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东面工事激战的同时,曹有闻率领兵马也到达了西面工事区域。
副将张世杰看着工事上的守将,横眉怒目道:
“大哥,这工事上面站着的就是那狗贼察罕帖木儿!”
曹有闻眼神一定,站在工事外怒骂喝道:
“察罕帖木儿,还记得你曹爷爷吗?那夜老子没杀死你,这次老天开眼,又把你送到了老子面前,今日我看你往哪里逃?”
元军“探马赤军”统帅察罕帖木儿站在工事上,眼神扫了一眼曹有闻,轻蔑道:
“奥,原来是你啊!话说你那村里的婆娘可真是嫩啊,可惜就是性子太烈,居然投井自尽了,不然我一定让全军蒙古男儿都试一试。”
察罕帖木儿接着又道:
“奥,对了,我命人将你那村里的幼童头颅摆成的“元”字,你看到了吗?哈哈哈哈。”
曹有闻此时早已听的怒发冲冠、牙龇俱裂,恶狠狠的喊道:
“畜生,你该死!全军都有,给我杀!”
曹有闻的兵卒多为乡党,基本上所有人都跟蒙古人有着血海深仇。
此时的他们早已是满腔怒火,待听到曹有闻的命令后,所有人都是恶狠狠口中喊着“杀”,然后向着元军的防御工事冲了过去。
察罕帖木儿站在工事上,先是被吓了一跳,接着又冷笑的“哼”了一声,暗道: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凭你们这些泥腿子,还想攻破我的防御工事,简直是痴人说梦!”
曹有闻命令军队强攻了约莫半个时辰,但是这元军防御工事修的异常坚固,曹有闻兵卒损失惨重,死伤数百人,但依旧无法攻破。
副将张世杰看着还在不断死伤的军士,声音沙哑的说道:
“大哥,不能再攻了,再打就把我们的人拼光了,不如.....”
曹有闻眼睛中充满着血丝,猛的大喝道:
“撤退。”
接着,便见曹有闻的兵卒有些混乱的向后方撤去。
察罕帖木儿见曹有闻军队混乱不堪的向后逃跑,哈哈大笑道:
“全军出工事,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旁边的副将拉住察罕帖木儿急道:
“将军,谨防有诈啊!”
察罕帖木儿直接给了这名副将一巴掌,怒道:
“敌军已经溃败,延误了战机,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副将闻言脑袋一缩,不敢再阻拦。
察罕帖木儿冷哼一声,便带齐兵马出城追击,这察罕帖木儿作为沙场宿将,也是谨慎万分,足足带出了近六千多名蒙古兵马,这兵马人数已经将近曹有闻一倍人马有余。
曹有闻向后望去,发现察罕帖木儿已经率兵出城追击数里,心中大喜,暗道:
“这察罕帖木儿终于上钩了,只要出了这坚固的防御工事,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
原来这曹有闻根据吴良调查到的信息,知道如果只是一味强攻这坚固的工事,那么人员必定会损失惨重,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兵马不一定能够攻破这坚固的防御工事,所以早就安排了引蛇出洞的作战计划。
曹有闻忙下令道:
“快,按计划行事!”
在身旁的副将张世杰得令后,疾步向远处奔去。
只见副将张世杰先是把大车的骡马、牛、驴等牲口用绳子缚住,堵塞在了道路上,断了察罕帖木儿和曹有闻自己的归路。
然后,以车为城,命令诸兵卒结成了一个圆形攻击阵型,以示死战到底之志。
曹有闻剩余二千多步兵带足了强弓劲弩和长枪大戟,以圆形阵型列队待战。
自古军队列阵,排的都是方阵,而曹有闻之所以用圆阵御敌,也是结合了自己兵力少而精的特点,为防止被敌军甲骑冲突、分割包围而作出的改变。
察罕帖木儿纵马向前冷声道:
“曹有闻,你脑子坏掉了吗,就凭借你这三千人就想硬扛我六千蒙古勇士,真是可笑!”
曹有闻怒道:
“察罕帖木儿,今日不管你有多少兵马,今日,老子一定灭了你!”
然后曹有闻怒喊道:
“攻击!”
然后便是身先士卒,杀入元军之中,而归途已断绝的曹有闻所部士卒,人人奋力死战,弓弩齐发,箭如暴雨。
一时间,察罕帖木儿部队竟被杀的不断后退,察罕帖木儿大怒,驱动全军压上,反复猛攻,誓要一役灭掉了曹有闻这支兵马。
战斗到最激烈时,曹有闻中军位置竟被被突破,士卒溃散,察罕帖木儿趁机麾兵从缺口直入,形势岌岌可危,曹有闻军队阵型如果被打破一个口子,那么全军崩溃也是瞬间之事!
危急时刻,副将张世杰带领阵内仅有的五百骑兵出击,迎头直撞入涌进来敌军之中,扼住了其攻势。
这时,曹有闻的杀手锏也拿了自己出来,只见其身后突然聚集近二百人,居然都是三流高手。
曹有闻看着这二百人,怒喊道:
“兄弟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杀死察罕帖木儿,报仇。”
这近二百名三流高手,紧随着曹有闻,疾速向着察罕帖木儿杀了过去,一时竟无人可挡。
察罕帖木儿面色大变,大喊道:
“给我挡住他们,赏黄金千两。”
可惜这时候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这近二百三流高手,家中亲人皆是被这察罕帖木儿所杀,这些人早已不畏生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杀掉察罕帖木儿。
顷刻间,曹有闻便冲到了察罕帖木儿面前,只见此时跟随着他的还剩下寥寥数人,曹有闻本人也是身中数刀,浑身上下血流不止。
察罕帖木儿惊惧道:
“好汉饶命,只要你不杀我,权利,金钱,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曹有闻怒道:
“狗贼,我说过,你必死。”
语毕,只见大刀寒光一闪,察罕帖木儿的头颅直飞空中。
曹有闻此时也再坚持不住,重重的向后倒去,这时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兄弟姐妹在向着自己招手。
蒙古兵卒见统帅被杀,军心瞬间溃散,军队也开始溃败,西面工事被攻破。
只留下副将张世杰,在原地抱着曹有闻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