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晟的强大没有让我绝望,反倒是激发了我的斗志。对我来说,有这样一个目标,其实是对人生的一种刺激,一种砥砺。
有时候想想,人活着挺没意思的,生活的意义到底是为了什么吗?为了父母,为了妻儿,还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当你所有的追求都达到的时候,你还有什么可追求的呢?
幸好,我现在有了目标,那就是复仇。
这是一种很强大的动力,推动着我前行。
我关注着胡晟的一举一动,他的每一点消息,都会变成刻骨的仇恨。
我也通过王茹那个小号在查看着王茹的生活状况。这个女人,就更让我痛恨了!她过得很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她似乎跟某个大人物勾搭上了。
我可以确定,那个人,应该不是胡晟。
王茹的小号里晒着自己的贵妇生活,除了不敢露脸,其他的她都敢做。这女人俨然已经成为了炫富圈子里的一号大拿,她享受着这样的生活,过得如此滋润。
每每想到这一点,我的心就像是蚂蚁一般被撕咬,痛苦得不行。她做了那么多恶心人的事情,凭什么能享受这样的生活?我不甘心!真是太不甘心了!
不过,我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要动王茹容易,可动了她,容易打草惊蛇。难得现在有了一段安静时光,我还是先好好积蓄实力,先强大自身。
…………
这天天气不错,我开车去了健华康复中心。
超哥在三个月前出院了。经过抢救,他的小命算是抢救回来,不过他也吃了很多苦头,身体机能更是衰退得很是严重。
严格说来,超哥是为了我的事情才会变成这样,我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正好我的事业发展也算顺利,一些副业搞得还算红火,也有余力帮他,我就把超哥安置到了这家康复中心。这是云梦市首屈一指的康复机构,超哥在这里花费不菲,不过我乐意。
对此超哥心里也是有些复杂,他经常劝我说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说在家一样可以康复,他一个粗汉子,没必要这么精细。而且,超哥也觉得他做调查工作,出了问题,那也是自己的问题,真的没必要为他操心那么多。
我却是不管不顾,依旧故我,反正钱都已经交了,你要是不来这里康复也行,随你的便!这让超哥很是无奈,也只能接受我的好意。
健华的康复还是很科学的,短短三个月,超哥的行动能力就有了大幅度提升。他已经可以开始慢慢行走了。
不过,行走的时候也不会太长,过一段时间,就得让人搀扶着,或者坐上轮椅。
我走了过去,直接示意那个护工离开,搀扶着超哥,慢慢走着。护工推着轮椅走在后面,亦步亦趋。
“你怎么又来看我了,我现在好得很,你这么忙,不要浪费太多时间在我身上。”
我笑了笑:“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过来也可以顺便锻炼一下,活动一下筋骨,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对了,还有你之前的那些东西,他们还没来看过你吗?”
提起这个事情,超哥的脸色就阴沉了一下。
那些兄弟可以说是超哥来到了云梦市一手拉扯起来的。他之前接任务的时候,都是带着他们,而且超哥每次分配给自己的绝对不会太多。他就是希望拉扯着大家一起进步,努力过上好日子。
可是在超哥出事之后,那些人却是避之不及。这种感觉让超哥很难受,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我问完了这话,看到超哥脸色,也知道自己似乎不该问。我正想着怎么弥补呢,这个时候,远处的一个人却是盯住我看,他的目光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是你!”在那个人稍微靠近了一些,我才终于认出这个人,我眼睛微微眯起,心中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人,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凌华吗?
西装革履,看起来极为气派,身上也带着一股气势,明显是发号司令养出来的。他也显得意气风发模样,看到我之后,神色淡然,笑了笑:“好久不见啊,秦南。”
秦南。
呵呵,多么讽刺的一个称呼,叫得如此轻佻。
凌华,再也不是之前的凌华了。他变了。不对,他早就已经变了,只是现在变得更加陌生。
凌华的旁边,是一个护工推着轮椅,上面的白发老太,我认出来了,是凌华的老母亲。看来她应该也是在这里康复。
“是啊,好久不见。看来你现在是出息了啊,看来兰馨对你不错。”
凌华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不会说话就别说!”
我的话刺痛了凌华,让他很不舒服。
超哥楞了一下。他本来还以为我们是故人叙旧,现在看来情况有些不对。超哥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留给我单独的空间,他不想打扰到我们。跟我说了一声,他就让护工推着离开了。
而那边凌华也是挥挥手,让人把他老母亲推走。
没有了其他人在场,凌华的态度变得越发嚣张,他脸色冷厉,冷漠说道:“秦南,我们过去是有点交情没错,可我该还你的,已经还你了。你不要用那种羞辱的口吻跟我说话,你还不配。我现在是威盛集团的经理,我上位,也是靠自己,而不是靠女人,知道吗?以后跟我说话,你最好客气一点。”
我面色错愕,心情有些复杂。这家伙居然成为经理了?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跟那个兰馨闹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当然不会问,问了凌华也未必说。不过,我对凌华的态度极为不爽,他这样呵斥我,我又怎么会忍让?
“不客气又能怎么样?你觉得,你配让我客气吗?”我永远无法忘记他之前跟随在兰馨身边时,对我的那种态度。不是所有孝顺的人都重情重义,心有底线,我之前终究还是看错了他。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凌华丢下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冷冷扫了我一眼,然后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