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装的，我感觉，你好像并不希望我知道。”
他的眼睛里，闪着耀眼的光芒。我不敢看他。
“我认得，你的灵气。”
“我的灵气，是怎么样的？”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是温暖的风，让我心痒痒的。”
我别过脸去，蚩梦也好像一只狐狸啊。
“谢谢你。”
转眼间，我们落到地面上。我们身上只有轻微的擦伤，灵气也还在。我松了口气。
看到旁边流淌着的河水，我不禁颤抖，向旁边跑去。
“青悠。”他抱住了我，“别害怕。”
他笨拙地学着师父的样子，摸摸我的头，安抚着我。克制住身体的颤动，我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你不是他，你就是你。”
他愣了一刹，“对不起，我……”
我抱住他的手臂，我们都在抖动着，“蚩梦，你做你自己，就好了。”
“我做我自己，你会爱我吗？”他把我高举过头顶。我们都知道，师父就在旁边。
我沉默了，他把我放下，“我知道了。”
他一步一步走近流淌的流水，我攀爬上我的身体，企图把他往后面推，即便根本没有用。
“师父说，青悠终究要克服自己的心理阴影。”
“我知道，但是我还没准备好。”我爬上他的肩膀。我迟早需要克服，可我生理上不适，早上的食物在胃中翻涌。
“青悠，别害怕，我会跟你一起进去。”
我抓住他的脖子，挠出一道血痕，“你进去有什么用？”我依赖的，一直都是师父，也只有师父。
话音刚落，心里闪过片刻的后悔。
他愣了片刻，望向我，“我一样可以守护你，只是你的眼里，只有师父。”只见他望向远处，我们看不到师父，但灵气感应师父在。
我承认他说的，不完全错，可他对于我也很重要。
“蚩梦，我爱你。”我靠在他的脖颈深处。我的声音很小，可我知道师父肯定听到了。
蚩梦望向我，“对不起，青悠。”
他一把把我从他的身上拿了下来，“即便你这么说，我们也一样要进到河流里。”
他的脚步加快，进入了河流之中。我呛了一大口水，水流灌注入我的身体，我顿时觉得窒息，在水面上下起起伏伏。
浪花击打了过来，我松开了他的手。那几天，在河流里飘荡的经历，一幕幕重新浮现在我眼前，我只觉得头晕眼花。
我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单纯的求生欲，我疯狂地开始扑腾，身体却不由向下坠落。
突然，空气进入我的口鼻，师父把我从河里捞了起来，扶着我在旁边把水吐掉。我扑在地上，紧紧地蜷缩成了一团。
“青悠，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摸着我的脊背，没力气回应他，我趴在地上。
听到师父在指责蚩梦，“你怎么不多关注她的状态。”
“师姐，对不起，我一时……”我转过身，不面对他。他没错，可我实在难受。
把蚩梦落在一边，师父抱着我就走了。
“青悠，你真的爱他吗？”他把我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