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边的凌玲玲开了口,道:“我们两个,我身上的铃铛多,所以我是姐姐凌玲玲,她身上的珍珠多,所以是妹妹朱珠珠。”
她这么一说,风流倒发现还真是,朱珠珠身上没有铃铛,但头上和手腕脚腕的珍珠多了一些。
朱珠珠却道:“那可不一定,姐姐可以穿妹妹的衣服,妹妹也可以穿姐姐的衣服,所以啊,看衣服装扮可做不得真,还是要看身上的记号,不能作假。”
风流点了点头,道:“没错,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晚上非得看清楚记号不可。不过呀,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又何必分太清,就假装不知道便是了,这样岂不是更有趣的事。就是怕妹妹吃撑了,还没轮到姐姐吃,哈哈……”
朱珠珠吃吃笑道:“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风流便去搔她腋下,道:“小浪蹄子,你不知道谁知道,就你知道的不正经事多。”
朱珠珠笑着躲避,蹭倒了一只酒杯,朱红色的葡萄酒水,顺着案子流了下去,滴在了朱珠珠腿上,白皙如玉的肌肤,便似乎盛开了姹紫嫣红的花儿。
风流慌忙拿起酒杯去接,却也接得极少的一点,便在她大腿上拧了一把,道:“你呀,小心着点,别可惜了好酒。”说着时,仰起头,将接过来的几滴酒水都倒在了嘴里。
看起来,这酒水混合了气息,便更加的香甜。
乐乐在一边瞧得分明,气得腮帮圆鼓鼓的,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向着外面走去。风流醉眼迷离,问道:“你干嘛去?”
乐乐哼了一声,道:“我去撒尿,你管得着么?”说着时,便走了出去。
风流也没在意,大厅之内,一时香艳无比。令戒恶的目光不时的向着风流这边看来,似乎还微微地点头,对风流的表现十分满意一般。
或许他认为,风流也是一个酒色之徒,难成大事,不足为虑吧。
夜渐深,一众人都已喝醉,令戒恶摇摇晃晃的被扶着走出大厅,带了随从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嘱咐凌玲玲和朱珠珠好生服侍风流,圆洞房花烛之憾。凌玲玲和朱珠珠自是一口应承下来。
宴席已尽,凌玲玲扶着风流便要往客房而去,风流却摆了摆手,道:“我在监牢里关了这么多天,早就一身泥垢了,身上臭得很,就不染污你们了。”
这时胡离昭在一边开了口,道:“这个好说,你们两个带他去水房,正好服侍他洗一洗,何兄弟可别辜负此良辰美景啊。”
风流无奈,只得哈哈笑道:“要得,要得。”便果真随了凌玲玲和朱珠珠去了水房,而水房也早备下了热水,一个大木桶还冒着热气。
凌玲玲和朱珠珠倒也不拘谨,径自去帮着风流宽衣解带,风流借着酒意,也自是不见外,更不扭捏,任由两个女孩子为自己宽衣解带,剥了个精光,然后进了大木桶内泡着。
温热的水,一如美人温热的肌肤,紧紧地包裹着风流,他长舒了口气,身心慢慢放松了下来。
任凭凌玲玲和朱珠珠姐妹二人,拿着毛巾给自己擦拭,或者用瓠瓢淋水,风流的身子被她二人看着,也毫不在意,仿佛身边的是两团空气一般。
看得出来,凌玲玲和朱珠珠早经人事,或者已习惯了服侍人,所以对着风流也无一丝害羞之意。
当水温渐凉的时候,风流终于洗了干净,却也没有带的多余的换洗衣服,便仍是穿了大红礼服,随着她二人来到了客房。
到得客房,朱珠珠便开始不安分的向着风流偎依了过来,手指也不知道该放哪里一般撩拨,风流嘿嘿一笑,道:“猴急的,看我不收拾你。”说着横抱起朱珠珠,便放在了床榻之上。
见凌玲玲站在了一边,风流笑嘻嘻的又道:“你莫要装作无辜,你也逃不掉”,接着故技重施,又如此这般抱到了床上。
烛影摇曳,女孩子叽叽咯咯的笑声不时的传来,室内颠鸾倒凤,春光无限,看得人面红耳赤。
窗外,似有人影驻足,风流眉头微皱,却也故作不知,翻了个身,压倒了凌玲玲,便有叮灵灵的铃铛声音传来,风流嘻笑道:“姐姐更温柔端庄,妹妹更俏皮可爱,我却喜欢把端庄的调教成俏皮可爱……”一边说着,一边手上却也不老实,凌玲玲不耐痒,吃吃笑道:“想不到你这人这般的坏,但你也莫要以为我是好对付的……哎哟……”
朱珠珠却拦下了风流的手,笑道:“你不来看看我席间说的记号吗?”
风流这才想起此事,便道:“你不说我倒忘了,自是要看上一看,免得认错的。”说着时去褪下朱珠珠亵衣,朱珠珠倒也怕羞,果见如她晚间宴席时描绘之处,有一粒小痣,只有米粒大小,不甚明显。而风流瞥眼可见,玉肌冰骨之上,还纹着一只红艳艳的花蝴蝶,双翅微扑,似要翩跹飞起一般。
风流又道:“这里还有一只蝴蝶,你怎地不早说,我要看看姐姐是纹的什么。”说着时,便要对凌玲玲下手,凌玲玲慌乱躲避,笑骂:“我什么也没有啦……”
木床似乎不能承受三人的重量,发出了吱呀的抗议声,淡红的纱帐,无风而飘摇。女孩子咯咯的笑骂声,伴着摇曳的烛光,飘散出窗外,还有一些羞耻却极具诱惑的声音,让人心神不宁。
风流指尖一弹,烛光随手而灭,窗外的人影,终于悄无声息地离去。这般蚀骨销魂的温柔乡里,又有谁能够抵挡呢,如此这般,便也没什么可再疑虑了吧,风流心中也终于舒了口气。
异国他乡,异域风情,漫漫长夜,长夜漫漫。
次日,清晨,日上三竿的时候,风流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头疼欲裂,看来美酒喝多了,也会醉,也一样会头痛的吧。看了看床畔,却早已没了凌玲玲和朱珠珠的影子。
也许,昨夜的温存,只是一场梦罢了。风流捏起了枕边的几茎毛发,红白都有。看起来,红色的正是那红狐,而白色的则是白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