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清嘉在家守孝时,吴朋带着夏言返回庐州。
大热的天,夏言到庐州的时候整个人都快热化了。吴朋带着她直奔之前的宾馆,仍旧定了间套房。
进了屋里,空调一开,夏言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吴朋在收拾行李,夏言倒了两杯温水:“吴朋,等会儿再收拾,来喝点水。”
吴朋放下行李赶了过来:“你饿不饿?”
夏言自己不怎么饿,她想到吴朋拎着行李累了一天,大小伙子饿的快。
她点了点头:“有点饿,我们去找点吃的好不好?”
吴朋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饿,心里很高兴,伸手揉揉她的头:“好,晚上能不能跟我回去一趟?”
夏言呃一声,去卫家?
“合适吗?”夏言低声问道。
吴朋笑道:“合适,我姓陆,我舅舅姓卫,我带你去卫家,是走亲戚。”
夏言垂眸看着手里的水杯:“不能再等等吗,你年龄还小呢。”
吴朋用水杯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水杯:“不想等,大院里的人都晓得我的情况。你考了省状元,我想去炫耀炫耀。”
夏言被他逗笑:“你又不是小孩子。”
吴朋又碰了碰她的水杯:“你能不能满足一下我这个愿望?”
夏言往后退了半步:“我们先去找吃的吧。”
吴朋放下水杯:“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不到二十分钟,吴朋端回来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两盘炒饭。
“言言,这个时间还没到饭点,我只弄到点炒饭,我们先垫一垫。”
夏言从里面小屋里走了出来,她刚洗了澡,头发还是湿的。
“是不是费了很多口舌?”这宾馆里的服务员傲慢的很,对一些级别低的外地小干部都是爱搭不理的,更别说吴朋一个学生崽。
“还好,我偷偷给大厨塞了包烟。”
夏言用毛巾裹住头发,坐到小餐桌旁边。她吃不了一盘子,将饭给了他一部分。
“你舅舅舅妈工作那么忙,平常是不是回家都很晚?”
“不确定,大多数时候他们不回家,住在单位里。”
夏言以前因为经常要请假照顾母亲,工作时是半条咸鱼,从来没有晚上不回家的情况,对这种工作狂都是十分佩服的:“那他们工作业绩肯定很好。”
吴朋笑了一声:“舅舅不拼不行,他得保住自己的位置。舅妈也正是干事业的时候,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两个都不想带孩子。”
夏言哈哈笑起来:“明月有这么难带吗?”
吴朋点头:“带孩子最麻烦的地方在于孩子是不可控的,工作只要努力,绝大多数时候多少能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结果。要是像月月和莹莹那样的小孩,略微好带点。明月这样的,带久了真的会夭寿。她的想法天马行空,胆子又大,长了八百个心眼子。平常她上学还好一点,碰到寒暑假,跟她待一天,感觉比加班加点还要累。”
夏言笑个不停:“你跑了这么久,你舅舅舅妈肯定天天盼着你回家。”
吴朋的眼光里闪烁出笑意:“等会儿我就给舅妈打电话,说我回来了。”
果然,吴朋给钱君瑶打电话,说自己要回来住一阵子。
钱君瑶十分开心,女儿一个人在家里她不放心,把她塞到亲戚家里,亲戚头疼。十四岁的姑娘,硬是能让各路亲戚闻之色变。
好在今年要升初三,很快要去学校补课。
外甥回来了,这中间一段空档时间,她又可以甩包袱了!
吴朋又说自己带了表妹过来玩,钱君瑶的脑子宕机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哎呀,就是你那个小媳妇啊!”
吴朋咳嗽一声:“舅妈,言言刚收到京华的录取通知书,她考了全省第一名。”
钱君瑶又哎呀一声:“比你强多了,就你们两个来的啊?”
吴朋嗯一声:“她想来庐州开个家电城分店,趁着暑假,来看看地方。”
钱君瑶对这个小姑娘十分好奇,看看,都是女孩,人家小小年纪又能考状元又能干事业,怎么她女儿就能把她折腾的天天不想回家。
钱君瑶对这个外甥多少有点了解,并不是张扬的人,突然提老家的表妹,难道是有什么请求?
“你们在哪里呢?”
“就在**宾馆。”
“你这孩子,客人来了,怎么让人家住外面,带她来我们家啊。”
“舅妈,她有些不好意思去。”
钱君瑶笑起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就当是亲戚家的孩子。这么聪明的丫头,我也想见见呢。晚上让她来我们家吧,我给家里打电话,多做两个菜。你舅舅晚上也不晓得能不能回来,不管他,我们吃我们的。”
吴朋笑道:“那就劳烦舅妈了。”
钱君瑶工作忙,吴朋没有多说,很快挂了电话。
夏言正站在窗前看外头的车来车往,一头长发散在身后,已经有个七八成干。刚换的长裙,风扇的风掠过,裙摆微微摇曳……
吴朋慢慢走了过去,伸手将她前面的窗帘拉好,隔开外面的风景。
夏言不满意道:“我正在观察大街上的车辆呢。”
吴朋伸手揽住她,将她转个身,与她面对面:“车有什么好看的。”
夏言感觉他靠得太近,往后仰了仰:“这个路口比较繁华,我数一数十分钟之内大概有多少车辆路过,再看看各种车牌。”
吴朋低声问道:“怎么,你想买车?”
夏言摇头:“不买车,我推断一下现在庐州的居民购买力。”
吴朋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一口:“自己数多累,明儿我问问怀荣,他肯定能问到具体的数据。”
夏言往一边侧了侧脸:“算了,统计局的数据,水分大。”
吴朋笑起来:“那你可以打个折扣,或者你想要什么数据,我也能给你提供。京华金融系的各种数据,可能不比统计局的差。”
夏言伸手挡住他的脸:“你快把餐具还回去。”
吴朋没有松开她,捉住她的手,又在她脸上啄一口,见她笑着闪躲,他心里意动起来,追逐着那一抹嫣红而去,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封住了她剩余的话。
夏言伸手推他,推不动。
她的微微挣扎,让他的双臂越收越紧,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另外一只手无处安放,焦躁地想四处试探。见她仍旧继续躲,他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将她固定。
一年了,他每天只能在梦中这样做。梦里的他可以为所欲为,到了现实里,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夏言明显感觉到他的激动,他紧紧地贴着她,仿佛要把她吃到肚子里去一样。
她的两只手被他禁锢住,只能用声音来抗议。
可刚发出一点声音,夏言想原地去世。
妈的,她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声音……
吴朋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他听到了什么?像小猫一样的声音,软糯糯的,带着一丝妩媚、一丝娇嗔,似乎在表达不满,又似乎在讨饶……
这声音让他浑身的血液愈发嚣张地叫嚣起来,他感觉自己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下一瞬间,夏言感觉天旋地转。吴朋双手打横将她抱起,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她放在旁边的小沙发上,然后整个人覆盖了上去。
夏言想挣扎,身上的人将她完全禁锢住,呼吸又急又重,堵得她快要呼吸不过来,而他的一只手已经覆盖上了他日思夜想的那一团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