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竹黑袍下淡定的脸上浮现一抹欣赏之意。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强悍的年轻人了。
正当他准备再次出手时,玄尧锦的“别打,都是自己人。”的话语传到两人的耳中。
“大哥!你怎么来了!”
玄韶年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人,一把把他推开了。
“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简直有辱斯文!”
又来了,又来了。
玄尧锦表示不想理他,只会说这一句话。
将胳膊搭在刺竹肩上,还颇为贴心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的尘土。
刺竹:“……”
刺竹看着一旁的玄尧锦和想开溜的程九怡,果断一脚将身旁的聒噪的东西踹出去,正中逃跑的老鼠。
“有辱斯文呐!”
这一路上,刺竹快被这两个神经病折磨的崩溃。一个是一直有辱斯文,另一个则是叨叨叨叨。
原本想用武力解决这个事,但是他发现一个问题,好像打不过这两个人。
只能独自生闷气。
面对想逃跑的程九怡,他下手一次比一次重。从最开始的站在面前拦住她,到最后的用绳子挽住脚用力甩到后面。
当回到宫里,皇甫深看着一身是伤的程九怡和一脸戾气的刺竹,果断选择询问身后的两只温和白虎。
他发现自从认识玄幽和卓翊渊之后,觉得那些魔兽们都和蔼了许多,更不用说是性格温和的白虎了。
以及,母狐狸比母老虎更可怕这件事是。
毕竟,母老虎可不会用尾巴甩人。
“陛下!出大事了,陛下!”
程烨穰看着如此焦急的太监,不由得叹了口气。
“朕说过许多次,大殿之内不得如此喧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是,奴才该死。”
程烨穰慢慢悠悠的示意他汇报,当听到“公主殿下被北庆国的人带走”这一消息,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公主被掳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何不早说?!”
“陛下息怒,奴才该死。”
“确实该死!”一口浊气重重吐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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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废物!一个女人都抓不住。”
晋骏义和洛远彤跪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二人身上的血迹让邬人山心情沉重了几分。
皇甫正肆意辱骂着二人,甚至连带了他们的宗门。
就在晋骏义忍受不了想要回击时,邬人山却满脸担忧地扶起二人。在询问一些情况后便让二人退下。
皇甫正极为不解,但国师的话又不得不听。
“想不到他皇甫深身边有几个高人。对了,殿下,不知您对那二人是否有了解?”
“您是指姓玄的和姓卓的?”
邬人山极为肯定的眼神已经给了他答案。
“那个姓玄的,据说是青云宗太上长老的孙女。那个姓卓的则是太上长老的亲传弟子。”
“孙女?不见得吧。据密探来报,那个太上长老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她那个孙女在所谓的太上长老消失之后才出现。所以……”
“您的意思是,那个玄幽那就是太上长老本人。”
邬人山在一旁若有所思,而皇甫正想的是把玄幽用来当自己的侧妃,这样不仅能让青云宗成为自己的助力。
邬人山看到眼里发着光着三殿下,自以为他是想到什么能对付皇甫深的好办法,欣慰的点头。
皇甫正看到国师对自己露出赞许的目光,便愈发坚定自己的想法。
飞云宫里,夙翼刚为玄幽疗伤。
他一直都想知道,她究竟是何时中的毒。明明这么多年,他都一直在看着她。从未发现有过中毒的经历。
可是,就连玄幽本人也并不知晓。
这毒,来的太过离奇。
“幽幽,我得提醒你。你的身份不允许你过多插手他们的事。
成王败寇,这是必然的。这是属于他们的秩序。”
“所以,照你的意思我只能在冷眼旁观吗?”
夙翼不知该怎样回答。
脑中突然闪过别人说过的话:“夙翼,你的这个主人不适合这个位置,她担不了这个责任。心中没有天下苍生,只有自己的利益。”
他记得他当时辩驳过,可到最后他想起之前的种种事情,竟然觉得这话有道理。
那人的一句“现在的神都太容易被情绪所左右,太容易感情用事”在夙翼心中记了好久……
“你们在干什么有辱斯文的事情吗?”玄韶年一句话,将两个思绪飘飞的人都拽了回来。
“皇甫深让我来告诉你们,过些日子怕是要死不少人。如果咱们不愿看的话,可以先行离去。”
玄幽看到玄韶年眼睛中满满的期待。
故意说见不得那种场面,让他们随自己一并离开。
小白虎眼中明明流露出失望。
“这么有辱斯文的事,我当然想看……”呢喃的声音全是委屈。
在听到玄幽说是逗他玩,会留下时,开心的变回真身扑到她怀里。
开玩笑,谁能拒绝毛茸茸的爱撒娇的小白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