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沉重的讨论下来,众人是发现多多,困扰多多,迷茫也多。
好似有一团看不见的、浓郁的迷雾挡在他们眼前,拨不开,也不能驱散,因为天道不允许。
“我们,该怎么办?”玉衡最终问出了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宗主抬起头,望向虚空,仿佛能看穿那片空间的另一端:“没有办法。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他的意思是等待天道降临或者大事将近的那一刻,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但是,这是一段非常漫长且艰难地历程。
道阻且难。
“但也不能光等着,当务之急是救治晚晚,让她更加强大,足以面对日后未知的困难。还有温茹也是,他们新人也是我们日后的期望,我们可以牺牲,但是他们不行。”大长老头脑清晰的分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他反应最快,行动力也是最强的。
宗主没有否认,也赞同大长老的建议。
“你们呢,有什么想法?”大长老看向在座的所有长老,询问他们的意见。
“按照惯例,每次我都会给他们配置丹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但是,这次小龙崽的伤势太过严重,不是普通丹药能够治疗的,我只能尽力而为。
还有,培养更多弟子。”四长老经常与二长老一同共事。
丹修与医修是非常接近的,可以说互利共赢的存在。
不过医修更多直接上手解决问题,有些伤势丹药并不能直接救治,只能缓解。
而丹修则需要炼制更多更强大的丹药,以达到增强自身实力得目的。如此一来,就算不能直接救治,但也可以减轻很多负担。
五长老慎重考虑:“我的想法也与四哥差不多,先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带动弟子们。这是一场持久的硬仗,我不想处在太被动的状态下,日日焦虑。
温茹如今的修为也与老六看齐了,这说明我们也有机会突破目前境界的机会,不再被束缚。”
突然被点名的老六玉衡:真的很突然很无助,这不就是在说他不努力修炼的事吗?很气,但又很有道理。
“我…我也能做到榜样,五爪金龙的修炼天赋更强,这几年我一直在追寻族人的下落,和其他事情,浪费了很多时间。你们也知晓,龙族经历过什么事,可如今我也该做出改变了。”玉衡垂下头很苦恼。
他不是无所事事,只在外捡小孩。
所作所为不过是想知道当年龙族一下子全族飞升一事,还有宗主指派的任务,耽误了修炼。
而且……
他也怕修炼过快突然飞升,还有很多事没完成呢,怎能轻易丢下?
“好孩子,你又成熟了不少。”宗主拍拍他的肩膀欣慰道,随即,他将视线移向了其余长老,“大家一起努力吧,为了后辈们,拼一把。”
“其他宗的人我会先沟通一番,后续如何且看他们信不信了,先顾着自己人,莫要太自责。”
交代完最后的要点,几个长老才陆续回去做自己的事。
宗主带着玉衡、大长老去禁地看那两人醒没醒,果然,还是没醒。
都过去七八天了,两个……
不,甚至是剩余那七人也同样没有苏醒的意思,陷入长时间得沉睡。还不能强行唤醒,宗主们在查探后发现有一道强大的神秘力量在阻拦,恐出什么差错,只得等着人自己醒过来。
年晚舟在做梦,这一次小天道没有来找她,更没有那个心情来救她。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白龙马,驮着师父去西天取经,路上遇见了白骨精。
她疯狂暗示,但是师父以为她又闹脾气了,对着她耳朵念经,还与白骨精说话,差点被骗走。还是大师兄及时出现将白骨精赶走,但师父也因此生气。
“你个泼猴!”
三次后,大师兄被赶走了。
年晚舟梦中不愿意看见大师兄受委屈,自己哒哒哒地去追大师兄。
她记得,以前都是大师兄给她修马蹄、擦身子,还给她鲜美的青草和胡萝卜吃,她要追随大师兄!
毕竟大师兄曾经可是天庭的弼马温啊,专业的。
但是吧,大师兄怎么变成了大师姐的模样?怪可爱的,跟定了!
结果梦没做完,人就醒了:“大师兄,我要吃胡萝卜,还要修脚脚!”
“啊?”宋砚被吓得手中拿的丹药呼噜全掉地上了,他赶紧心疼地捡起来,擦干净,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
“晚晚?你醒了啊!”乐溪第一个冲上去看年晚舟。
不过因为年晚舟一直保持在庞大的龙形态,乐溪没她大,只能抱住了她的大脑袋。
乐溪内心:可算是醒了,这狗东西怎么这么让人担心的啊?害得他日日提心吊胆。
“嗯?二师兄,我这是…在哪啊?”年晚舟迷糊地揉揉眼睛,看看乐溪,又看看宋砚。她不是在和师姐西天取经吗?
怎么躺床上来了。
“好困啊,可是我又好饿……二师兄你别抱着我的头,哎呀,好烦啊你!”年晚舟不乐意被抱着脑袋,用力甩了好几下,把乐溪的脸都打红了。
乐溪只得无奈放下她的大脑袋。
没办法,小师妹很久以前就不喜欢他靠近,有时候他想学师姐抱抱她,增进和师姐的感情,但是小师妹都不买账。
就和现在一样,直接推开他。
不过那种感觉,很奇妙,像是小时候师姐抱着
他,他那会也总是喜欢撒娇,喜欢师姐的怀抱。
年晚舟挣扎的时候,乐溪就一个不留神放松
了,结果,年晚舟就从玉床上滚了下去。
“嘭”,大龙掉在地上,疼地她哇哇大哭。
“晚晚!”宋砚这边才给卫温茹吃完丹药,就听到自己的小师妹哭了,“乐溪,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他一屁股挤开乐溪,将年晚舟扶起了放回玉床,小小声安慰。
“噢噢,不哭不哭啦,晚晚乖~”十足的奶爸模样哄着年晚舟,拍拍后背帮她顺毛。
乐溪自知理亏,帮着把年晚舟扶起来,突然就觉得以后好像会很难。
什么很难呢?
当然是小师妹的师兄妹情谊啊,都怪他以前太轻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