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朋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知道她在替他发愁,心里欢喜起来,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别担心,这宅子里很多东西东西拿到外面都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足够撑起脸面。明日我宴请郑师兄来玩,到时候你跟着我一起招呼客人。”
夏言小声道:“都是些眼高于顶的衙内,我能去吗?”
吴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刚开始可能对你会有些排斥,我们不要放在心上。时间久了,我们能帮上些忙,再送些好礼,慢慢也能接受我们。等以后我舅舅的官位上去了,我们都毕业了,干出些事业,我们底气就更足。我刚开始跟他们接触时,都嫌弃我是个破落户呢,得亏郑师兄带我。”
夏言安慰道:“胡说,你陆家要是破落户,这天下没几家像样的了。把你祖父那些功勋章摆出去,哪个敢不敬。”
吴朋低头在她的红唇上蜻蜓点水一般触碰一下:“郑师兄家里祖上也是从军的,只是他祖上比我祖父差远了,他父亲后面还有大起大落,我们跟紧他,在京市就能扎根。”
夏言悄悄问道:“你刚开始怎么接触上郑长瑞的?”
吴朋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我刚进校的时候,他在校学生会,我去了校团委,有了些接触。他隐藏身份,我也隐藏身份,后来发现了彼此的身份,一起玩过。再后来我送他几幅古画,他父亲拿去送人。他承了我的情,带我回家玩了两次。我家虽然落魄了,这空架子拿出去还是能唬人的,郑家就接受了我。我只把他当朋友,暂时并无利益纠葛,他平日里也颇肯照顾我。他前一阵子已经参加工作,明天他休息,说来玩玩。”
夏言嗯一声:“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吴朋轻声问道:“你知道那些衙内为什么喜欢到我这里来吗?”
夏言想了想之后道:“你上无父母管束,出手阔绰,有宅子,是最好的玩乐之地。要是那些衙内们跑到外面去玩,一个不好被外人发现,给父母招麻烦。在你这里玩,你是京华学子,校团委组织部部长,名门之后,谁也不会说什么。”
吴朋又亲一口:“夏主席聪明,在那些长辈们眼里,我还是个孩子,可以让家里的少爷们带着我玩,真正涉及到利益时,我还不够格跟他们同席。所以,我要快点长大成家,参加工作,有了家室和职位,才能算真正的大人,不然就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毛头小子。”
夏言斜睨他一眼:“陆部长少骗人,谁还没打过光棍呢,也没影响升职。”
吴朋轻声笑道:“那就要等更长的时间。”
说完,他凑到夏言耳边低声道:“我们先把名分定下来,这个家才是个正经的家,以后跟郑家走动,就是我陆家和郑家走动,不是我和郑长瑞之间吃喝玩乐的走动。言言,我需要你帮我。”
夏言知道,京市的水深,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子想扎根,非常不容易。
她低下头道:“明天听你安排就是。”
吴朋听她声音软下来,心里也跟着软下来,忍不住低下头轻触那一抹嫣红……
分别多日,美人在怀,他感觉自己体内的火腾一下就烧了起来。
夏言能感觉到他火热的激情,大夏天的都要把人烤化了。她想推开他,却感觉他的怀抱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安心,还有一丝悸动。
这个想法一出,夏言感觉自己的耳根子有些发烫。
吴朋察觉到怀里的人越变越软,他双手紧紧地托住她,沉浸地品尝眼前的美好。
夏立民就在西厢房呢,他不敢造次,很快控制住自己,慢慢松开她,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你休息休息,我回东厢房了。”
夏言推开他:“你快去吧。”
吴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正房,等听到推拉门关上,夏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心里骂自己没出息。
她强迫自己将刚才的事情忘掉,走到床前,轻轻掀开纱帐,坐了上去。
床比较软,似乎有股熏香味。
夏言笑了起来,这个骚包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是真有手段。
外头,夏立民默默地站在西厢房窗前,慢悠悠喝茶。
梁海洋啧啧两声:“立民哥,陆师兄这是怎么个意思啊,让言言住正房。”
夏立民眼皮一阖:“客随主便。”
梁海洋哈哈笑两声:“你少来,除了主人家,谁会睡别人家的主卧啊。”
夏立民见吴朋从正房出来,离开窗边:“别贫嘴了,这么好的宅子,我也是第一次住呢,好好享受。”
梁海洋高兴地躺在床上:“这宅子真好啊,这是以前那些官老爷们住的宅子吗?还分前后院,院子里的花木我都叫不上名字。”
过了个把小时,王姨来喊大家吃饭。吴朋把大家都叫去了前院客厅,里头有个大圆桌,大家凑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