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房子隔音不错,苏忧玲安稳睡到天亮。
昨天窗帘忘记拉了,睁眼又看到白雪皑皑的一片。
大年初一,姨妈一家大概十点多就回来。苏忧玲慢悠悠洗漱好下楼就看到苏泊海脸红脖子粗的打糍粑,拿在手上的锤子黏连着雪白的糯米,米香蔓延的满客厅都是。
苏忧玲情不自禁想揉揉没吃早餐的肚子,去厨房拿热水器烧开水。
苏奶奶正在烟台上炸韭菜饼、油圆和南瓜饼。
油圆在油锅里翻滚炸的越来越金黄越来越大,色泽鲜艳,香气扑鼻。
旁边锅的韭菜南瓜饼在苏奶奶的的手中也不甘示弱,在油锅里奋力扑腾。
相比糯米的淡淡的清香,这种人间烟火气的油炸味更深得苏忧玲的心。只不过早上除了油条,吃太油腻的东西苏忧玲还是没法接受,打开热水器,打算去楼上找点年货将就吃点,然后缓缓肚子走走,这样再吃这些东西就没那么反胃了。
不是不想去帮忙,苏奶奶肯定不让,她很多事都喜欢亲力亲为往年他们不在时她就套好几层袋子然后用洗衣服的棒槌各个面捶一顿。苏爸爸这边更不要想,她力气不够大,去了虽说有个帮手,但是默契不足别耽误了时间。
去楼上翻了个底朝天,最终就拿了袋红枣和一挖红薯片准备就着热水喝然后吃完再上楼把果盘的吃食茶水装好,牌准备好。
把自己的早餐拿下楼摆在茶几上打开电视新闻联播,然后去厨房给苏奶奶苏爸爸倒了杯水再给自己倒好准备开吃。
苏爸爸接过水,隔着杯子感觉出水是烫的又放在旁边的凳子上。
从旁边的茶几上抽了几张纸擦擦汗,大喘着气。想去开头顶的风扇但是又怕着凉感冒,还是忍住了。
苏泊海常年坐在椅子上,身上也隐隐出现了肚子。再加上几年没回来做点体力活,能想象到他现在有多累。
他不好意思让女儿帮忙,看看女儿瘦的跟个竹竿一样的身子(并没有),再看看自己一米八的大高个,还有昨天老母亲的话就不好意思说出嘴。
怎么样都得女儿亲口说出来才行。
苏泊海把凳子上的茶拿起来,坐在凳子上,带着这个想法吹了吹手上的茶,眼睛却不自觉看向女儿苏忧玲。
有句话说得好,知子莫若母。苏忧玲和苏泊海也待了那么久,察言观色说不上,一点细节还是能看出来的。
苏忧玲选择性避开了目光,心里不禁咂舌做什么美梦,她现在是有奶奶撑腰的才不看眼色做事。
做好思想工作,苏忧玲头也不回的走到沙发上调了个台看小品。
苏泊海看女儿没领会到自己的想法有些难过,休息了会儿又继续忙活了,他得赶在亲戚们来之前好好收拾自己不能丢了分。
不得不说,苏泊海休息完干劲儿更大了,咋的一次比一次响。苏忧玲默默把声音调大。
苏泊海捶的差不多,就赶忙上去收拾自己了。苏奶奶揉糍粑,苏忧玲打下手粘黄豆粉。
黄豆粉是苏泊海和苏忧玲的最爱,耳环糖里面就塞满了黄豆粉。
可怜苏泊海的那次惨痛经历让他不敢再吃耳环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