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站在她面前,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妥协般的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盛窈趴在他的肩膀上哼哼唧唧了几声,谢斯年的声音很沉。
“下次再敢喝酒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有喝多少。”
即使是醉酒的状态她都不忘反驳。
“走了,回家。”
“哦。”
盛窈乖乖的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谢斯年凑过去听。
“你说什么呢?”
“周……时”
她话还没说完,就趴在谢斯年的肩膀上睡着了。
谢斯年皱眉,心头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说不上来。
她刚刚想说的是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下意识的觉得是一个人的名字
周什么。
谢斯年把盛窈抱出去,刚好碰到了见盛窈要迟迟不回来过来找她的师姐。
师姐看到盛窈被一个男人抱着,还是一个长相十分俊美的男人,顿时惊讶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但眼见盛窈完全就是醉酒的状态,她也不知道她和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万一这男人要是什么坏人可怎么办,毕竟人不可貌相。
毕竟是他们带盛窈出来的,万一要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师姐还是壮着胆子上前。
“请问您是……”
谢斯年见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女人,微微皱眉。
“哦,我是盛窈的同事,你要带她去哪?”
师姐连忙解释道。
“带她回家。”
“啊?”
师姐愣了一下,又看了眼面前的男人一眼,心里思绪万千,难道这个人是盛窈的男朋友,心里不免带着几分好奇。
“你是……”
“她是我的人。”
这句话一出口也间接的承认了两人的关系,师姐连忙点头,也不好打扰他们两人的独处空间。
谢斯年把盛窈放在副驾驶座上,仔细的给她系好安全带,盛窈靠在宽大的座椅上闭着眼睛,只听得见浅浅的呼吸声,白皙的脸蛋上已经染上了阴谋薄薄的红晕。
谢斯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收回目光。
车子开的速度很慢,比他平日里的时速慢了很多,一直到临水庄园,盛窈连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估计她是喝了不少酒。
云姨看到谢斯年抱她回来连忙问。
“盛小姐这是怎么了?”
一路上,谢斯年皱着的眉头都没有松开,明天早上等他醒来一定要好好的说教说教,大晚上的跟一群人去喝的烂醉像什么样子。
“她喝醉了,去准备点醒酒汤。”
“好的先生。”
谢斯年把她放倒在床上,云姨的速度很快就煮好了醒酒汤。
他走过去起身把她拉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女人皱了皱眉头哼唧一声。
“喝点醒酒汤。”
谢斯年拿着勺子亲力亲为的喂到她嘴边,但怀里的女人似乎并不领情,皱着眉把脸撇向一边,弯身就要去睡觉,谢斯年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她的动作。
“不然明天早上头疼。”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吵得烦了还是怎么了,盛窈最后还是乖乖的喝了醒酒汤。
谢斯年这辈子没这么伺候过一个人,关键这个女人还没心没肺的丝毫不领情,喝完了醒酒汤就像个渣女一样倒头就睡了,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旁边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上面是一串乱码也没有什么备注,他看了一眼睡着的女人,又看了一眼一直想着的手机,最终还是拿过来接听。
电话接听的那一秒,那边的人的声音就先响了起来,是一个声音浑厚的老人,语气里着恭敬。
“大小姐。”
谢斯年动作顿了一下,又拿下手机看了一眼,盛窈的朋友他基本上都是知道的,再说她交际圈不大,平时你联系的也就那几个人,倒是没有关系特别好的。
“你是谁?”
男人冷声开口。
怕吵醒熟睡的女人,谢斯年拿着手机去了阳台,电话那边的人估计是猜到了这边是谁,语气一转,带着几分歉意,说话的语气不显山不露水。
“抱歉,打错电话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挂断了电话,周围彻底安静下来。
轻柔的晚风拂在他的脸上,男人高大的身影几乎与这夜色融为一体,谢斯年垂眸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陷入了沉思。
在盛窈那件事之后他也查过,毕竟以他的身份不排除有一些女人故意凑上前,在商场上厮杀了这么久,对什么事情都会保留一份警惕。
不过事实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她父母都去世了,也没有一个亲人,真顺了她的那一句,无家可归。
这通电话谢斯年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也就仅仅以为真的是打错了而已。
可能是前天晚上醉酒的原因,盛窈第二天一觉睡到了十点钟。
脑袋里唯一的一个想法就是。
完了。
迟到了。
谢斯年推开门走进来看到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淡声开口。
“我替你请了假,今天在家休息。”
盛窈动作顿住语气,带着几分不爽。
“今天是我第二天上班。”
“谁让你自己起不来?”
“我。”
“你导师那边也已经同意了,还有,昨天晚上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
说到这里,谢斯年的语气已然沉了下来。
盛窈抿了抿唇,她就知道这件事情在谢斯年那里不会轻易过去。
“我……就喝了两杯。”
“两杯都不够还想喝多少?”
“对不起。”
女孩子的语气软了下来,妥协开口。
听到这句话,谢斯年压抑了一晚上的郁闷气顿时就不翼而飞了。
“下楼吃饭,我去上班了。”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男人轻轻的笑了笑,几步走过来,在盛窈震惊的目光中,扣着他的后脑勺,深深的吻了下来。
一吻结束,又亲昵的碰了碰她的额头,与其近乎宠溺。
“在家好好休息,到时候中午让云姨去给你送饭。”
盛窈推开他,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
“不用了吧,我在医院食堂吃就行,伙食挺好的。”
“食堂的伙食你能吃得惯?”
谢斯年自认为盛窈这几年被他养的越发的娇惯,从吃的到用的都是最好的,不过她对这些好像都不太在意。
一到换季的时候,各大奢侈品的衣服鞋子不断的往家里送,不过买的那些东西她都没怎么穿过用过,在那里只能闲置。
听到这句话,盛窈抬头,目光直直的看向他,嘴角带着笑,却未见几分真心。
“只是食堂的饭菜而已,又不是难吃的难以下咽,没有什么苦是我没吃过的。”
见盛窈这么说了,谢斯年也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