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你还装?!”
只见刘天云冷笑一声,喝道:“别说你不知道!”
“昨晚张池强暴了我的未婚妻陈铃儿!”
“就在你的住处!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什么?陈铃儿是你的未婚妻?”易安闻言顿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他知道,这一定是刘元的设计!
只是他没有想到,刘元竟然会用出这种阴毒办法,甚至不惜让刘天云戴上一个被绿的名号。
“证据确凿?”
易安眯起双眼,伸手将张池护在身后,
“证据在哪?”
“呵。”刘元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易安只好转头看向陆明尘和陆明玉。
却没曾想,陆明玉见自己看了过来,竟直接扭头瞥开了视线,眼里有些难以置信的纠结,又有一些嫌弃。
还是陆明尘走上前来,深吸一口气后开口道,
“今天一早,原本我们打算前去上课。”
“路过你这里的时候,正巧碰见陈铃儿衣不蔽体的逃了出来,她身上...还有些淤青。”
“当我们冲进你的院子里时...便看见,张池他...”
陆明尘话没说完。
但易安已经明白了。
这是刘元想往他身上泼脏水。
果然,围观的学子们再一次听见事情经过后,顿时群情激愤,指着易安和他身后的张池破口大骂,
“没想到你易安和张池平日里表现的人模人样,背地里竟然会是这种人!”
“依我看,定然是知晓了刘天云与陈铃儿订婚,故意为之!”
“没错!易安与郡守大人有仇我们都知道!”
“我呸!还装模作样的从外面回来,谁知道你是不是昨夜办完了好事故意离开?”
“真他妈给侯爷丢人!给我们武阳学宫丢人!”
“没错!狼心狗肺!还武阳郡第一天骄,恶心至极!”
面对这些人的指责唾骂。
易安还没有什么反应。
可他身后的张池却缓过神来,脸色一片苍白,眼里满是内疚与惊慌,不停地低声喃喃:“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是陈铃儿...她昨晚把我诓骗过来,说易兄你要指点我们修行。”
“我们敲门后,见没有反应,我就主动打开了院门。”
“进入易兄你的宅院之后,她就主动贴了上来...接下来我就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
张池越说越激动,满脸痛苦,
“易兄,你真的要相信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真的没有做那种事...”
张池的话语清楚的落入众人耳中。
刘天云忽然哈哈大笑,语气之中满是冰冷的怒意,指着张池怒喝道:
“张池!你还敢狡辩!”
“你说的这番言论你自己信吗?!”
“可笑至极!”
围观的学子们也是点头认可道,
“刘天云说的不错,张池这番话漏洞百出,简直可笑!”
“呵呵,不过也不一定是假的嘛,他不是说昨晚易安说要指点他们修行?大家都知道这段日子张池和陈铃儿始终跟着易安修炼,说不定这事就是易安故意为之呢?”
“说的不错!陈铃儿一介小姑娘,难道会用自己的清白诬陷于你?”
“依我看,分明是易安也做了!”
听见这些话,张池的脸色愈发惨白。
他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易安抬手拦下。
易安平静地看向刘天云,语气淡漠,
“证据呢?”
刘天云将陈铃儿交于旁边的一位女教习,转过头来看向易安。
四目相对,皆是毫不退让,
“大家亲眼所见,还要什么证据?”
说罢,他看向旁边的教习。
那位女教习点了点头,上前一步道:“陈铃儿的确已非完璧之身。”
“并且,张池身上也有陈铃儿所用香囊的气味。”
“至于张池本身...”
她没有说完。
但大家都知道。
张池这个人原本就是一纨绔子弟,怎么可能还是童子之身?
只是这番说辞却得不到易安的认可。
他相信张池没有说谎。
眼看就要突破武者三重,他怎么可能有心思做那种事情?
何况,张池真有那心思,他何不直接上青楼?
易安摇了摇头,目光直视陈铃儿,
“体液。”
“什么?”众人皆是一愣。
“我说,体液。”
易安死死地盯着陈铃儿,吓得她脸上一慌,躲在了众人身后。
“没有查出张池残留的体液,你跟我说证据确凿?”
既然张池没有说谎,那么易安便能确定,他们一定拿不出确切的证据。
一个人在彻底晕厥过去的时候,下面是不可能有反应的。
但是。
易安明显错估了这个世界人们的思想。
只见那位女教习顿时满脸通红,抬手指着易安,气得浑身直抖,
“易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铃儿是受害者!你竟要查那体...体液?!”
“难道你还想伤害她第二次吗?”
这次不光是围观的学子们气得对易安破口大骂。
就连陆明尘也走到易安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劝道,
“弟弟你...唉...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相信你是清白的。”
“但是...这种话还是莫要再说,无论如何都不太好。”
听见自己的兄长也这么说。
易安反应过来,自己所说的这个办法,的确得不到众人的认可。
这时,围观的人群再次分开。
两名身着制服的衙役走了进来,看清张池所在之后,先是对着侯府世子陆明尘行了一礼,“见过小侯爷。”
然后又对着刘天云行礼,“见过公子。”
接着便开口道,
“我等奉命前来捉拿张池归案。”
此话一出,张池肉眼可见的惊慌失措,无助地抓住易安的衣袖。
“等等。”
易安看向那两名衙役,“此事尚未有定论。”
“证据不足,你们凭什么抓人?”
两位衙役顿时语塞,面色一苦,道:“易安少爷,还请莫要为难我等。”
“我俩只是奉命办事,何况...这证据哪有不足?”
见僵持不下,刘天云也站了出来,冷笑道,
“易安!你还要包庇张池这个强暴民女的罪犯?!”
“难道说你真参与其中了?”
说着,刘天云走到两名衙役前方,抬手一指,
“抓人!”
“我看谁敢!”
易安眉目一凝,冷喝一声。
一杆雪白长枪骤然出现在手中,枪尖直指刘天云。
易安语气森然,充满了无尽冰冷杀意。
“刘天云!”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