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看着执刃果然没之前那么伤心难过了,自己也好受多了,看来这女子挺有一套的。
三人快速走到了医馆。
云为衫看着姜姑娘脸上的红疹消失,自己也安心了。
可是她躺在榻上,紧闭双眼,嘴里在嘀嘀咕咕着什么。
“姜姑娘好似在说些什么?”云为衫凑过去,想听听对方在说什么。
宫子羽解释道:“姜姑娘中了一种寒毒,导致她胡言乱语。”
“好治吗?”
“要等宫远徵过来看看才知。”
“那你一定要救救她,昨日我们在上官姑娘房间喝茶,姜姑娘说过,她在家乡有位心上人”,云为衫抬头看了看对方的表情,见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便继续说道,“她想回家,你能帮她吗?”
宫子羽低头看向躺在床上之人,”你放心,等她好了,我便叫人送她回家。“
“谢谢你,若是她安全回家了,能不能跟我说一声?”
“当然。”
宫子羽拉着她坐下,“你说昨日在上官姑娘那处喝茶,然后你跟姜姑娘都起了红疹。”
“嗯,你的意思是?”
“会不会是上官姑娘下的毒,这才导致你们脸上都出了疹子。”
“不会吧。”云为衫有些心虚,她的蔻丹才是毒,要是查下去岂不是要查到自己。
“上官姑娘人好,她帮我治好的疹子,肯定不是她。”
“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去查查的。”
“可若是查到,那人也不是什么坏人,她可能是想嫁给少主,这才做了错事。”
“你心地善良,放心,若是查出什么人,我会把她送回家的,不会伤害她。”
两人正说着话,往外走,便看到宫远徵。
“站住!”宫子羽正要找他,他便自己送上门了。
宫远徵转身看到宫子羽,嘴角勾起,不屑地看着他。
金繁气的不行,“见到执刃为何不行礼?”
“执刃?我可没承认。”
云为衫看着正拉着自己手的人,他现在是执刃了?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交给长老院处理便是。”宫子羽这话一出口,宫远徵就算是再不承认也没办法了,他可不想去长老院。
“执刃。”他拱手弯腰。
“我找你是要问一问,我父兄中的是何毒?”
“送仙尘,此药乃是宫门所研制,易得不易解,心跳两百次后还没有解毒,便会身亡。”
“很好,那他们每日喝的百草萃能解此毒吗?”
“可以。”
“也就是说,这药出了问题,那我是不是该问责你?”宫子羽死死盯着宫远徵。
没想到问了半天要把责任推卸给他,宫远徵冷哼一声道,“我刚刚查过,百草萃没有问题,也就是说在送药过程中,出现了问题,那你羽宫上下是不是更应该查一查?”
宫子羽怎么会没想到这点,可是他还是怀疑这药的源头便出现了问题,不过现在不是跟他废话的时候,三人离开,他对着金繁说道:“你今晚再去查一查这百草萃到底有没有问题。”
云为衫想到自己指甲上的毒,他若是去查,那不就完了,于是在河边她拦住继续往前走的宫子羽,说道,“我们分开走吧,我先回去,你迟些再来,不要让人看到我们走在一起,这样不合规矩。”
“你现在才知道不合规矩啊?”金繁无语,抱着剑翻着白眼儿,自家少爷去万花楼都没跟姑娘亲亲抱抱过,你这丫头,真是厉害,把少爷的魂儿都迷走了。
宫子羽转头示意金繁不要多嘴,“你先去吧,我过一会儿就到。”
“嗯!”
云为衫快速回到女院,直奔楼上,把指甲上的粉末刮掉,包在纸里。
又反复洗了洗手。
她拿着纸张随意找了一个间开着窗的房间,把纸张丢了进去。
这时,宫子羽已经带着侍卫到达女院。
“搜!”
“这是怎么了?”傅管家紧皱眉头,完全搞不懂这新上任的执刃要做什么?
侍卫们每间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两样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侍卫长拿着托盘说道:“这药粉是从宋姑娘房间搜到的,还有这茶叶,是从上官姑娘房间搜到的。”
“送去医馆查验。”
“是!”
呼啦啦的一堆人走了,只剩下宫子羽和金繁,站在原处。
“你怎么还不走?”傅管家看着执刃直勾勾地看着人家云姑娘,只好小声提醒着。
云为衫走上前,说道:“执刃大人,若是查出什么,不要为难她们。”
“放心吧。”
两人悄声低语的样子,看在众人眼里,都觉得这两人应该是订下了,其他人觉得自己没戏了,尤其是刚刚被找出药粉的宋姑娘,那东西不是她的,可现在是不是的又怎么样。
自己又当不上执刃夫人,她是个木牌,角公子也不会选她,不如早早回家,找个好人家嫁了,免得在这宫门白白浪费了大好的年华。
她低垂着眼,转身回了房间,心道:这宫门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短短时间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于是她开始收拾行囊,把带来的嫁妆收好,等着人过来。
果然,没过多久,侍卫们直接闯进她的房门。
“宋姑娘,这可是你的药粉。”
“怎么了?”
宫子羽没想到她承认了,“这药粉会让人中毒生疮,虽不致命,但是毁了姑娘的容貌,也是大事!”
“执刃大人,求您放过我”,她直接跪倒在地,“我得到木牌心生嫉妒,这才鬼迷了心窍,请大人看在我一时糊涂,放我一马!”
“宫门自是不能留你了,你回家吧。”
“谢执刃大人!”
只见她拿起包袱,跟着两名侍卫离开了。
云为衫没想到她会承认,难道是她自己想离开,这宫门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她们离开这里也是好事。
上官浅不知道去了哪里,深夜都未回来。
傅管家等了很久,才见到一个提着灯笼进来的女子。
“你去哪了?”
上官浅刚一进门便被夺取了手中的灯笼,惊讶不已地看着眼前人,“傅管家。”
她微微垂眸,弯膝行礼,“我白日去了医馆,因为不太认路,所以中途耽搁了许久。”
“下次不要单独出去。”说完便没好气儿的转身走了。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快步走到二楼,云为衫的房门口,轻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