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连罗嘉都这么说,马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偏巧古云非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一声不响的听着他们说话。
罗嘉偷眼望他,一如既往的平静漠然,就仿佛不是罗嘉刚才看到的那个人。
这个人到底还藏了多少见不得光的秘密呢?
罗嘉总是看不透他。
这时,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展羽忽然看向古云非,问,“你怎么想,古云非??”
“我觉得是那个女鬼干的。”古云非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是认真的?”展羽眉毛都快立起来了。
“我看那个激动的老保安很认真,就姑且相信他一回。”
古云非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所有人都猜不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
……
西平市公安局刑警支队。
郭丽先马涛一步,带着男尸赶回法医室。说起来她只算助理法医,平时给法医主任田光明做助手。
如果只是普通的自杀案,也轮不到田光明插手,但是现在遇到了麻烦,需要田光明这样的资深老法医来判断男人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
马涛等人回来的时候,田光明的尸检还没有结束。
那具赤luǒ的男子已经平躺在了解剖台上,胸腔打开,内脏被取出进行切片化验。
几个小时前他还是个飞扬跋扈的小痞子,他当时做梦都不会想到,今天晚上他就会变成法医室里一具任人宰割的标本。
人生就是充满了这样的不确定,不管你是高高在上,还是卑微如泥,在命运面前都是同样的无能为力。
“发现外伤了吗?”马涛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来到法医室,向田光明打听情况。
展羽,罗嘉和古云非也一起跟来了。
“死者的阳//ju有摩擦伤和软组织挫伤,看他的样子有点儿像……”田光明犹豫了一下。
“是zì//慰吗?”罗嘉问。
田光明看了罗嘉一眼,表示同意,“在阳//ju上还发现了精//ban,这种可能性很大。除此之外还有一处伤在死者的gang门。括约肌和直肠都出现了明显的撕裂伤,尤其是直肠和大肠,状况十分严重。”
马涛想了想,忽然骂了一句,“我曹,这小子不是被鸡//jian了吧。这是致死的原因吗?”
田光明摇摇头,“直肠的伤虽然很重,但还不至于立刻死亡。真正的死因是心衰竭。”
“他有心脏病?”马涛追问。
“应该不是心脏病,我们对他的血液和内脏都做了毒理检查,出现了毒性反应,准确说他是死于心脏骤停。另外他的中枢神经也出现了麻痹症状。至于是什么毒药,我们还在分析。”田光明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丝难色,缓缓道,“主要是这种药物的成分十分古怪,我们检查过它的内容物。他的胃里存在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们现在也搞不清这些是药物的成分,还是他吃进去的食物。”
田光明让郭丽把化验单拿来。
罗嘉也是刑侦技术的高手,对通常的毒物成分了然于心,接过胃容物化验单看了一会儿,却也皱起了眉头。
她把化验单递给古云非,古云非看了一眼,死者还真是吃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胃里有蚂蚁、酒精,还有狼毛、驴脑、人体脂肪、鲸鱼油、蟾蜍卵等等……
“看来,他要么是和着水把这些东西吃下去的,要么就是把这些东西做成了特殊药物吃下去的。这些东西里有些成分有毒,但我觉得应该不是用来做毒药的。”古云非分析。
“不是毒药,那是什么?”罗嘉问。
古云非露出一丝晦涩的表情,说道,“可能是//药。所以死者才会在公共卫生间里做出夸张的zì//慰行为。”
众人面面相觑。
这时,马涛灵机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也许这个男人是想在博物馆卫生间里跟一个女人偷//qing,也就是监控摄像头拍到的那个黑衣女人。所以他才吃了//药,还tuō//光//衣服。但是因为服药过量发生猝死。那个黑衣女人也吓跑了,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罗嘉马上质疑道,“那他为什么会以下跪的姿态死去呢?还有,你见过偷//qing的人还用zì//慰吗?”
马涛顿时就哑口无言了,有些恼羞成怒的问,“敢情你还是相信那个老保安的话,这个男人是被古尸诅咒了呗?”
罗嘉翻了个白眼儿,“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发现了你推理的漏洞。”
“你……”马涛窘的说不出话。
古云非却并不想结束这个话题,接着道,“其实还有一个疑问,如果是偷//qing,为什么男人会被鸡//jian呢?”
“难道那个黑衣女人是个人妖!?”马涛自己都感觉他的推理越来越离谱。
田光明这时候说:“我对现在年轻人玩游戏的方式不熟悉。就尸检情况来说,死者gang门的撕裂程度十分严重,这个插进直肠的东西应该不是另外一个人的yang//具,更像是某种工具。”
“工具?什么工具?”展羽迫不及待的问。
田光明摇摇头,“是什么我还说不好。对了,你们在案发现场有没有发现可能是这种工具的东西?”
众人都有些茫然。
法医助理郭丽忽然插嘴道:“我把卫生间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没有发现能造成这种伤害的工具。有没有可能是被人带走了,比如说那个黑衣女人!?”
田光明脸上的表情微妙的变化了一下,似乎有些同情这个男人,缓缓道,“如果真是那个女人,那这就不可能是偷//qing,而是他杀。我不觉得有人会用这么粗的工具来娱乐,倒更像是一种刑具。”
此话说完,其他人并没有多意外。只有罗嘉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忍不住问,“如果这个男人是被折磨至死的,为什么他不反抗呢?”
展羽猜测,“也许他当时被控制住了。”他想了想,又问古云非,“你怎么看?意外还是他杀?”
“都有可能。”古云非保持着一贯模棱两可的态度。
展羽拿他没办法,索性清清嗓子,换了一种问法,“那我们假设一下,意外就不用说了,如果是他杀,你觉得凶手会是一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