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听完卫明月的话后,微微点头:“我知道了,多谢明月提醒。”
卫明月笑道:“你们不用担心,郑书记去了岭西三年,还差两年呢。谁知道两年之后是个什么样子呢,我听我爸说郑书记去了岭西之后稳定下来,以后肯定会比现在要好。我说一句势利的话,既然走了这条路,就让月月姐把更多的筹码抓在手里。岭西和京市,多的是人想挖她的墙角。”
夏言听懂了卫明月的意思:“多谢明月。”
夏月也听懂了卫明月的话:“多谢明月,我不会让人家摘我的桃子的。”
秦晓瑜笑起来:“我们月月也长大了。”
夏月跟着笑:“晓瑜姐,你什么时候能让我改口呢。”
夏言也道:“晓瑜,我哥比吴朋还大呢,我妈都急得要上房顶了。”
秦晓瑜骂起来:“好啊,你们姐妹两个一条藤。”
姐妹几个一起笑了起来。
当天晚上,秦晓瑜去酒店陪卫明月住,钟书媛和夏月在家里陪夏言。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夏立民带着郑长瑞一起回家。
夏德良和两位兄长以及夏德彪在家里,家里挤得放脚的地方都快没了。
夏言和吴家也分别租了酒店,安置从老家过来的亲戚。夏德良第一次操办儿女婚事,又把两个兄长和堂弟叫过来把明天的事情核对一遍。
等见到夏立民和郑长瑞,夏德峰和夏德慈的眼光都开始乱扫。二人在沪市见过郑长瑞,现在见夏立民带他过来,肯定关系不一般。
夏立民打了一圈的招呼,然后对夏德良道:“爸,妈,长瑞来了。”
周淑琴两只眼睛放光一样盯着郑长瑞,脸上的笑容怎么藏都藏不住,仿佛郑长瑞是个金娃娃。
郑长瑞很客气道:“夏叔好,婶子好,诸位长辈好,我是郑长瑞。”
周淑琴反应过来,忙高兴道:“长瑞来了,快请坐。”
她热情地招呼郑长瑞,给他端茶倒水,拿水果点心。
旁边的老家亲戚们都双目炯炯地盯着郑长瑞。
夏德良手一挥:“大哥二哥,德彪,你们先回去,明天辛苦你们了。”
夏德彪很有眼色地将堂兄堂嫂们带走。
家里只剩下自己人,周淑琴对着屋里喊:“月月,言言,来客了,快出来。”
姐妹两个带着钟书媛一起出了屋,很自然地打招呼。
郑长瑞笑道:“一年半未见,师妹越发光彩照人。”
夏言也奉承道:“一年半未见,师兄越发意气风发。”
郑长瑞哈哈笑两声:“是我的错,我不该跟师妹斗文采。明儿接亲,师妹千万莫要出太难的题,我们这边没人解得开。”
夏言笑道:“多谢师兄千里迢迢赶来参加我的婚礼。”
郑长瑞接过周淑琴递来的茶水:“多谢婶子。”
他继续跟夏言说话:“师妹在mit能适应吗?”
夏言点头:“都很好,日常有清嘉和小曲陪我,遇到麻烦找柳师兄,每天只读书写文章,比我在国内的时候还轻松。”
郑长瑞笑一声:“那不错,以前陆师弟一直担心你。他总是跟我说,师妹自幼自律,管着一大家子的生计,拉扯一群人,熬的心血都快要干了。这几年总算好一些,能歇一歇。”
夏立民忙道:“师兄快别说了,羞煞我也。”
郑长瑞笑道:“立民,手足之情、莫过于此。你很好,不用羞愧。我说这话是想告诉你,你们兄妹三个同气连枝,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团结一心。像我和怀荣、中阳这样的独生子,我们想要这种手足情,需要去联姻,拿政治资源去换,你们靠着血脉天生就有这种优势,我羡慕还来不及呢。”
夏言笑道:“师兄,我哥是个老实人,你别老欺负他。”
郑长瑞笑起来:“我可不敢。”
夏德良和周淑琴在一边听女儿和郑长瑞说话插不上嘴。
郑长瑞先和夏言说了一阵子话,又跟夏德良说了一阵子话,问他身体情况,问家里生意,可有人为难。周淑琴是岳母,他一个女婿不好跟岳母多说,只很客气地问候了几句,然后留下一堆的礼物走了。
周淑琴好几次想说什么,都被夏立民按住话题。夏立民一直不许她说话,直等到郑长瑞离开,周淑琴还没打听清楚郑家的三姑六婆都有哪些。
等郑长瑞一走,周淑琴有些不高兴:“立民这孩子真不懂事儿。”
夏言看了母亲一眼:“妈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周淑琴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你快去歇着吧。”
夏言起身回了房,钟书媛和夏月陪她一起睡。
别人家的女儿出嫁之前母亲都要嘱咐一箩筐的话,周淑琴想着女儿从小跟婆婆一起生活,不用她多操心。且她心里惦记郑长瑞,懒得再去女儿房里啰嗦。
一夜无话,转天早上,夏言还没醒呢,就被两个舅妈和堂婶一起从被窝里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