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警察闻声赶来,苏柔害怕的浑身直哆嗦,叶姒撑着墙起身,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脸上的表情已经彻底冷了下来,看不见一丝笑意。
苏柔刚刚的做法已经完全触碰了她的底线,她看着面前的几个警察,把手里的针孔摄像头递给他们。
“这里面是证据,她偷我的东西不止这些。”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果然接下来他们在苏柔的房间里搜出了本很多不属于她的东西。
包括那件衣服,那条项链,还有很多其他东西,大大小小加起来都快有一个行李箱了,要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价值不菲,苏柔胆子也真的是够大的,居然光明正大的在人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苏小姐,请跟我们回一趟警局接受调查。”
苏柔脸上看不见一丝血色,麻木的眨了眨眼睛 ,证据在面前,她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通了,现在她还是拼命的寻求一丝希望,在叶姒那边已经完全看不到希望了。
“姑妈,姑妈救救我。”
她把目标转向了张妈,张妈现在完全是在气头上 ,她本来以为苏柔就是不学好,没想到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姑妈我错了,求求你让叶小姐原谅我这一次吧。”
张妈脸上闪过几次为难。
几个警察带着苏柔一起回到了警局,叶姒被管家扶着下楼,她的脚刚刚被扭到了现在还疼着,脸色发白,额头上冒了层冷汗,看起来状态不太好,管家眉头直皱。
“叶小姐,您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没什么事,待会拿冰袋敷一下就行。”
叶姒下楼,门口的警笛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张妈一脸着急的朝外边张望着,看到叶姒连忙走过来,就这样直直的跪在她的面前。
叶姒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其实心里也猜到她到底是为什么,心头冷下去,管家皱眉不悦道:“你干什么?”
张妈眼里已经蒙了层泪光,脸上带着祈求,似乎有些说不出口:“大小姐,我知道苏柔她对不起你,是她犯的错,但能不能请您网开一面别让她坐牢,她才二十多岁,要是坐牢的话这辈子就毁了,我弟弟就这么一个女儿,临终时托付给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向他交代啊?”
她说完话叶姒的表情已经很冷了,但是更冷的却是心。
在湖畔庄园的日子不管是从前的还是现在张妈对她都是很好的,以至于她现在对着张妈说不出重话,这已经是给她最大的面子了:“她自己犯的错就应该受到惩罚,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活菩萨。”
“我知道……我知道是她犯了错,我没有教育好她,都是我的错。”
“快起来吧,没必要在这里跪着。”
叶姒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傅宴迟刚好下班回来,跟着警车擦肩而过,眉头紧皱,连车子都没有开去地下车库推开车门往里面走。
两个佣人拿着冰袋给叶姒敷脚腕,傅宴迟瞳孔狠狠缩了缩大,大步往那边走,语气里带着着急和心疼:“怎么回事?”
他立马蹲了下来,叶姒的脚踝有些肿,两个佣人连忙把冰袋放在旁边站起身:“是苏柔推了叶小姐。”
“苏柔,苏柔是谁?”
傅宴迟皱眉问道。
叶姒撇了撇嘴,但却觉得很好笑,那女人对他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没想到他却连人的名字都记不住。
傅宴迟替叶姒拉好裙子,下一秒直直的把她抱了起来,叶姒吓了一跳,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的环住了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傅宴迟眉头紧皱,抿着唇往外面走:“去医院看看。”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他比较放心。
果不其然,傅宴迟找的是时樾,他抱着叶姒进来的时候时樾正趴在办公桌上昏昏欲睡,被他的开门声吓了一跳,顿时睡意全无。
“怎么回事叶大小姐。”
“她脚踝受伤了,快给她看看。”
时樾起身指了指旁边的空床:“坐在那上面我看看。”
时樾仔仔细细的给他检查了一遍。
“没什么大事就是扭伤了,开点敷的药,这几天不要剧烈运动就好了。”
傅宴迟这才舒了一口气,叶姒有些好笑的扯了扯他的衣服:“都说了没什么大事儿了,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你的事在我这里就是大事。”
何况还是她受伤了呢,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又一次受了伤,自责心疼的同时夹杂着愧疚。
苏柔,不管是谁绝对不能放过。
时樾有些看不下去,开口赶人了:“我说二位,你们要秀恩爱赶紧回家秀吧。”
他真受不了负傅宴迟这个你侬我侬的样子,欺负他没对象是吧。
傅宴迟瞥了他一眼,走上前一言不发的抱起叶姒,时樾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下来。
管家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跟他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傅宴迟的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倒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手脚这么不干净,明目张胆的干这种事情,最重要的是她推了叶姒。
“证据都拿过去了吗?”
“嗯。”
“你知道该怎么做?”
“好的,傅先生。”
她从叶姒那边拿到的东西少,值至少八个数,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张妈这几天都是垂头丧气的,她也没有勇气再去求叶姒放过她了。
即使几年牢狱出来,苏柔也不得再踏入京都半步,她这辈子算是毁了。
她去看过她一次,苏柔哭着喊着求她救自己,可她哪有什么办法呀,她自己造的孽就让她自己去还吧。
但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没有脸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和叶姒提了离职的事情,要回老家安享晚年。
叶姒并没有说出任何挽留的话,她知道张妈是因为苏柔做的那些事情愧疚,她也没有脸面继续呆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