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注视着怀里睡得甜软的女人,低低的开口,声音染着无尽的温柔。
“你什么时候才能爱我啊?”
人的欲望总是无限的,他们总是想要更多,非常多,开始的时候想要盛窈的喜欢,后来想要她的爱,要她这个人,想要了解她所做的一切,想要把她捧在手心里怎么爱都不够。
曾经的谢斯年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样的爱上一个人,毕竟她这样的天之骄子从小在物质或者是在方面都没怎么吃过苦,到头来却在为了如何让一个女人深爱她上面伤了脑筋。
盛窈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医院里,梦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周时予,一群穿着白大褂医生围着他,梦到了跳动的仪器成了一条直线。
“不要,不要……”
她拼命的摇着头,哭的不成样子,谢斯年眠浅,在她哭的第一时间就已经醒来了,看这个样子大概是做了噩梦,在梦里的那种表情极为绝望,像是失去了一个珍宝的孩子无家可归,也是谢斯年认识她这么久来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
“不要,不要……丢下我。”
她疯狂的摇着头,嘴里喃喃开口,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往下流,谢斯年伸手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不断亲吻着她的发顶,低声安慰。
“不会的,我不会不要你。”
“不要,周时予……”
盛窈猛地尖叫一声醒来,一把推开了面前的谢斯年,谢斯年似乎也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动作,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往后踉跄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盛窈也在看他,男人一下子顿住,不知道不是他的错觉,盛窈看他的眼神他形容不上来的陌生,眼底带着一种很淡的恨意。
他倒是希望自己是看错了,但久经商场,从小又在谢家这样的家族里长大,对有些东西实在是太敏感了,还有刚刚他最后喊的那个名字又到底是谁,他并没有听出全部,只知道姓周。
盛窈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双手插进头发里低着头,低声说了句抱歉,然后又迅速的掀开被子往阳台外面走。
“我出去透口气。”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这个庄园上下安安静静,在灯火的映衬下依旧格外的漂亮,灯火通明。
听到脚步声她也没有回头,肩上被披上了一件外套,谢斯年什么也没说,就安安静静的站在她的旁边陪着她,一言不发,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盛窈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口。
“我刚刚没有说什么吧。”
“没有,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我爸妈,还有好多好多人。”
谢斯年舒了一口气。
陪了盛窈大概十分钟,怕她感冒。
“该回去睡觉了,不然待会吹感冒了。”
“好。”
这天晚上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再提及,仿佛像是没有发生一样,包括那个被谢斯年听到一半的名字那也没有往深处想,或许是她已经离开的亲人或者是朋友吧。
那时候的谢斯年想的是爱一个人就要给她足够的信任,可是这个人到了最后却辜负了他的信任。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谢斯年口中的客人就到了,盛窈听谢斯年提起过,他们是从帝都来的,他也没有见过他们。
“先生,客人到了。”
云姨从外面走进来,朝着谢斯年开口。
“嗯。”
“啧啧,也不出来迎接一下。”
低沉好听的声音漫不经心的从门口响起,谢斯年和盛窈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一对颜值极高的男女,长相极其的抢眼,惊艳又夺目。
男人一身精致笔挺的西装气度不凡,肤色冷白, 一张脸更是俊美无双彰显了造物主的偏爱,狭长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嘴角噙着笑,清冷又禁欲。
可是盛窈却被他身边的女人给吸引了注意力,实在是太过于漂亮的一张脸,实打实的惊艳。
妩媚撩人的狐狸眼内勾外翘,巴掌大的小脸格外的精致立体,唇红齿白,千娇百媚,带着几分魅惑众生的气场。
只是她的长相和动作却出奇的不一致,本以为是那种自信又潇洒的大美人,可是却唯唯诺诺的跟在男人的身边。
男人手揽在她的腰上,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带着几分无声的安抚。
“窈窈,这个是薄屹和他的太太司苓栩。”
薄屹笑。
“你好啊盛小姐,听斯年提起过你。”
他身边的女人没说话,连一眼都没有往这里看,似乎是很怕生,整个人还在轻微的颤抖着,彰显着对陌生环境的不适。
“别怕,没事。”
身边的男人低声哄着,和对别人说话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语气。
“饿了,晚餐准备好了吗?”
谢斯年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开口。
“你来我家就是混吃的?”
薄屹嗤笑一声。
“不至于吧,好歹我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你就是这样对待的。”
谢斯年不理他,牵着盛窈的手进了餐厅,薄屹揽着司栩跟在其后。
吃饭的时候基本上没怎么有人说话,都是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人,食不言寝不语被几个人做的很到位。
薄屹虽然催着吃饭,但倒是没什么胃口,一直在给身边的女人夹菜。
司苓栩让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基本上是薄屹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看什么呢,快吃饭。”
盛窈回过神,谢斯年已经给她夹了快半碗的菜。
吃过饭,盛窈就没见到他们人影了,估计是在路上一路奔波累了早早的休息了。
盛窈坐在谢四娘的身边好奇的开口。
“那个司小姐,我怎么感觉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有点奇怪?”
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谢斯年失笑。
“你可千万别被薄屹给听到。”
盛窈撑着下巴,八卦劲十分的足,只听到谢斯年开口。
“她精神状态不太好。”
“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盛窈一时间有些唏嘘,这么个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