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小子跟老夫过来,老夫给你讲。
你们俩,去配点感冒灵煮好,一会儿给感冒了的百姓分下去喝,还有,跟药房的伙计说说,一天三次煮好。”
说完,凌皓抓着墨咏的袖子将他拖走了。
“你说,师父会跟他说什么?”
“不管师父说什么,你要知道,在这个时代的王族不能轻易沾惹。”
她倒是知道这规矩,毕竟前世她们也曾给不少总统相关的人物治病来着,尤其是有一回某国总统病入膏肓,她们还特意带了药去给那总统续命,结果险些被人扣那,还是她们师兄妹四个配合才逃出去。
这事后来在古医派的众弟子间传开,自然也就对当官的无感了,更别说是皇族了。
当然,这也是她一直对墨咏不冷不热的原因之一,主要还是不希望她的命运就这么被定下来,她又不是什么联姻工具,凭什么遭人摆布。
二人一边去烹药房制药,一边闲聊着,也幸好他们这没什么人靠近,这才没有被别人听去。
另一边,墨咏一路被带到了凌皓的办公室,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等着凌皓解释,毕竟童翎儿是他未婚妻这件事天下共知。
“咏王啊,你先坐,挺老夫给你讲明白。”
凌皓清了清嗓子,如果童翎儿她们师兄妹在的话,就会知道,她们的师父又要开始“讲故事”了,而且可信度基本为零。
“三千年前,大陆上有一门派名叫古医派,和目前的医术不同,古医派研究的都是以草药为主,动物身上能入药的则为辅……
古医派的创立者乃是六大名医,分别是扁鹊、华佗、张仲景、李时珍、孙思邈,还有神农。
他们擅长的领域也各不相同。
后来,他们为将医术传下去,便联手创立了古医派,医术也得以传承下来。
而老夫一百年前正是古医派第一百零一代传人。
老夫这代共有十六名弟子,羽儿是大弟子,心儿却是小弟子。
五十年前,老夫开始研究秘药,这种秘药是可以直接连接灵魂的。
老夫前世死之前,由于吃秘药的缘故,让老夫留下了前世的记忆而转生,原是弟子们都有一枚,没想到羽儿出诊时,被患者的仇家所害,而时隔多年后,心儿也惨遭毒手……”
说完,凌皓还特意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煽情的吸了吸鼻子。
“所以,你想说凌羽和翎儿都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转生的?”
凌皓重重的点点头,又朝墨咏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墨咏冷哼一声,朝他伸出手。
“既然这样,凌先生便把那药给本王看看,才可证明。”
“咏王,药是老夫前世制作的,药方复杂,老夫还在陆续回忆,若咏王不信,可看看这个笔记。”
说着,凌皓交给他一个写满了字的本子,里面的确是他回忆的药方内容。
见到墨咏脸色好多了,凌皓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又在心口画了十字,忏悔他刚刚满口谎言,但愿先圣们不要怪他。
也幸好他没让两位徒弟跟着,否则他这伟岸的形象就这么毁了。
童翎儿:不愧是师徒,想一块去了,这不还是相当于死了没喝孟婆汤么!
“原来是这样,难怪本王查不出来,这次是本王唐突了,还请凌先生莫怪,翎儿那里……还请您帮本王说说好话。”
说完,墨咏转身离开,他打算回去消化消化今天听到的。
也就是说,凌皓、凌羽、童翎儿,他们三人是前世就认识的!
没走两步,墨咏的脸色更黑了。
难怪凌羽的行动那么怪异,难怪凌羽对他那么敌视。
不过……
同门师兄妹么……
想到这,墨咏的脸色已经近乎灰白,他还真听说了不少同门师兄妹转变成恋人后双修的故事!
不行!
墨咏再次回到九天阁,他要尽可能待在翎儿身边!
……
另一边,童翎儿正站在药桌上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个比她还高的勺子,不断地搅动大铁桶中的药汤,一个铁架子正支撑着铁桶,下边是一小堆柴火。
现在的设备还没完全弄好,加上百姓突传流感,只能先做个简易的药桶,另一边,九天阁的专用作坊已经开始制作大型药桶了。
墨咏找到她的时候,凌羽正在童翎儿的旁边搅动着另一边的药桶,他的视线落在童翎儿的身上,嘴角突然扬起一个弧度。
这一幕还真是有趣,看来是同门师兄妹无疑了。
毕竟,两人都是往一个方向搅动药汁,频率也差不多。
“翎儿,你歇一会儿,我来。”
说着,墨咏撸起袖子,从童翎儿手里接过了汤勺,按照她的样子不断翻搅。
“哼,咏王的手不是用来做这种事的吧。”
凌羽冷哼一声,他刚要找个人帮师妹,用的着这王爷什么事!
墨咏却依旧没理会,倒是童翎儿嫌弃的不行。
“快了!”
“慢了!”
“勺子只搅上边的,下边怎么办!”
一旁的童翎儿气的七窍生烟,奈何墨咏竟耐着性子不断改正,没一会儿也有模有样了。
由于药桶太大,只能靠不断搅动达到药汁温度平衡,没现代的设备,果然不行啊!
童翎儿暗暗吐槽一声,她的脑海中再次捉摸着给九天阁多添一些东西,顺便想到了冬衣打折的活动。
既然冬衣都打折了,不如被褥什么的也打折,后面顺便帮百姓把房子修缮一下?
“心儿,这边的药汁熬好了,可以往里混一些了。”
原本凌羽是非常嫌弃墨咏的,可是看到刚刚师妹那么折腾墨咏,他却愣是好脾气的改正,也不禁增加了两点好感度。
把小药桶里的药汁倒进大桶,凌羽难得示意了一下该怎么搅汤汁,没想到墨咏一下子就学会了。
“咏王平日该挺忙吧,倒是难为你来帮忙。”
“九天阁的名声一向很好,更别说这次是为了治疗京城内的病情,本王自当出力。
况且,翎儿是本王的未婚妻,且这么年幼,如何做得这样累的活计。”
淡淡的瞥了一眼凌羽,墨咏不紧不慢的说了两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