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旁边的手微微蜷缩起来,叶姒压下眼底的情绪,静静开口:“是吗?可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
男人瞳孔重重的缩了缩,只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罢了,可心脏为什么这么疼呢,那种密密麻麻的疼痛几乎要穿透他的四肢百骸,尖锐到几乎要刺破他的心脏。
叶姒爱不爱他一向写在脸上,她现在看他的目光除了厌恶和不耐再没有其他任何情绪,她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态度估计都比对他好。
他几步走过去,从背后就着这个姿势抱住她,头埋在她的脖颈间,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贪婪的拥着怀里的女人,声音暗沉的不像样:“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你说,我都能做到。”
叶姒看着窗外,静静的想,这大概是这男人这辈子用过的最卑微的语气,连声音都带着几分哀求,可偏偏却激不起她心里的半分波澜。
她想要的时候没有,现在不想要了便也不屑一顾,她曾经把那颗炙热的心捧在他面前,却被他摔的稀巴烂,十八岁的自己终究远去,二十多岁的叶姒可以坦然平静的面对一切。
叶姒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拽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转身,目光这才真真正正的落在他的身上,和看陌生人没有什么两样:“不用了,我不会给你机会,你是不是觉得我非你不可。”
傅宴迟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脸上,眸中划过一抹暗色,眼底涌动着疯狂的病态,她怎么可能是非他不可呢,如果非他不可就不会有许流年的存在,不会有那些形形色色的男朋友,叶姒从来都不是非他不可。
男人目光很深深的,仿佛要把她穿透:“那如果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呢?是我非你不可,叶姒。”
叶姒皱了皱眉,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觉得有些不对劲,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眼底都是绝望,隐隐约约溢出某种疯狂,连一向冰冷淡漠的声音此刻都变得极为沙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没有想和你在一起的想法,以后也不会有。”
“是吗?”
说完这句话,叶姒只觉得脑袋一阵昏昏沉沉的疼,她身子一歪,下意识的扶住了旁边的沙发,眼底涌动出一股不可思议,猛然抬头看向傅宴迟。
“你……”
话还没说完,眩晕感更甚,然后整个人就这样直直的倒了下去,晕倒前就看到傅宴迟疾步跨过来一把搂住她将要倒下去的身体。
傅宴迟稳稳的把她抱起来,垂眸安安静静的看着怀里娇嫩的面容,眼底划过一丝疯狂的病态,随后又极为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鼻尖到唇瓣,仿佛在对待一个极为珍贵的宝贝。
看着她,似乎怎么都看不够,心脏的某个地方柔软下来,传来阵阵酥麻感,他的宝贝,就这样乖乖软软的贴在他的胸口。
这是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只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宝贝,容不得别人一丝一毫的觊觎。
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白嫩的脸颊,嘴角扯着柔和的笑,喃喃道:“那怎么办呢?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呢。”
她是他的女人,这辈子就只能是他的女人,他不允许任何人把叶姒从自己身边夺走,谁要是敢动了那个心思,他会弄死那个人。
以后他会好好对她,倾尽所有的宠爱,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
宽大柔软的床上,阳光静静的透过落地窗洒下来,温馨之余又透着几分柔和,女人轻轻动了动纤细身子,身体有些软,她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摇了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下来。
叶姒缓缓睁开眼,入目的先是洁白的天花板,一眼扫过的地方皆是熟悉的场景,和三年前没有什么区别。
太熟悉了,毕竟在这里住了那么久,湖畔庄园,她和傅宴迟的房间。
叶姒脸色白了白,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明明是在自己家的,怎么醒来之后就来了湖畔庄园了。
越是越想越不对劲, 她记得他是晕倒了,但好好的怎么会晕倒呢,叶姒脑袋卡壳了一秒,目光顿住,突然想起了傅宴迟身上的香味,难道是……
女人眸子重重的颤了颤,眼底划过一丝不可置信,接踵而来的就是恐慌,傅宴迟把她弄晕,又把她带来这里要干什么。
慌神间,卧室里的门被人推开了,男人一身简单的家居服,削弱了平日里那份疏离感,倒是显得随和了几分,男人嘴角噙着笑,和往日里斯文淡漠的样子不同,隐隐约约透出几分温和,这样的他让叶姒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看到他走近,叶姒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察觉
到她的动作,傅宴迟眉目微微沉了沉,脸上的笑意不减,叶姒盯着他,语气警惕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傅宴迟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径直坐在床边,垂眸看她,像是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声音是难得的温柔:“饿了吗,早餐做好了,下楼吃。”
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看的叶姒来气,猛的一把甩开被子,怒声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傅宴迟,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在自己身上弄那些奇怪的香味,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又想干什么?”
“那些对你身体没伤害。”
但凡要有一点伤害他根本就不会用在叶姒身上,这大概是走到绝路之际傅宴迟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哪怕他知道叶姒会恨他,以叶姒的脾气估计要和他闹上好长一段时间,但是都没关系,现在所有的一切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弥补偿还她。
叶姒被气笑了:“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跟你说的明明白白了,我不喜欢你不爱你了,所以你能不能放过我?”
“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