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愿驾着摩托在海上飞驰着，后座的伏霜把自己固定在座位上，强风不断灌入它的嘴，让此时的它看上去像个风筝。
作为异想体，它第一次见到把摩托当飞机开的人类。
仪表盘显示900公里每小时，他还觉得有些慢！
“话说，我在夜枭体内的意识分支告诉我，你把陈天文杀了是咋回事？”
路上无趣黎愿自然难免和好兄弟唠嗑，护目镜戴好，耳机戴上，速度快不快无所谓。
“哈……？
……6啊，那个崩坏意志玩的好一手断章取义，当时是我的人格副本在救人，我则是在和天命控制崩坏。
陈天文是被崩坏侵蚀过于严重，那个‘我’算出的结论是与其救治，还不如给她换具身体。
哦对了，那对苦命鸳鸯差不多要好了，就差陈天武那家伙没醒，他妹和他老婆在看望他。”
“他醒后问他要去要留吧，反正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哦，到了。”
一个急停，后座的伏霜因为惯性飞了老远。
伏霜：********************
……
几步登上太虚山，多年未有人登足此处，无数绿丛倒是繁茂起来。
不是没有见到村子，黎愿并不想去打扰他们的生活，至少现在他们是安全的，但是是暂时的……
最后还是去提醒了他们，但他们愿不愿意离开，就是他们的事了。
而后黎愿便离开前布下了陷阱，有若有死士踩到，这里就会多出几尊冰雕。
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现在该想想怎么把小识哄好了。
在往上黎愿就碰到符华在此留下的轩辕剑和羽渡尘，但对现在的他来说，不足为道。
记忆中的识之律者好像是从山上往下走的。
“这里的布置让我想起一个家伙。”跟在黎愿身边的伏霜在一把轩辕剑拍飞后说道。
“哦？”
“在那个叫皓天的人类那待着时，没少让我跟它打，它用的剑，很多，很烦。”
“你肯定没少受罪。”
“哼……”
黎愿很理解，毕竟它刚被“捞”出来时可被皓天一顿暴揍，而且不知为什么特别怕皓萌鸿，用它的话说，待哪都比待在皓天那好。
也就在这时，傅旭来电。
“喂喂，黎愿听得到吗？”
“有事？”
“两个坏消息。”
此时伏霜悄悄离开黎愿去找好玩的了……
“说吧，有啥事，难不成还能是天命被人袭击了。”
“你咋知道的？识之律者出来了，奥托让我们留意下，而且她刚刚跑去了世界蛇，现在的话……预计一会就到你那了。”
黎愿：……
自己好像才在海上飘了10多个小时，夜晚跑到白天，小识就出来了？
也罢，她到这来还有段时间，自己该做什么呢？
找苍玄之书？
算了，符华给她埋哪了都不知道。
嘶……难办。
就在黎愿冥思苦想时，与他连接着的伏霜发出信号让他过来。
“你赶紧过来，妈了巴子这个小妮子见我就打！”
黎愿立即动身，伏霜不想伤害人类不代表不会伤人。
结果到地方却让他傻眼了。
造型近似符华的炽翎形态，一头白渐变黑的长发，扎着低马尾佩戴一个金属角状头饰，头上有一根黑红色残羽。穿着露出腹部和后腰的黑色贴身长袍，除了识之律者还会是谁。
“喂大老虎，体型那么大就这么能耐吗？”
伏霜一直在和她周旋，速度过快产生的残影与寒冷的风暴交错在空地上。
它看起来很想说什么，可惜这世上除了与它连接的黎愿，没人能听到异想体的语言。
“停手吧。”
就在“符华”觉得可以将伏霜制服时，一把霜蓝色的剑插在他们之间。
兴趣被打断的小识很不爽，但看到黎愿后，她和真符华都亚麻呆住了。
“黎愿！？”
……
5分钟前
在拾取一根羽毛，识之律者和符华回想起了关于皓天的记忆。
“切，皓天那家伙，天天跟个谜语人似的，还说希望我照顾黎愿……结果倒好，人没找着倒是琪亚娜的伴侣‘黎愿’死了。”
“……”
符华没有回应，关于黎愿和“黎愿”她心中已有猜测，但黎愿的死直接推翻了所有的可能。
而她的身体，现在也被占据。
“咦，怎么有只大猫咪在这？”
符华顺着符华（？）的目光看去，一只体型硕大，蓝白渐变色的虎型兽正在摆弄着一个羽渡尘虚影。
爪子划过人影后的粒子又将人影重构，对于她们来说有些幼稚，但似乎对它来说刚刚好。
纯蓝色的瞳孔，覆盖半身的坚冰铠甲，而它的周边寒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着。
符华敢肯定，这样的生物她从来没见过。
“先将它制服吧，放着这么一只异兽不管，不是什么好事。”
“行吧(((^-^)))”
伏霜：(^???^)
伏霜：（｀Δ′）！
伏霜：啊卧槽我要回家——啊——
……
黎愿简单解释了自己的经历，期间选择性无视了一边显形还疯狂示意他的符华。
自己的死亡，皓天的营救，在都市的历练，以及回归后亲手解决两律者，而小识听完后又惊喜又愤怒。
“没想到你就是皓天的学生，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还那么天真的被灰风他们骗过去了。”
符华：……
“你我变化都挺大的呀。”
“那可不，有句话叫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已经超越了过去的自己，现在的我就是完整的赤鸢仙人！”
符华：…………
黎愿：…………
如此我行我素，是识宝没错了。
至于伏霜，它的能力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多少还是有些超前的。
“要不一起走吧，现在的我知道很多，过去，现在，还有未来……”
“那就走吧，我也有很多事可以讲呢。”
明明是要黎愿说，结果最后变成黎愿听识之律者大闹天命，脚踢世界蛇的经历。
而伏霜默默跟在他们后方，识律的性格黎愿已经和他解释清楚了。
按理来说，对付熊孩子的性格就是给她上一“社会课”，可这是小识，只能哄好她，而且，黎愿也挺喜欢她的。
“要我说啊，当奥托的魂钢脸蛋在我拳头底下嘎吱嘎吱响的时候，心情不要太愉悦。”
“哈哈，估计我后面也得去天命‘做客’吧，作为万里长征号的舰长，也得跟天命打个招呼才行。”
黎愿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识之律者一看就很懂。
只要是知道奥托干的那些事，谁会不想暴揍他？
“话说，你说你知道很多，知道多少？”
“很多很多，现文明除终焉外所有的律者，我离开期间琪亚娜她们的经历，还有前文明的挣扎……”
在太虚山闲逛，不时让灰风传送一些零食下来，两人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除了符华本人。
黎愿为了哄好孩子的话在她听来是黎愿被那个“她”骗了，符华甚至直接显形，然而还是被无视了………
“你说，现在的我到底是不是符华？”
黎愿：！？
“皓天那家伙说过，这个时代诞生的律者中，意识之律者会成为我，我也很疑惑，他就不能说清楚吗？非得这么拐弯抹角。”
黎愿的余光看到一旁的符华那震惊的表情就明白。
老师说很多话，但是是对现在的识之律者说的。
可惜他只会哄孩子，不会教，大概只有皓天那样有完整童年的00后才是最好的父母吧……
“……”
“说话啊。”
看到沉默的黎愿，识之律者心底有些不安，而符华则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开始思索。
皓天曾经和她说过很多道理，但那时的她只觉得莫名其妙，现在想来应该是说给这个律者听到。
事实也是识之律者很在意皓天说的。
“我的说法是，你觉得你是谁，那你就能去成为谁，无需在意他人的眼光，只是……你还需要一些时间。”
“那我是不是符华？”
“呼……是，但你其实不需要这个名字了”
长吸一口气后，黎愿给出了他的回答。
“啊？”
果然还是个孩子……黎愿心里这么想着。
“想想，拳打天命养老院，脚踢崩坏执行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超越了她。”
符华：……………
确实，她不会对天命的人出手，她不但敢动手还把天命和世界蛇总部打冒烟了，确实超越了。
“有理。”
一个新名字……
emm原来的太lol了，必须得改改，既要霸气又要让人眼前一亮………
“喂喂喂不要紧吧，你头都冒烟了。”
识之律者的大脑开始发烫冒烟，好吧虽然一直都在冒烟。
“算了，以后再想吧，我带你和伏霜逛逛太虚山，怎么样？”
“可以呀。”
“好耶，我们走吧。”
识之律者露出开心的笑容，得到了认可，其它的其实也就无所谓了。
三人行，必有我师，不过伏霜留意到，那位“师”看起来和他被识之律者打时一样，真的很想说什么，但好像被ban了呢……
而这个傻孩子还没有意识自己被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