年那里吃了不少亏,正想着与人合作除掉赵瑾年,就有人主动找上门来求合作。
登门的是东瀛人,开出的条件让王大帅心动,“大帅只需要将我们的私货卖到榕城,我们就可以给大帅提供最先进的武器。大帅与赵瑾年有仇,我们想攻下榕城,我们与大帅有共同的敌人。”
王大帅略微思索片刻,最终点头答应,“我可以帮你们,但你们要先给本大帅提供武器。”
来人点头,“没有问题,两天后武器就会送到大帅手里。”
王大帅垂眸,冷笑道:“赵瑾年,你可别怪老子,谁让你骑到老子头上作威作福!”
榕城是南方最重要的一座城,只要攻下榕城,东瀛人就能一路南下,长驱直入,从而拿下小半个国家领土。
但是榕城有赵瑾年守着,东瀛人探查了许久都没寻到破绽。
赵瑾年训兵的手段独特,一个兵可抵三个普通士兵,且榕城易守难攻,直接攻城不太划算,就算最后攻下榕城,东瀛也会损失惨重。
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榕城内部瓦解,最好最快的东西就是私货,之前东瀛联系的是刘家,可惜刘家倒台太快,否则他们的计划说不定早就成功了。
王大帅带兵攻打榕城的时候被东瀛人看到,私下调查清楚两方的矛盾后,东瀛人才登门求合作。
两天后,东瀛人带着三大车最先进的武器再次找到王大帅,“大帅,这三车武器是送给大帅的见面礼,后面那辆车上装着私货,烦请大帅想办法将东西卖到榕城。”
王大帅看着三车武器笑得合不拢嘴,“放心,本大帅既然收了你们的东西,就一定会帮你们把事情办妥。”
东瀛人笑道:“如此便有劳大帅。”
王大帅征战四方多年,自然不可能只有手底下这些兵,为了能对付赵瑾年,王大帅决定联系他以前埋在榕城的探子。
近来,榕城里有不少人奇奇怪怪的,看到赵瑾年也没了往日的畏惧,取而代之的是怨毒的眼神。
虽然赵瑾年不在意,但是秦姳岁总觉得不对劲,“沧沧,你帮我看看究竟是谁想针对年年。”
沧沧立马查看已经发生的剧情细节,“小殿下,王大帅为了能对付反派大大,竟然选择和东瀛人合作。大量私货流入榕城,再这样下去,反派大大手底下的士兵们也会遭受荼毒。士兵们没有作战能力的话,榕城将不攻自破。”
秦姳岁蹙眉,“王大帅没长脑子吗?怎么选择和东瀛人合作?”
沧沧附和道:“没错,王大帅就是没长脑子的大笨蛋。不过,小殿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秦姳岁道:“这次的私货量大,涉及范围广,不能让年年知道,再多几次刘家那样的消失,榕城也不用要了。”
秦姳岁思考过后继续道:“沧沧,你知道他们屯放私货的具体位置,对吗?”
沧沧立即点头,“没错,小殿下。”
“你把具体位置告诉我,我找人去把那些东西全部销毁。”秦姳岁拿出纸笔,认真将沧沧说的位置记录下来。
秦家是榕城首富,花重金找人做事不成问题,秦姳岁不想打草惊蛇,一次就将办事的人请够。
好在与王大帅里应外合的人害怕暴露,所以只将私货分开藏在三个地方,倒是给秦姳岁行了方便。
凌晨三四点,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六十个人分成三拨分别出发前往指定地点。
愿意做这种事情的,一般都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而且秦姳岁找的是专业人士,有组织有纪律的帮派。
而且据秦姳岁所知,这个帮派里所有人都厌恶私货,所以将这件事交给他们来做再合适不过。
悄无声息地解决掉门口守卫,动作迅速的将仓库里的东西搬上绿皮卡车,最后扬长而去。
等王大帅的人发现家被偷了,天光已然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