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饭吃到了一半,许意橙看到了一个熟人,朝着那边的人招了招手,那人见状,往这边走来。
“嫂子好巧啊,居然在这里遇到你了。”
叶姒倒是没见过,看起来比她小一点,长的倒是一表人才,看他叫许意橙的称呼,难道是她老公什么弟弟之类的。
“好巧,来这边是……”
“我是被爸派遣过来谈工作的。”
许意橙拍了一下脑袋:“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叶姒,姒姒,是我老公的堂弟叫程时。”
叶姒点了点头,礼貌的朝他打了个招呼。
“我说嫂子啊,你有这么漂亮的朋友不早介绍给我认识。”
程时看着叶姒,眼底带着惊艳。
许意橙无奈的揉了揉眉头:“怎么,你身后还缺漂亮小姑娘追吗?”
“不缺,但缺这么漂亮的。”
程时一个很热心健谈的人,三个人坐在一起聊天,叶姒本身也带着点自来熟的潜质,有许意橙在也不觉得尴尬,几句话一聊下来连姐都叫上了。
“对了,姒姒姐,你晚上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去看个电影,最近新出了一个科幻片还挺好看的。”
“不用了吧,晚上还有点事儿。”
叶姒礼貌的拒绝,她确实做不到和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去看电影这种事,程时还想说什么好在场的许意橙及时打断了,随意的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姒姒晚上还要和我一起去逛街了。”
“那行吧,那有机会一起去看电影哈。”
意橙说逛街就真的去逛街,两人百无聊赖的逛着商场,许意橙一边看着衣服随口问了句。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法国啊?”
“我定了明天上午的机票。”
“啊,怎么这么快啊?”
都没来得及好好陪她一起玩呢。
“不快了,我已经在这边呆了四五天了,你有时间可以去法国找我玩。”
“那行吧,明天早上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家里司机可以送。”
“唉,你什么时候能够一直留在国内啊。”
许意橙感叹道。
叶姒笑了笑没说话。
她定的是第二天七点的飞机,早上起来吃个早餐,就提着行李箱出门了。
有人看到他的样子,纳闷开口。
“小姐您提一个箱子要去哪。”
“我回法国。”
“啊!”
有人被他的话弄得猝不及防。
“如傅宴迟来了,直接告诉他就行了。”
叶姒让司机送她去的机场,傅宴迟在叶姒走后的大概十分钟就拎着小笼包进来了。
佣人匆匆忙忙的走过去,脸色不太好。
“傅先生,大小姐一早就走了。”
男人神色一怔:“走了,去哪儿了?”
“大小姐和我说她是去法国了,这个点不知道有没有到机场。”
面前男人的身子狠狠的震了震,随手把小笼包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转身大步往外走。
车子就停在门外,他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往机场的方向赶,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捏着方向盘,唇瓣紧抿,下颌线死死的绷在一起,彰显着他此刻的情绪。
叶姒走了,她又走了,他要的那个答案是不是他就已经给他了。
还是不行吗,还是不肯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给叶姒打电话,本来以为那边的人不会接,可没想到叶姒居然接了 ,叶姒都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傅宴迟着急的语气给打断了:“先别走,在那里等等我。”
男人的语气带着几分低低的哀求,叶姒的声音很轻。
“傅宴迟,我要回去了,以后也不必再给我送小笼包了。”
“这是……你的答案吗?”
傅宴迟几乎一字一句的问道,叶姒沉默了一会儿,没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傅宴迟烦躁的把它扔到了副驾驶油门踩到底。
广播里空姐甜美的声音响起,叶姒起身准备拿出手机关机,热搜上一条新闻直直的落入了她的眼帘。
[就在刚才,锦溪路段发生了一起车祸,车主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据说是因为车速过快导致的,前方路段拥挤,请其他司机绕路而行。]
导播的声音说到这里就切断了,叶姒的脸色白了几分,飞速的翻越手机往下看,想看看有没有照片之类的,可翻了好几个新闻都没有。
锦溪路是来机场的必经之路,二十多岁的男人也和傅宴迟吻合,车速很快,他来找她一定会开的很快。
叶姒用力着握着手里的手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连忙给傅宴迟打电话,可铃声响了很久那边显示无人接听,让叶姒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心里的那种慌张又涌了上来,她扶住行李箱才勉强到稳住身子,找回大脑的思绪。
外面这个时候下起了雨,叶姒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伞,但现在哪里管的了那么多,满脑子都是傅宴迟没有出事,不管不顾的往外跑 。
雨很大,一会儿就把他的衣服和头发打湿了,她的眼睛几乎睁不开。
现场已经被拉了警戒线,几个警医护人员穿着工作服在那边急救,好几个警察撑着黑色的大伞正在指挥周边的交通。
冰冷刺骨的雨水砸在她的脸上,叶姒踉跄着走上前伸手就要拉开警戒线,被其中一个警察眼疾手快的阻止了。
叶姒茫然看他
“抱歉这位小姐,现场不能进去。”
叶姒苍白着脸一把抓住他的手:“让我进去看看,车主……车主可能是我朋友。”
“车主的情况不太好。”
警察的脸色有些沉重,叶姒瞳孔猛然间瞪大,大脑有瞬间的眩晕感传来,旁边的警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小姐,您没事吧?”
叶姒摇了摇头,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来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受伤的人被抬了出来,只看到了很多血,刺红了她的眼。
“傅……”
她几乎是嘶哑着声音朝着那边踉跄的走了两步,结果双腿一软整个人直直的栽倒下去。
同一时间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一把黑色的大伞遮过他的头顶,太过熟悉的气息了。
叶姒的呼吸一窒,不可置信般的侧头,触及到男人的脸的时候瞳孔重重的颤了颤,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怎么都收不住,可夹杂着雨水,却又看不清她的泪水,只看得见她通红的双眼。
地下有了不少的积水,傅宴迟把手里的雨伞塞给她,随后把她打横抱起往自己的车子方向走,叶姒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时不时抬头看他的脸仿佛是在确定着什么,他好好的,没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