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整个斗武场死寂一片,所有人都惊愕的看向李峰,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
在他们看来,能直接退出这场残酷的游戏,简直是一件天大的幸事,谁也没有想到,这个“万崇峰”居然会拒绝,而且还拒绝的如此干脆
“这家伙傻了吧,以他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在接下来的游戏中活下来,云岳伯爵能够施舍他,完全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他居然还敢拒绝”
“哼,不自量力的家伙,他估计以为能杀掉血蛮烈,自己就是所有囚犯里最强的人了,可他也不想想,现在这五百个幸存者,哪一个不是从小组上千人里拼杀出来的,这些人个个都是真正的高手。”
“不错,从刚才的战斗情况看来,这五百个人里实力最弱的都跟风剑不相伯仲,其中有近一半可以比肩血蛮烈,而最强的那几十个人,任何一个战力都能轻易击杀血蛮烈,想从这么多狠角色里活下来谈何容易”
“我看这万崇峰就是个白痴,一点也不懂得审时度势,哼,看着吧,他肯定要死在接下来的游戏中。”
李峰的话可以说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让整个斗武场炸了锅,所有人都在对他冷嘲热讽,认为他拒绝云岳伯爵完全就是不知好歹。
可实际情况只有李峰自己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囚犯,而是被赤炎送过来接受考验的,所以他当然不可能退出游戏,更不可能答应给云岳伯爵当什么侍卫,那样岂不是要永远留在雷霆帝国,不回银河系了
云岳伯爵本来傲然的脸色,直接阴沉下来:“万崇峰,你说什么,居然敢拒绝我的施舍”
李峰心中顿时窜起一股火,什么叫施舍
他很讨厌云岳伯爵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你把我当成什么,乞丐吗还施舍,老子需要你施舍
云岳伯爵心里也是怒火中烧,在他看来,以自己堂堂帝国伯爵的身份,给李峰这个“囚犯”赎身,简直就是莫大的恩赐,对方不但应该感恩戴德,更应该直接跪地谢恩才对。
可是李峰居然敢拒绝,这在他看来完全就是对自己的侮辱。自己身为帝国拥有巨大荣耀的伯爵,岂能被一个囚犯如此羞辱
旁边紫荆伯爵本来心中愤恨,可是李峰此刻的反应,却让他的心情一下子翻转过来,甚至差点乐得跳起来。
他幸灾乐祸:“这个万崇峰太有意思了,居然会傻到拒绝这种好事,哈哈哈哈,云岳的面子算是丢大了,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囚犯羞辱,我看他以后肯定会成为帝国贵族层的笑柄”
云岳伯爵注意到紫荆伯爵嘲讽眼神,心里的怒火顿时更加高涨了三分,卑微的囚徒,居然敢让我在别人面前如此受辱,今天我一定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咬牙切齿,突然暴喝道:“万崇峰,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本伯爵的施舍就是对你的恩赐,你敢拒绝,知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李峰撇了撇嘴:“云岳伯爵,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从来不受嗟来之食,所以你的施舍还是留给其他人吧,这里还剩下五百个囚犯,你随便把施舍给谁,相信他都会对你感恩戴德。”
“闭嘴”
云岳伯爵厉声呵斥:“本伯爵是什么身份,如果我想施舍一个人,那他就必须要接受,你居然还敢拒绝,简直是岂有此理,本伯爵再问你一句,到底接不接受”
李峰听得直翻白眼,这家伙自我感觉实在太好了,难道雷霆帝国的贵族都是这幅德行
他哼了一声:“还是那句话,我不会退出,所以你的施舍就免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不知进退,看来本伯爵如果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云岳伯爵怒极反笑,突然提高声音道:“所有囚徒听着,在接下来的游戏中,你们都要全力追杀万崇峰,本伯爵承诺,如果谁能杀掉万崇峰,我就给他赎身,并且赐予他巨额的赏金,本伯爵说到做到”
“轰”
这话一出,就像平静大海忽然刮起十二级大风,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所有囚徒猛然变色,一道道充满杀机的锐利目光,瞬间全部射向了李峰。
此时此刻,在囚徒们的眼中,李峰不仅仅是他们活命的机会,更是一座巨大无比的金山银海,虽然云岳伯爵没有说具体的赏金有多少,但以其在帝国的高贵身份,想来赏金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哈哈哈,万崇峰这家伙就是个蠢货,大好前程摆在面前居然敢拒绝,而且还彻底得罪了云岳伯爵,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
“嘿嘿,他傻我可不傻,只要杀了他,我就可以摆脱这该死的囚徒身份,而且还能获得大笔财富,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啊。”
“幸好万崇峰拒绝了云岳伯爵,要不然这个大好机会,怎么会轮到我们身上,哈哈,游戏快点开始吧,我已经等不及了,真想马上杀了他”
囚徒们兴奋难耐,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动手斩下李峰的头颅,送给云岳伯爵请功。
而观战台上的贵族们,则是一个个摇头叹息:“真是白痴,明明是活命的好机会,居然被他自己给葬送了,而且现在还引得云岳伯爵大发雷霆,我看这个万崇峰是死定了。”
“是啊,只要游戏一开始,所有人肯定都会针对万崇峰,啧啧,近五百个高手一起围杀,他要是还能活下来就见鬼了”
“哼,一个卑微的囚徒罢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敢拒绝贵族的施舍,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
众人议论纷纷,而云岳伯爵也森然冷笑:“万崇峰啊万崇峰,人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犯众怒,现在所有人都想杀你,除非奇迹降临,否则你绝不可能活下来,哼,我会让你清楚意识到,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代价,一个卑微的囚徒而已,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