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思思下井后,看见井下的这些美丽风景面色却是依旧郁闷悲伤。
要是平时他肯定得乐开花了,看来他是真的很难过。
白稚沫找到先前鲛族先祖消散之地,将百晓颜埋葬在他附近。
她陪着在涂思思身边好一会儿,直到他哭累了,白稚沫才打算离开。
鲛绡凝已经站在虫制作成毯子上面等着他们了。
白稚沫将涂思思抱起来,离开了此处。
就在他们离开井口之时,埋葬百晓颜的土地之中传出一丝声响......
白稚沫回到屋中,脑子忽然产生晕眩感。
言淡:【你必须快点将巫丹转移了!否则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白稚沫轻声笑道:【我知道啦,现在就转移巫丹,你先将转移巫丹的身体搬到空间之中。】
言淡:【好,你快点进来空间。】
咻——
随着一道光忽闪,白稚沫消失在了原地。
言淡朝白稚沫跃过来,白稚沫看见言淡灰白色的猫咪朝她跃了过来,心中一暖,抱起言淡就是一阵撸。
“你给我停下来!”,大声制止。
它身上的猫毛都炸起来了,看着自己被撸乱的毛,言淡虽然气愤不已,但是还是不忘嘱咐白稚沫换巫丹:“快去换!”
她看着此刻躺在地上的身体,面容竟与她一致。
白稚沫推出脑海中的巫丹,她的额间渗出丝丝的汗,青筋暴起。
言淡忧虑地凝视着白稚沫,移出巫丹可不容易。
它不能坐以待毙!
言淡急匆匆地跑到玉灵神水湖的岸边,施术将玉灵神水翻飞至白稚沫的周身。
白稚沫此刻被玉灵神水包裹起来,玉灵神水的灵气不断进入白稚沫的身体,盈盈微光闪耀在白稚沫周围。
白稚沫感受到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温润着她的经脉,使她的渐渐感受不到痛苦。识海之中也出现了许多点点金光,奇美无比。
金光将白稚沫头脑之中的巫丹点点移出,随后将自己填充在了缺失巫丹的地方。
白稚沫细细操控起金光,使金光瞬间移动到那副躯体之中。
此时的南苍域,因白稚沫这一瞬间的移出乌丹而动荡了一瞬。
就在南苍域之人皆以为结界要就此破碎,结果结界立刻就恢复了,所有人都懵蒙地看着恢复的结界。
渃羽本和银衡之谈论事情,突然发生此事,他们也是全身戒备起来。
“莫不是稚稚发生什么事了?”,银衡之嘟囔。
渃羽低头,神情复杂。
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白稚沫,此时她正在玉灵神水湖的上面修炼。
许多灵气汇聚于一身,白稚沫感受着灵力复苏的感觉,她隐隐觉得自己要重回巅峰。
噔啦一下,白稚沫的额间出现了一道彩色的半圆形标记
言淡震惊地看着白稚沫额间的标记,它惊喜道:“玉灵神体?宿主!你修成了玉灵神体!你以后都不用担心沉弥气息对你有影响了......”
第二天一早。
经过一晚上的修炼,白稚沫竟然没有一丝困意。她离开空间,在床上打坐,打算平稳一下自己的气息。
另一边,涂思思红肿着眼睛起身。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去找百晓颜玩。
他直冲冲地跑到百晓颜的屋舍。
门口......好多血。
涂思思盯着地上的明显是拖拽出来的血迹,有些慌张。
“白、白姐姐......”,涂思思转身赶忙去找白稚沫,可突然咔嚓一声,百晓颜所住的屋子打开了。
涂思思僵硬地地回头看向屋内。
是一朵人面花,它将自己的叶子伸长,打开了门。
而人面花上的脸,是苌鱼惨白的脸。
“砰......”
涂思思吓得倒在地上,双手无助地向后扒拉。
“不、不要过来......”
周围的人听到声响,都朝此处赶来,见涂思思倒在地上,众人不由分说地举起武器。
白稚沫也过来了,她见到人面花的脸,不禁呼吸一滞。
其它刺客已经上前攻击,可人面花仅仅只是防御,并无攻击的迹象。
“嘀嗒......”
一滴水落得的声音,白稚沫低头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这是......
白稚沫抬眸看向水滴上方,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在见到苌鱼的脸时,她的瞳孔放大。
苌鱼此刻眼角正不断溢出眼泪。
“停下!”,白稚沫大声呵斥。
刺客们都停止了攻击,“怎么了?”
那张脸发出嘶哑的声音:“白......姐姐......救我......”
白稚沫的呼吸控制不住地加快,慢慢地朝苌鱼靠近,“你是苌鱼吗?”
可苌鱼似乎是失去了意识,依旧是仅仅是盯着白稚沫呼救。
“啪嗒!”,鲛绡凝拉住白稚沫的手。
“等一下!”
话罢,鲛绡凝凝聚出蓝色飞虫,形成一个牢笼将人面花笼罩了起来。
接着,鲛绡凝就将白稚沫拉到身后,“你如今巫力太弱,不宜冒险,我去即可。”
“不用了。”,白稚沫看着苌鱼昏睡过去的模样说道。
“他已经睡着了。”
人面花也是静静地,什么动作都没有了。这么看来,苌鱼似乎能够控制人面花。
白稚沫触摸人面花的根须,她尝试这将根须拔出,可它似乎已经深深扎根在地底之中了。
依着地上的血迹来看,苌鱼似乎是醒了之后爬出来的,可他为何偏偏会出现在这个房间?明明他在这个房间之时是百晓颜占据了他的身体啊?
白稚沫当即就要下井调查,鲛绡凝跟着她一同前往。
白稚沫运转玉灵神力从井口飞到井底,这神力散发出来的金色光芒吸引了鲛绡凝的注意。
不是巫力?
鲛绡凝心中隐隐猜测起来,但不由得他多想,他的思维就被眼前的光景所打断。
当初埋葬百晓颜的坟墓竟是已经崩裂开来,有许多鲜血四溢在坟墓旁边,许多的人面花张着血盆大口啃食着溢满鲜血的泥巴。
而就在白稚沫与他站在它们附近之时,所有的人面花不约而同地朝他们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