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两个打广告的地方,第一个当然是丁主编所在的杂志社。
丁主编比她还在意这事儿,当然丁主编跟她还是有点分歧。丁主编的意思是宣传小白羊这个人,而夏言的意思是要给她的工作室打广告。
如果丁主编不同意,她只能找别的地方。
丁主编发现她主意非常正,怎么劝都劝不动,只能跟她商量,把工作室挂在杂志社名下,杂志社可以帮忙推广。
夏言知道,丁主编想要她的代理权。她跟许清嘉商议许久,决定答应丁主编的要求,将工作室暂时挂在杂志社名下,如果有业务,可以给杂志社分成,但要怎么开展业务,她自己说了算。公布出去的联系方式也有两个,一个是许清嘉的联系方式,一个是丁主编的联系方式。
挨到月底,丁主编给夏言打来三万块钱。夏言火速将夏立平的一万块钱还给他,夏立民不肯要妹妹还钱,说自己以前上学时没少占妹妹便宜。
夏言只能先将梁海洋的钱还上,继续蛰伏,等待好消息。
日子呼啦啦往前走,很快到了四月初,整个京市彻底暖和起来,夏言的电影上映了。
夏言摩拳擦掌,从上映那天开始,她密切关注一切市场动向。她和许清嘉一起每天都想办法关注京市各大院线的排片情况,还有各个文娱杂志的影评版块。
为了确保数据的可信度,她还请林中阳帮忙问精准数据。
刚开始,排片率低到没眼看,给了夏言迎头一击,她有些颓丧。
但颓丧不是她的风格,她继续密切关注,哪知电影继续没啥热度,连林中阳都来委婉地告诉她,估计是不会再有起色,还劝她不要着急,她还年轻,多的是机会。
吴朋担心她过于丧气,每天得空就来陪着她,带她去郊外放风筝,到草坪上弹吉他唱歌给她听,亲手给她画画,带她规划新院子的装修。他过生日那天,带着她和林中阳一起去了趟酒吧。
夏言两辈子第一次去酒吧,她不大会跳交谊舞,吴朋拉着她在舞池里瞎跳,林中阳在一边笑得嘎嘎嘎。
她第一次这样放纵自己,喝酒、跳舞、大喊大叫。等玩到半夜,她已经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正好赶上周末,在林中阳的嘎嘎笑声中,吴朋将夏言背回陆家大宅。等回到屋里,她又清醒了一点,拉着他絮絮叨叨,问他想不想跟她一起周游天下。
她故意捏着嗓子喊他表哥,喊完后像做了坏事得逞的小孩一样哈哈笑。
吴朋第一次看到这样千娇百媚的表妹,她醉得双颊微红、眼眸带水,笑容里带着一丝妩媚,像一团柔软的棉花一样窝在他怀里笑闹。
平日里的表妹正经的跟老夫子一样,当天晚上却一直对他动手动脚。
她伸出两根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捏他的胳膊,软着声音问他胳膊上什么时候长的腱子肉,看起来好结实;她仰着头微眯着眼,轻轻抚摸他的喉结,说他的声音很好听;她又低下头将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研究他的胸肌,说他长得好白;然后伸手放肆地摸他的肚子,问他什么时候也能像侯文渊一样练出八块腹肌来;到最后,她甚至大胆地摸他的皮带,说他肩宽腰细个子高,跟她的男主角一样英武帅气;在她继续往下摸的时候,吴朋再也顶不住了,一把扣住她的手,直接将她压在那张千工拔步架子床上。
夏言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吴朋说她给什么他都高兴。
她微眯着眼,喃喃地喊了一声表哥,媚眼如丝。
吴朋在她耳边回她,言言,我爱你。
夏言轻笑起来。
吴朋又问她,你爱我吗?
夏言低低地嗯了一声。
吴朋听到这一个字后,心里无比欢喜,伸手放下架子床的帘帐,虽然不能正式发车,但可以研究原地漂移新花样……
疯了一场,夏言发泄掉心里的沮丧和颓废,开始收心,准备继续深耕。
然而,这世间的很多事情就是出乎人的意料。当你满怀希望时,上天会给你泼凉水。当你心如止水时,它又开始出现转机。
电影上映十几天后,本来不温不火的情况突然出现了改善。各类小报上多了一些质量很好的影评,夏言自己也捉刀写了两篇,匿名投了出去。
很快,院线排片率开始上升。
过了不到十天,这种新型女性故事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一些女学者、女教授们纷纷写文发表自己对女性成长故事的看法,很多人出于好奇都去观看。
排片率持续上升。
等到五一劳动节,电影火了,许清嘉同时接到了好几家影视公司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