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北庆国的国都广安城。玄尧锦早早在城门口等候。
最近这北庆国也不太平,皇帝皇甫晋病危。这个皇帝是所有国家中子嗣最少的一个。
本有三个儿子,可大皇子皇甫策战死沙场。剩下的二皇子皇甫深和三皇子皇甫正分别在星枢派和定影门当弟子。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皇帝更喜欢三皇子,当然,所有人都认为皇位必定是他的。可是,就在前些日子,皇帝突然下旨,将皇位传给皇甫深。
这无疑是一颗惊雷,将三皇子的党羽弄得手忙脚乱,惊慌失措。
“主人,你们不知道,这些天天天有人刺杀他。要不是我在,皇甫深早死了八百回了。”
玄尧锦边说边用手比划着,表情上写满了“快夸我、快夸我”。
玄幽也很给面子,将他天花乱坠的夸了一通,高兴的他疯狂的摇尾巴。
裴霁:白虎这么好骗……呸,好哄的吗?想养一个怎么办……
卓翊渊:原来可以这样子的吗?学到了(?ò ? ó?)。
突然走过来一个身着劲装的男人,对玄尧锦行礼。
“玄公子,陛下有请。”
皇宫内,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龙腾的图案,衣袖飘起。皇甫深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又带着一抹温柔。此时他正认真批阅堆成小山的奏折。
见到几人,原本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你们来了,来人,赐茶。”
接着让人全部退下。
裴霁在这殿中转了一小圈,不禁感叹宫里的奢侈。
“你们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最近宫中太乱。我怕无暇顾及你们,毕竟就连我自己都……”
说着看向一旁将食物抛起来,用嘴接的玄尧锦。本来还想夸一夸他来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就说不出口。
玄幽看到自己的小白虎此时的形象,不禁捂了捂脸。
刚刚借口如厕的夙翼,默默坐到玄幽身旁,将皇宫的结构用神识交流描述给她。奇怪的是,并未发现与狐尾有关的任何东西。
‘博罡不会算错,定是有什么东西掩盖了灵力。’
‘没错,博罡的占卜之术可是霖泽亲自传授的,肯……’
‘你说博罡的占卜是泽哥教的?不是你教的吗?他们什么时候见过?’
在遇到夙翼后,玄幽“恢复”了一部分记忆,明明是夙翼教的啊。
但任凭玄幽如何询问,夙翼都保持沉默。最后的一句“我不能说”,更让玄幽起疑。
夜晚,玄幽逗了玄尧锦一会儿,独自站在一处凉亭外。月光洒落在身上,到多了几分高洁之意。
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她。
“卓翊渊,大晚上的抽什么风?”
“想你的……啊!”
还没说完就被一脚、一肘弄开。
下一秒,他忽然换上委屈的表情。“之前在幻境的时候,我们天天这样那样,你也没打我。现在怎么这样了……”活脱脱一副被人丢弃的小媳妇。
玄幽想起那日在水中的场景,耳尖微红。慌忙用神识查看周围,确定无人后,开口:“你少胡说,那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少拿那个当话题。”
看着卓翊渊还是那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玄幽直接扭头就走。
谁知道,扭头的那一瞬间,身后的人也忽然变脸,原本的“怨妇”表情变成了势在必得。
卓翊渊整整衣袖,满不在乎的走了。
‘哼,迟早都是老子的人。’
夙翼和皇甫深看到慌乱的玄幽,刚要开口,就感觉身旁闪过一个人影,在看前方,早已没了人。
她的后面,则是云淡风轻的卓翊渊。
没人看到,夙翼悄悄握紧的拳头。当初那人也是这副表情,杀了尧锦他们三人和把他关在地牢里……
翌日。
刚刚退朝的皇甫深就收到国师邬人山云游归来的消息。此人是皇甫正的人,这个节骨眼上回来,是个人都明白他的用意。
“臣邬人山参见二皇子殿下。”特意将皇子二字说的特别重。
“放肆!”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二殿下早已登基,尔应尊称陛下!”
“哦,臣云游在外未曾听闻此事,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不知者无罪。朕望国师能将臣子本分谨记于心,切勿出格。”
邬人山露出标准的微笑,行礼后告退。
“国师,情况如何?”皇甫正见他回来赶忙询问。
邬人山摇摇头。“此人略有胆识,但不足为惧。”
皇甫正在旁露出奸笑。
“有国师这话,本殿便放心了。”
宁平宫。
“儿臣参见母妃。”
邹柳诺见到自己儿子来,并未露出开心的神色,继续闭着眼拨动佛珠。
皇甫正也立马受了恭敬的神色。
“母妃,儿臣来看您了。您怎么不看儿臣一眼呢?”
邹贵妃双手合十,对面前的观音行大拜。
“三皇子殿下前来有何要事?”
看自己母妃这副模样,皇甫正直接一把将桌子掀翻。
“邹柳诺,我是你儿子,你亲生的儿子。你为什么老是偏袒皇甫深?我就纳闷了,你放着亲生儿子不管,偏要去管仇人的儿子!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可邹贵妃还是那副模样,一个眼神都不施舍给他。
“你等着,要不了多久就是本殿的天下了!要你看着、亲眼看着皇甫深我踩在脚下,狠狠蹂躏!”
语毕,摔袖而去。
邹柳诺缓缓站起身来,看着身后的一片狼藉,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佛祖,如果您真的有灵的话,请您保佑我的两个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