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房间,穿这么点就出来了冻感冒了可怎么办?。”
他现在的身体可受不了一点折腾,以至于盛窈一直都是一个紧张兮兮的状态。
“好。”
盛窈牵着他的手回了病房,刚刚买的饭菜还热着,盛窈打开一一摆放在桌子上,两人坐在椅子上面对面吃着饭,夕阳洒在他们的身上,温馨而美好。
吃过饭,两人牵手去后面的院子里散步,怕他着凉,盛窈给他披了件外套,照顾的十分的贴心,就连医院的护工阿姨都打趣周时予找了个好女朋友。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真不想住在医院。”
周时予叹了一口气。
盛窈也知道他是不想待在医院里。
“今天晚上先在医院里观察一晚上,如果医生说没什么事的话明天早上我们就出院好不好?”
盛窈说话的语气很温柔,看着他眼底有光。
“好,辛苦你了窈窈。”
盛窈挽着他的手臂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两人坐在湖旁边的长椅上。
“是啊,那你以后可要对我好。”
周时予失笑,捏了捏她的手,说出的话很轻,却像是一种郑重的承诺。
“好,我一辈子对你好。”
如果他有一辈子的话,周时予在心里默默道,但是却极其希望能跟盛窈有个一辈子,只是他的这副身体变故实在太多了。
一整个晚上,盛窈基本上都没怎么睡,担心周时予的身体,在他睡着之后偷偷去医生那边咨询了一下,好再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她才彻底松懈下来,第二天一早,林妈送来了早餐,吃完之后两人才回去。
他们没再提及谢斯年的那件事情,盛窈不主动提起,周时予更不可能提,她也一直在帮周时予寻找心脏源,可一直没有动静。
盛窈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周时予身上,可能觉得这样的日子十分的难得才更加的珍惜,可看着他天天吃药苍白着脸还是心疼的不行,但也不敢在他面前流露出任何情绪怕他担心,只敢在背后偷偷哭。
入夜十点,周时予已经睡下了,盛窈洗漱完也刚准备睡觉,放在床上的手机叮咚一声响了一下,他拿过来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谢斯年,他半夜给她发消息干什么?
她记得她不是把他的联系方式都删了吗,他哪来的她的电话号码。
但转而想想也是,谢斯年是什么人,想得到她的电话号码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盛窈并没有打算理会,连他发的消息都没看,紧接着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盛窈不耐烦的挂断,那边的人似乎并不甘心,又锲而不舍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打,不厌其烦。
盛窈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点开接听键。
她没说话,那边男人只说了两个字。
“下来。”
盛窈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朝着门口看了过去,一辆低调的车则停在庄园门口,盛窈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
“很晚了,有什么事吗?我要睡了。”
“才十点钟,我怎么不知道你的作息什么时候这么规律了?”
“你有事吗?”
“当然,下来。”
盛窈拿下手机,并打算不再理会,刚准备挂断电话,那边谢斯年慢悠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如果你挂断的话我现在就按你家门铃,你应该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谢斯年是知道怎么威胁人的。
“谢斯年,你幼不幼稚?”
“或许你可以试试。”
毕竟也跟在谢斯年身边那么久,她可太了解他的性格了,他向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
她知道如果她今晚不出去的话,估估计整个庄园的人都别想安宁了,她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
盛窈刚刚还没出别墅的大门迎面撞来了林妈,林妈看到她出去疑惑的问了句。
“大小姐这么晚了,您去哪?”
“有点事,待会就回来。”
林妈点了点头,也并没有多问。
打开庄园的门,盛窈一眼就看到了靠在车旁边的男人,他背对着光,模样慵懒矜贵,指尖一抹猩红忽明忽暗,斯文儒雅的贵公子。
单单看这副皮囊确实有让女人趋之若鹜的资本,更别说是配上他的家世了。
她怎么会又和谢斯年牵扯上关系,你想的就是在那件事情之后和周时予生活在s国,虽然她知道以谢斯年的性格并不会放过她。
盛窈连衣服都没换,直接穿了个睡裙披了件外套就下来了,想着也不会有多长时间。
谢斯年看到她来,深深的吸了口烟,随手掐灭到手里的烟,透过月光暗自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她的脸上除了不耐就是不耐,仿佛站在这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浪费时间一样。
“这么晚找我干什么?”
“你们同床?”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盛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蹙了蹙眉头。
“这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跟其他男人有半点关系,盛窈,我不会放过你。”
谢斯年盯着她的眼睛,眉眼染着阴森的笑,一字一句的开口。
盛窈扯了扯唇,笑得极其讽刺。
“谢先生,你说这句话是不是厚脸皮了。”
那边的林妈还在想着刚刚的事情,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奇怪了,大小姐这么晚出去干什么?”
“周先生。”
林妈朝着楼上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下楼的周时予。
“我下来倒杯水。”
林妈连忙上前。
“把杯子给我吧我去倒。”
林妈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去厨房倒水,突然周时予问了一句。
“你刚刚说窈窈出去了?”
林妈一边倒水,听他这么问倒也没有多想。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恰巧碰上了大小姐,她说她有点事儿我也没多问。”
林妈把水递给他,周时予接过没有喝转而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转身出门。
“哎,周少爷,你这么晚要去哪?”
林妈在后面连忙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