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被推开。
江季听方便回来走错房间,他醉得厉害,意识不清。
三楼所有房间格局布置一样,他视线模糊,朝四周扫了一圈,奇怪,他那几个朋友,怎么全都不见了。
他微拧着眉,不过他头疼得厉害,现下不想深究,只想找个地方睡觉,于是便提步踉跄着朝珠帘后的大床走去。
他才到床边,便有一只手伸过来揽住他的腰,将他搂住带到床上。
身体陷入柔软的大床,感觉身边有人搂着自己,那双手还不规矩的在他身上乱摸。
江季听人有些恼了,抬手便去推人,嘴里忍不住道:“姑娘,在下只喝酒不点姑娘。”
粗重的喘息声荡在耳侧,来人并未因江季听的话停止动作,反而变本加厉,伸手便去脱他的衣服。
江季听醉得看不清身上之人的脸,他用力去推,却被对方钳制住双手。
衣服被撕开,一阵凉意袭来,江季听雪白的身体立刻暴露在空气中。
段亦趴在对方身上,照着他的唇就啃。
他双手四处游移,混沌的脑子中忽然觉出些许不对劲。
“不是说女人胸脯上二两肉,你这也……”
太小了吧……
怕伤害人家姑娘的自尊,最后几个字,段亦愣生生憋了回去。
听着段亦的胡言乱语,江季听就是醉得再厉害也觉察出身上之人是男子。
他头皮一麻,直接手脚并用去推身上之人。
只是他已经醉成一滩烂泥,他的动作,在段亦看来,不过是床上情趣。
手接着往下,段亦摸到了重要部位。
他忍着要撑爆的身体弹起来。
“我靠,男的!”
这群缺了大德的损友,就算要自己开荤,也找个姑娘来吧,给自己找个小倌算怎么回事!
要是让他父王知道他逛花楼喝酒还玩小倌,非得扒他一层皮不可。
不过此刻的他当真没心思在想些旁的,体内的火越烧越烈,他屈从于本能欲望,将得了自由想要逃走的江季听重新拉回来摔在床上,而后直接压在身下。
秋日暖阳入户,也冲不散一室旖旎。
翌日清晨,先醒的是段亦。
他揉了揉发昏的脑袋,整个人疲累得很。
动了动身子,毫无知觉的手臂迫使他扭头去看,在看到躺在自己怀里赤身裸体的男人时他猛然睁大双眼。
他直接将怀里人扔开,然后快速从床上跳下来。
江季听被段亦的动作弄醒,他蹙眉睁眼,当赤身裸体的段亦在他视线中逐渐清晰时,昨晚的事也跟着慢慢浮现脑海。
他眉头越蹙越紧,看着眼前人,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浓烈杀意。
他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身体的疼痛迫使他皱起了眉。
宕机的脑袋慢慢回笼思绪,段亦也想起昨夜之事,眼前这人,是他那群损友给他找的小倌。
他此时才看清眼前人相貌,眉目淡雅如雾,肌肤瓷白如雪,整个人有种清风揽月的高洁之感。
不愧是第一花楼,这莳花馆的姑娘小倌,倒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你在看什么?”江季听开口,声音冷得仿佛冬日里的冰渣子,与他那副温润形象完全不符。
段亦这才收回目光,他赶忙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开始穿戴,他边穿边说:“那个,你长得挺好看的,嗯,还有,你技术也不错。”
江季听闻言,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眸底杀意愈浓。
段亦穿整完毕,便把江季听的衣服也拾起递给他,见人不说话,他继续道:“我昨晚可能把你弄疼了,那个,你自己找个大夫看看啊。”
他说着,便赶忙从身上摸出一沓银票放在床上。
江季听穿衣服的动作顿住,他看着那沓银票,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江季听压着所有情绪,咬牙问出口。
“我叫……”到了嘴边的话被生生扼住,段亦可不能自爆身份,要是他赖上自己去王府闹怎么办。
于是他赶忙改口岔开话题,“听说你是第一次,但你是男的,我没法对你负责,不过以后我来,还找你。”
他说着,又朝身上胡乱摸索,将最后的家当拿出放在床上,他接着开口,“你先拿着用,要是身体不舒服,这段时日,就别接其他客人了。”
江季听闻言闭了闭眼,他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只是浑身火气怎么都压不住,于是他只穿好里衣便强忍身体不适从床上下来。
他将人一把拉过就扔在床上,二话不说对着床上之人便拳打脚踢。
“不是,你们有没有职业道德啊,怎么还殴打客人!我给了钱的,又不是白嫖!”
看在昨晚他将人睡了的份上,段亦只抬手格挡,根本没对人动手。
所以没一会儿,他整个人便揍得鼻青脸肿。
江季听才不理他,他扯下床帐,直接堵住对方的嘴便将人五花大绑扔在床上。
狠狠剜了床上之人一眼,将方才段亦给他的银票使劲摔他脸上,便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