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跟段风宸约定后,徐修越就一直坐等花灯会到来。
书中嗖一下眨眼即过的时间,他却是切切实实一分一秒慢慢度过。
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这半月,他过得平平淡淡极其无聊。
花灯会前一日,便是段风宸和徐修越约定好睡觉的日子。
这半月,段风宸事忙来得次数不多。
徐修越这日起床,便一直在等,他心中忐忑,生怕段风宸忘了两人约定。
明日就是花灯会,这段剧情,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直到下人送午膳时孙福全跟着一起过来,同他说今日饭菜里的软骨散减了半,让他准备好,段风宸晚些时候会过来时,他才安心。
孙福全说这话时满脸笑意,还和徐修越分享了些段风宸不曾交代的“经验”。
徐修越好想跟他说:你又没搞过基。
两人情况完全不一样,他分享的年轻时的经验,跟自己半毛钱关系没有。
不过看孙福全一把年纪了还忙前忙后替两人张罗操心,徐修越便没出声打击他。
孙福全喋喋不休唠叨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用完午膳休息了一会儿,徐修越便去沐浴准备。
他有些想笑,段风宸将软骨散的分量减半,是担心他事后走不动路?
事到临头,他忽然生出一丝异样之感,两人这样,像极了约*炮。
他沐浴过后只穿了寝衣,便躺上床去等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困意一阵阵袭来,没等到人,他先睡了过去。
等醒时夕阳西斜,已至黄昏。
徐修越起身,人有些焦躁,段风宸从不在他这过夜,事后提上裤子就走,本以为他会下午时候过来,完事后晚上各自睡觉。
可他此时还不过来,待会儿折腾起来,又得弄到大半夜,明日出门,他大抵会没精神。
心中不爽,想骂人。
只是骂人的话还未出口,段风宸便带着下人来了。
徐修越人在内室,也听得到外间下人布菜的声音。
段风宸撩开内室珠帘往前两步,冲床上的徐修越说:“出来用膳。”
“我不饿。”徐修越现在只想完事赶紧将人打发走,他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日出门。
毕竟明日他蛊毒发作,又得折腾一番,他得好好休息保存体力。
“你不吃东西没力气,待会晕在床上扫本王的兴。”
“把你能的!”徐修越白了他一眼,神色不耐,“不用你管,赶紧的。”
段风宸眉梢微挑,眸中染上一丝戏谑,“这么饥渴?这么急不可耐?”
“少废话,你来不来?”徐修越双腿盘坐在床,环臂瞧他,眸中挑衅之意明显。
段风宸没再多言,他将下人打发走,便到床边站定,极其自然地打横抬起两只手,“过来替本王宽衣。”
“自己脱。”徐修越没动作,只送了个白眼过去。
将手放下,段风宸直接转身,“那本王走了。”
“宽宽宽宽,我宽!”徐修越赶忙下床一把将人拽住。
叹了口气,便不情不愿去解对方腰间佩带。
段风宸主动抬手配合着,他垂眸,视线落在咫尺距离的人身上。
随意束起的发束歪了,层层叠叠落了满肩,衣领口子也微敞着,段风宸朝那凸出的精致锁骨瞧了一眼,此前留下的暧昧痕迹早已消失不见。
眸中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今夜,他要留个时间久的……
这么想着,他便问徐修越,“你就这么想去花灯会?”
“想啊,如果你被人关这么久,也会想出去的。”徐修越随口打哈哈,他舒了口气,终于将繁琐的腰带解开。
衣裳松散开来,徐修越强忍心绪,抬手去脱。
两人离得近,徐修越可以清晰的闻到段风宸身上透出的那股子若有似无的苏合香。
苏合香有僻秽止痛之功效,但味道有些怪,不是徐修越喜欢的,他解段风宸衣裳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不知段风宸为何要熏这香。
磨磨蹭蹭好半晌,徐修越才将段风宸脱得全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
知道段风宸有洁癖,他没随便将衣服扔在地上,而是放在一旁的榻椅之上。
瞧着眼前赤身裸体的人,徐修越心口有些躁动,宽肩窄腰,肌肉紧实线条流畅,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喉咙咽了咽,莫名的,他慌了。
“还没脱完。”段风宸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徐修越吓了一跳,他快速收心回神,手忙脚乱就将他亵裤一把扒了。
低头看了一眼,他忍不住骂了句,“流氓。”
段风宸一派镇定,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问:“你挨着本王磨磨蹭蹭,在本王身上摸来摸去,本王这样不是很正常?”
“嗯嗯嗯,王爷说得对。”徐修越懒得和他多费唇舌,稳了稳心神,他将自己寝衣除了,便朝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