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跟着吴三省下了次墓后，便逐渐自己带着伙计们寻龙找穴，在长沙土夫子圈里，也兴起了“邪门”、“吴小佛爷”的传说。
对于前者，当事人表示很无辜，他可什么都没做。
对于后者，单纯是道上人的调侃。
在以往吴三省管理堂口的时候，采取的是一种强硬的“中央集权制度”，而吴?半路出家，还读了十几年的书，思想已经从封建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
不仅解放生产力、还要发展生产力，消灭私有制。
因此吴?常常将一句“放下屠刀，赚钱成佛”挂在嘴边，也就被赐予了个“吴小佛爷”的诨名。
再加上从费洛蒙里汲取的千年见识，足够他一次性统筹十几件事情，量变引起质变，竞争者在同一时间里，完全无法面对这么多的细节和信息。
吴?的生意订单就像一张精密的大网，往往能获得很大的利益，因此他也算是在堂口里站稳了脚跟，手底下人越来越多，名号越来越响亮。
“吴小佛爷。”
解雨辰带着揶揄的语气，从门外踏进来，他没想到他这位发小短短时日里成长了他不熟悉的样子，虽然这样的吴?他是欣赏的，但更多的时候，是对曾经“天真无邪”的惋惜。
“小花。”
吴?有些惊讶，放下账本。
“你来，怎么不提前和我说声？”
解雨辰笑笑，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书桌上，余光扫到那些复杂的账目。
“你……我听秀秀说了些你的事，这何必呢？”
“花儿爷。”
吴?十分不乐意见到解雨辰脸上这样的神情，欲言又止的模样，这在一批又一批亲朋好友的脸上看到过。
“我说，你们这京圈老爷们就爱这一出‘逼良为娼，劝妓从良’的戏码吗？”
解雨辰鼻子里轻哼了声，当初他和黑瞎子开玩笑介绍张起棂给吴?认识，原以为只是个过场，哪知能牵扯这么多事端，更是因为这一句“花儿爷”有些郁闷，但还是笑着抵回去。
“那你是认娼还是妓？”
吴?咧咧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将解雨辰的盒子往跟前一拽，揭开后，笑容僵在脸上。
里面是一枚甲片状的黑色物体，质地看上去颇软，闻着还有奇异的药香。
“小花，你这从哪里来的？”
这玩意儿，他特地去寻过，他不再忽略身体的异常，没去解家医院复查，而是自己找了家医院，知道自己得了绝症，肺部长满病灶。
为此，吴?收集大量的资料，得知在一些少数民族里有味可遇不可求的药材——麒麟竭。
麒麟竭入口即化，会融进血液，循环周身，一遍遍清洗病毒，延年益寿。
那些少数民族他们会将麒麟竭压在尸体肚脐眼上，跟着一起入殓，随着年限增长，麒麟竭将会由红色变成黑色，吴?通过资料得知，在山东瓜子庙往西百来里的鲁王宫里存在那么一块儿千年麒麟竭。
可惜，吴?带着人摸进去的时候，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吴?踏进土夫子的圈子里，多多少少听说过“南瞎北哑”的名号，那南瞎自然是解雨辰身边的黑瞎子，至于北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而解雨辰给他的这一块儿，气味、色泽也是刚出土不久，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儿。
“他……你同他还有联系？”
吴?最开始也尝试过去寻找张起棂的踪迹，但最终一无所获。
“单方面的。”
“行。”
吴?看着那块麒麟竭，突然问了句。
“小花，你知道，最近传得很凶的‘求药西王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