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切如您所料。”
男子嘴边含笑,雍容雅致。
香烟袅袅升起,飘散在空中,随后化作虚无。
“本座早已知晓。”顿了顿继续道,“你近日懒惰不少。”
墨霄连忙跪下,慌忙请罪。
卓翊渊手指修长,缓缓敲打着木板,发出哒哒声。
“若有下次,你当知晓规矩。退下吧。”
墨霄起身,恭敬离开。
缓过劲儿来时,卓翊渊离开已有一刻钟了。
长出一口气,坐在台阶上。
真是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啧。
“师尊~徒儿回来了!你还好吗!”
跨入房门的那一刻,玄幽手中密信刚好烧完。
卓翊渊神色微变,但很快又稳住。
看来有小秘密瞒着本座。
“乖徒儿,有事找我?”
“没事,想看看你。”
语毕,房间内只剩从窗外传来的鸟鸣。
卓翊渊偶尔说句土味情话,但收到的只有沉默和白眼。
翌日,玄幽吩咐卓翊渊去炼虚林请几个人回来,但见到的只有尸体。
面对男人的旁敲侧击,玄幽不动声色。
你小子,想打听消息吧,哼,能问出来算你有本事。
“师尊,你怎么知道炼虚林里有灵神大陆的人?”
玄幽胳膊肘压着桌子,单手撑下巴,“因为我料事如神,能掐会算。”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算不到。”
“你不知道吗?”玄幽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卓翊渊摆着一副“什么的不知道”的样子,十分肯定的语气告诉她。
“你忘了?咱们是不能随便干涉其他大陆的事情的。更何况,有你在,我也不敢做这种违规的事。”
玄幽满脸欣慰,立马表示妖皇陛下长大了,懂得守规矩了。
二人相视而笑。
卓翊渊满脸温柔的看着她,双眼内全是她的身影。
可是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此时开战的两国,北庆处于被碾压状态。
一路连败。
南雍势如破竹,越战越勇,誓要攻下北庆。
皇甫深简直头大,他的臣子不听他的话,心累。
他搞不懂,那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丞相,一大把年纪了,非要趟这趟浑水。
自己摔,还要拉着别人一起摔。
而那些文臣武将,只听丞相的。
前些日子,皇甫深不过说了他一句,那些大臣居然集体上奏,明里暗里说他脾气大,不敬长辈。
刺竹在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两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想把皇甫晋叫起来处理烂摊子。
让赫自山帮忙出主意,他倒好,已读不回。
更气人的是,先帝在外的私军,居然也是听丞相的。
皇甫深和刺竹就像两只待宰的羔羊,被围在群狼之中。
突然万分想念邬人山,毕竟那家伙只是想另立皇帝而不是自己称皇。
一天晚上,皇甫深喝的酩酊大醉,突然诗兴大发。
一篇名为《丞相你**》的名篇出世。
通片采用优美的句子,描写了对丞相的钦佩之情。这篇文章用光了皇甫深一辈子的学问,将他对丞相的感激之情发挥的淋漓尽致。
刺竹将文章临摹百份,悄悄出宫让世人品赏。
据说,当天丞相突发疾病,宣了太医。
由于没有署名,老头也只能自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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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岑,这文章写的不错呀。”
“那确实,毕竟是我兄弟的爱徒写的,自然是顶好的!颇有自山的风范!”
岑白秉掩口胡卢而笑,这副样子在玄幽眼中颇有胁肩谄笑的意蕴。
总之,不像个好人。
“只是可惜,我帮不了他啊……”
“他不会有事的。”
岑白秉有些震惊的看着她,没听错吧,她真的会帮忙吗?
玄幽夺过他护在怀中舍不得喝的佳酿。
“我说的,这就当做我的报酬了。”
摆摆手中的酒壶,起身大步离开。
留下呆坐的岑白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不行!这壶不行,换一壶!你这个死丫头,还老夫酒来!”
裴霁看着活力满满的岑白秉,不由得感叹。
果然,高手就是高手。
宗门进入险境,居然毫不害怕退缩!看来,我也不能自乱阵脚,不能拖长辈后腿。
当然,他也没发现。
自己的几个师叔天天脚不沾地,头发一把一把掉。
打探情报、巩固大阵、做饭、打扫等等工作,恨不得把自己分成20个来干。
对他们师徒恨之入骨,两个人吃了睡,睡了吃,啥也不干。修为还是原地踏步。
他们几个人天天骂骂咧咧的,后院有条狗,也被波及过多次。
不过这个狗倒是换了个新名字,不叫狗蛋了,叫饼狗。
还在狗窝旁写了一行字:
脸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