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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队门口停着一辆很扎眼的红色法拉利。
一身名牌的雷启明正坐在车里,戴着墨镜、耳机,摇头晃脑的听音乐,根本没看见罗嘉过来。
罗嘉不紧不慢的走向跑车,听见身后有人说:“你这个得绝症的未婚夫还挺亢//奋的,回光返照吗?”
罗嘉扭头一看是古云非,唏嘘道:“他要是真得了绝症,那倒成全我了。我对他的感情仅限于一束画圈。”
“你移情别恋了?”
“怎么可能。还不都是因为我爸,我们两家是生意上的伙伴。家族联姻。所以,我命中注定就得伺候他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大少爷。”
“难怪你想药死他。理由充分,理解,理解。”
罗嘉幽幽叹息,“真正能理解的人又有几个。到头来还是被人说成潘金莲。”
“不会的,你和潘金莲不一样,你没有奸//夫。”
罗嘉眼珠转了转,狡黠的瞅瞅古云非,“现在有机可乘,你想不想抓住这个机会呢。趁着我还没嫁给他,拿出雄性本能好好跟他PK一下?”
“没兴趣,我不想被人当枪使。”
“别拒绝的那么干脆嘛,好好考虑一下。我今天下午要和他去凯悦酒店参加朋友聚会。你也可以去哦。”
“我得回店里干活儿。”
“唉,果然是个怪人,就喜欢跟骨头打交道。本来我还想跟你聊聊那个外国女杀手呢,看来没必要了。”罗嘉装作不耐烦的挥挥手,就要走。
古云非脸色一寒,一把抓住她手腕,“你怎么会认识那个女人?她到底是谁?”
“我怎么会认识她呢,我是猜的。”
“猜的!?”
“我当时在店里看见她的时候,就能感觉出她身上有股杀气,跟我办案时见过的那些亡命徒一样。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看样子你们应该是敌人吧,她好像还受伤了。我就趁着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从她身上顺下来一个东西。”她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牌子在古云非眼前一晃,不等古云非看清楚就揣了回去。
“这是什么?”古云非问。
罗嘉看看表,“我得赶紧走了,要不,不赶趟了。”
她扔下古云非匆匆上了跑车,雷启明这才看见她,咧嘴笑笑,还沉浸在劲爆的音乐里呢。
罗嘉忽然又探出身子问古云非,“我要是把你给的药喂他吃了会怎样?”
“他会不停拉肚子,那是巴豆掺黄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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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古云非开着那辆旧现代来到凯悦酒店楼下。
被人控制的感觉一点儿不爽,罗嘉那个妖精偏偏抓住了他的弱点。他相信,金色的牌子很可能与外国女杀手的身份有联系,前提是罗嘉这次没骗他。
凯悦酒店是东江市顶级的五星级酒店,平时接待的客人非官既贵。古云非把这辆扔在道边都没人偷的老古董停在大门口,那些门童的眼睛都快雷瞎了。好半天都没有人上来招呼。
古云非也不介意,迈出驾驶室,把车钥匙随便找个人一扔,就进了大堂。
罗嘉的朋友在二楼包了一个会场开party。没有请帖是进不去的。古云非只好报了罗嘉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罗嘉亲自下楼接他。
她和刚才在警队看见的模样又大相径庭,tuo去制服,换上一条香槟色抹肩晚礼短裙,高挑挺拔,落落大方。精致的锁骨上衬托着那张尖俏的瓜子脸,红唇微扬,流波妩媚。既没有了女警官的冷傲,也不似雕骨店里大小姐的轻佻。
古云非暗自叹服,这个女人真是一只修练成仙的狐狸精。仿佛有一百张面孔,你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我都恭候多时了,请吧,古先生。”罗嘉莺声悦耳,微微弯成月牙的眼睛里透着奸计得逞的愉快。
古云非跟在后面,随她上楼,一路上偷偷打量她玲珑起伏的身段,倒不是为了一饱眼福,而是琢磨她能把那块牌子藏在什么部位,万一偷的话,不至于太尴尬。
“怎么是你!?”一个很不友好的声音传来。
古云非只好把目光从罗嘉身上挪开,看见说话人正是她的未婚夫雷启明。
他穿了一套粉艳粉艳的西装,要多骚气有多骚气,正瞪圆了眼珠子,无比震惊的指着古云非,“你……你这个杀人犯怎么放出来了?保安,保安!!!”他扯着脖子放声喊,把四周的人都惊动了。
罗嘉柳眉一挑,沉下脸制止,“别胡闹了。他是我放出来的,那只是个误会……来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夫雷启明……这位是古云非古先生……”
古云非礼节性的朝雷启明伸出手。
雷启明立刻想起他手上托着骷髅头的情景,都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他终于也没敢去握古云非的手,朝他不屑一顾的喷喷鼻子,拽着罗嘉就把她拉走了。罗嘉边走边回头瞅古云非,唯恐天下不乱的冲他直摇头,似乎嫌他不够爷们儿。
古云非也朝她摇头,他怎么可能中计,在这种地方跟她那个打扮跟苏//菲护//垫似的未婚夫争强斗狠?
于是,罗嘉跟变戏法似的摸出了那个金色的牌子,远远望去好像一枚圆形金币,上面还有图案,可惜古云非鼻子再灵,也闻不出图案长什么样。他只得在后面跟着。
雷启明、罗嘉停下,他也停下;雷启明、罗嘉喝酒,他就找点心吃;雷启明、罗嘉跟熟人聊天,他就背过身吃点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随身保镖呢。
最后,雷启明实在受不了了,揪住古云非问:“我说你玩够了吗大哥,你跟了我们一晚上,到底想干嘛?”
古云非不想惹事,颇为歉意的解释:“其实我还会看相,我想提醒你,你最近可能要倒霉。”
雷启明气得五官都挪了位,把手里半杯红酒朝古云非脸上泼。古云非有洁癖,急忙躲开。那些酒全泼在后面一位富婆身上。
立时,女人叫,男人骂,现场乱成一锅粥。
古云非没忘了提醒雷启明,“刚才不算啊,你多多保重。”
罗嘉幸灾乐祸的瞧在眼里,满意的朝古云非竖起大拇指。
古云非很冤枉,也很来气。要不是现场人太多,他直接给她bā光了,找到金币就走人。何至于惹出这么多麻烦。
雷启明哪吃过这种亏,打电话叫来几个人把古云非架走了,暗示他们好好修理修理他。 言外之意就是留半条命,胳膊、腿至少卸一个。
他也没心情继续什么party了,让罗嘉陪他去酒吧喝酒消气。
其实这不过是他的借口,早在得知罗嘉要来东江,他就准备趁机把她给办了。
他俩去年就在双方父母安排下订了婚,可一直都没登记,罗嘉总是以工作忙为借口一拖再拖。雷老爷子担心事情有变,一直催促儿子赶紧完婚。到时候,他雷家企业就能借助罗氏家族的势力更进一步,成为上市公司。因此,雷家对这次联姻极为看重,势在必得。
刚才让古云非那小子突然搅局,差点儿打乱计划,雷启明几杯酒下肚,重新冷静下来,趁着罗嘉去洗手间的工夫儿掏出一个蓝色小药片扔在她酒杯里。
这玩意儿比听//话//水还有劲儿,堪比我爱一条//柴也不为过。管她什么女人,就是尼姑也受不了。这可是雷启明花天酒地总结出来的实战经验。
一切准备就绪,看见罗嘉才姗姗回来,瞅着那懵懂诱人的脸蛋,雷启明暗自得意,不急不忙的开始劝酒,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