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在出了校门以后阿尔忒弥斯突然发现她的霍格莫德行程变成了四人行。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我一个人很孤独的。”布雷斯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阿尔忒弥斯突然很想给布雷斯一记昏昏倒地,这家伙总是无处不在。
不过布雷斯看着阿尔忒弥斯倒是很惊奇:“你不冷吗?”
“你难道不会保暖咒?要我给你施几个吗?”
此时阿尔忒弥斯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外面只搭了轻薄的一件黑色大衣,看起来很瘦削,头发又完全扎了起来,在后脑勺盘成花苞的样式,露出了她那张精致宛如玉华的脸,黑眸幽深,淡然清雅好似莨菪花初绽。
越迷人的危险,哪怕阿尔忒弥斯此刻清灵透彻得好像如自天上纷至沓来的清雪,布雷斯也完全了解她的心黑,外表与内心落差巨大的腹黑女巫。
布雷斯抬手压住了阿尔忒弥斯跃跃欲动,想要抽出魔杖的那只手,他完全清楚她的恶趣味,要真是让她把魔杖抽出来,她给他来上的不是一记昏昏倒地,他都不用姓扎比尼了。
“不用了。”布雷斯拒绝了。
阿尔忒弥斯不免遗憾的把魔杖放回了原位。
而此时西奥多默默地揽住阿尔忒弥斯肩膀,让她往他的身边靠了靠,也顺便拉开了阿尔忒弥斯同布雷斯的距离。
布雷斯轻笑一声后也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错身一步落在他们二人的身后,和达芙妮并肩同行。
达芙妮伸出手轻拧布雷斯小臂上的肉,似乎很是不满他的行为,她小声地同他嘀咕:“你没事插到他们中间干嘛?我的小情侣心心相印,哪怕你再喜欢阿尔你也得给我忍着。”
“不,达芙妮。我这是在给他们制造接触的机会,毕竟让诺特那家伙主动些,可是比拿到普德米尔联队的签名版魁地奇球衣还难。”
“梅林的胡子,你还真是能屈能伸。”达芙妮上下扫视了布雷斯一眼,似乎是在刷新对这位老朋友的认知。
达芙妮随即又往背后落下的霍格沃茨那边天空看了一眼,依旧是阴沉沉的,有乌漆墨黑宛如臭抹布的摄魂怪在四处翻飞。
“要是没有这些家伙我想我会更开心。”
“谁能说不是呢?”布雷斯耸了耸肩,哪怕是斯莱特林,也忍受不了这些粘腻又恶心的摄魂怪。
“我们应该去哪?可别告诉我是帕笛芙夫人茶馆,我可受不了那里粉红色的装潢。”看着阿尔忒弥斯和西奥多前往的方向,布雷斯忍不住抗议。
“我们打算去的是文人居羽毛笔商店。”
只不过在路过尖叫棚屋时,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德拉科和高尔以及克拉布的尖叫声,达芙妮下意识地吸了一口气。
“德拉科他在干嘛?”
布雷斯若有若无地贴近达芙妮耳侧,他压低了声线:“或许是这里闹鬼正巧让马尔福他们遇上了呢?这里可是英国闹鬼最严重的地方之一。”
达芙妮猛然寒毛炸起,被他这话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阿尔忒弥斯的魔杖稳稳地滑进掌心,她似笑非笑地用魔杖抵走了布雷斯凑近达芙妮的脸:“这附近所有的鬼魂都在霍格沃茨城堡里,更像鬼的玩意儿也都在霍格沃茨上空飘着呢,你再恐吓达芙妮,小心我把你嘴锁上。”
布雷斯不置可否:“事实证明,没有严厉的约束,隐形衣就会变成一些人肆无忌惮触犯校规的帮凶。”
这下阿尔忒弥斯反倒是诧异了:“原来你知道波特有隐形衣?”
“当然,不过要是说出来我们就没得乐子可看了,不是吗?”布雷斯看着朝这边跑过来的德拉科,意有所指地说道。
大家都是聪明人,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即可。
达芙妮:“……”
“下午好啊,德拉科。你的脸色可真白,你还好吗?”
问话的是其他人倒还好,但问话的是阿尔忒弥斯,那就是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了。
“不好!”德拉科即使是喘着气也依然怒气冲冲地瞪着阿尔忒弥斯,薄怒让他苍白的脸颊上出现了一抹艳丽的红,倒是显得这位小少爷美极了。
“那…边……那边有鬼啊!”高尔和克拉布惊慌失措地喊道。
“既然你们这么害怕,那应该不介意多带两个人一起走吧?”阿尔忒弥斯笑眯眯地看向了他们仨。
布雷斯和达芙妮跟着那三个人一起走后,他们确实多了单独相处的时间,但话却无从说起。
最终还是西奥多打破了僵持的局面:“阿尔你想要说些什么吗?”
“西奥多,这段时间我很仔细地想了想,我觉得我大概是喜欢上你了。”阿尔忒弥斯摊明心意也是一如往日地冷静,就像是在分析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西奥多也很平静,即使他的心弦像是春水被人猛然撩拨了一下一样,因为他知道阿尔忒弥斯的话还未说完。
生而为人确实要有情感的寄托,但情感的寄托可不能只放在一个人身上。
像阿尔忒弥斯这样理性克制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她在乎他,可她也在乎朝.唐,也在乎斯内普教授。
即使在心态上的认知已经有所改变,但理智也会让她对感情的处理会保留有所转圜的余地。
“要试试看等我吗?我有预感,最迟到明年我就能解开我身上的秘密了。”
“当然,只要是你,我就愿意,在我送给你指向针的时候我就已经这么想了。”
或许西奥多并不会想到,时隔不久,就会有一个人在等待另一个人从遥远的大洋彼岸归来。
不过当下阿尔忒弥斯只是很愉悦地笑了笑,伸手挽住了西奥多的手臂,又顺势握住了他的掌心,十指相扣然后一同塞进了他的外套衣兜里:“那我提前行使一下作为女朋友的权利,你应该不介意的,对吧?”
“当然不。”西奥多温柔地看着阿尔忒弥斯的双眼,毕竟这是他梦寐以求了很久的事情。
他的月亮终于明确地归属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