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军开车将小夫妻和钟书媛送到镇上,把夏立平带回自己家。
“姐,姐夫,立平晚上去跟我睡,以前我跟他经常一个被窝的。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们,人有点多,到时候得挤一挤。”
“不妨事,个把小时就到了。”
等回到家里,小夫妻两个夜里相拥而眠。
夏言悄悄对吴朋道:“侯家将来会不太平。”
吴朋嗯一声:“文渊长成了,父母都想居功。他偏向他母亲,但他父亲身处这个以男人为主的环境里,时间长了会心里失衡。”
夏言往他怀里拱了拱:“反正他以后定居京市,家里的事情对他影响不大,我看他家里还是他妈当家。他爸这么多年体弱多病,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他妈一直不离不弃,努力供养两个孩子,我挺佩服他妈的。”
吴朋伸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抚摸两下:“不管他,他自己心里有数。咱们后天就回京市吧,还要请客呢。”
夏言总觉得这乡下哪哪儿都冷:“人果然是由奢入俭难,冬天没有暖气太难过了。”
吴朋将她又搂紧一些,这样紧紧贴着,怀里的新婚妻子凹凸有致,小伙子又开始受不了了。
他身上开始发烫,夏言觉得他暖烘烘的,越发抱得紧,还把一条腿挂在他腰上。
吴朋忍耐了一会儿后抱着她滚了半圈,整个人压在上面,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言言。”
夏言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伸手推他:“你要爱惜身体……”
结婚后这几天,他一天没落下,每天都要。
吴朋低下头一边亲吻一边低喃:“我才23岁,我身体很好。言言,你身上好软好香。我们还像昨晚那样好不好……”
黑暗中,夏言的脸开始发烫,这个老流氓平日里一副老干部正经做派,一进了被窝,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口。
……
转天上午,周小军开车带着夏立平和侯文渊一起赶过来。
吴朋带着夏言和钟书媛跟吴远夫妻告别,然后一起挤进周小军的车里。
人太多,夏立平坐在副驾驶,侯文渊坐左边靠窗,钟书媛坐在中间,四个人坐不下,吴朋伸手将夏言抱进自己怀里。
夏言摆手:“你自己坐,我抱着书媛。”
钟书媛急忙笑着摆手:“不用不用,你细胳膊细腿的,我才不要坐你腿上,杠人的很。”
夏言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跟海洋学的贫嘴。”
吴朋温声道:“就一两个小时,挤一挤就到了。”
话音一落,他的电话响了,夏德良的号码。
夏言伸手按了下免提,然后示意他跟父亲说话。
“三舅。”
“朋朋,你们在哪里呢?”
“刚离开太平镇,在路上。”
“你和言言什么时候走啊?我和你三舅妈准备了一桌酒席,请了你彪舅舅和梁叔,还有你爸妈一起,给你和言言送行。那天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我和你三舅妈做的不好,我向你道歉。”
吴朋忙道:“三舅,不是外人,不用这样客气。”
夏德良坚持道:“朋朋,我和你三舅妈没什么见识,有时候规矩上头就差了些,你们千万不要因此气到了自己,不划算的。就像以前你姥姥活着的时候一样,跟她较真我能把自己气死。”
吴朋笑了一声:“三舅,我真的没事的,我没有生气,我只在意言言的感受。”
夏德良叹了口气:“朋朋,这事儿都怪我,我怕你三舅妈出去炫耀,一再跟她说我家和郑家的门第之差,她就比较在意,见到小郑就跟见领导一样害怕。她没读过书,一紧张就什么都忘了。是我不好,我应该提前跟她多说几遍的,让她不要害怕,小郑又不吃人。”
吴朋笑了一声:“三舅,请你转告三舅妈,我确实没有生气。你们好好过日子,把身体养好,我和言言就不用担心。”
“你不知道,那天你们走后立民把我们臭骂了一顿。骂我们忘恩负义,骂我们趋炎附势。朋朋,我承认,我确实是个势利之人。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外甥。小郑家世再显赫,我跟他的关系永远也不可能比你亲。我心里很清楚,你和我亲,因为我是你舅舅,我看着你长大的。小郑对我客气,因为我是月月的父亲,是陆家和卫家的亲家,和我这个人没什么关系。”
吴朋等他说完后回道:“三舅,我没有生气,我会安抚好言言。以后你们和我爸妈在这边互相帮衬,好好过日子。”
夏德良又叹了口气:“朋朋,有时候我在想,要是没有这些了不起的亲戚,是不是我的日子就会太平一些。可能钱少,但不会这样胆小害怕。我经常做梦被吓醒,梦见别人骂我不要脸卖女儿,梦见因为我没本事,我两个女儿被丈夫抛弃。但回过头想一想,只要我的儿女以后能过得好,我挨点骂又算什么呢。”
吴朋笑着回道:“三舅,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你把日子过好,不沾惹是非就是最大的贡献。”
夏德良的声音有些哽咽:“朋朋,你告诉言言,我和你三舅妈做的不好,她要自己对自己好。以后不要再操心家里的事情,好好过日子。”
吴朋嗯一声:“三舅放心,我会的。”
夏德良回道:“那没事了,你们忙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