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惜遇到了她这个不讲理又多管闲事的人。
男人等了一会儿,察觉到有人给他开门,是他熟悉的脚步声,这才微微松口气。
难道真是他多心了?
吱呀~
木门发出沉重的声音,男人借着月光打量了眼来开门的年轻傻子。
衣服乱了点,脸上脏了点,不过看他笑容傻里傻气的样子,也不像是出了事什么事的。
“凉婆呢?”
年轻傻男人呵呵呵的乐出声,乐的男人黑了黑脸。
“婆婆…趴…睡…,”
男人挑眉,趴着睡?
男人抬脚走了进去,身后跟着的人都松口气。
看来是豹哥太多心了,他们这行干这么久都没出事,怎么可能就今天出事呢?
就在身后的门关上的刹那,豹哥瞳孔一缩,脸色瞬间大变!
“有埋伏!跑!”
顾左左坐在大门顶的柱子上,撑着下巴看着下方瞬间乱成一团的院子,笑眯眯的挥了挥手。
“你们好呀,跑什么啊。”
话音未落,院子里刚跑了几步的人扑通扑通如同地鼠打洞一样的,纷纷栽到了地上,动也不能动。
“你是谁!为什么要多管我们的闲事!”
顾左左撇撇嘴,这些人怎么问话都没个创新的,被抓了难道不先忙着求饶吗?居然第一句话都是问她是谁。
“人贩子,人人得而诛之。”
委顿在地的男人凶狠的目光看向傻兮兮的年轻男人,说话都是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蹦出来的。
“小九!你踏马的背叛我!凉婆呢!”
被叫小九的傻男人乐呵呵的满院子溜达,被凶了就缩缩脑袋委屈巴巴的看向悠哉悠哉光晃着腿的顾左左。
“媳妇…凶…打他!”
砰!
“再叫我媳妇,我就把你嘴缝上!”
被一巴掌扇到角落里的小九更委屈的蹲在那里不动了,时不时还抽抽鼻子,显然是被一巴掌给打哭了。
脚步无声落地,顾左左看向男人的目光带着嫌弃厌恶。
“行了,出来吧,躲那里也不嫌难受。”
话音落下,几个身穿黑色制度的人出现在这个小院子里,为首的是一个面色陌生,身影眼熟的女人。
“马苏?舍得用你的真面目示人了?”
领头的女人嘿嘿嘿的笑出声,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鼻尖。
“你咋发现的?”
顾左左指指她丹田的位置,眼神戏谑。
“你的能量并不稳,离得老远就能感受到水汽,而且,你的易容是真的不怎么样。”
第一次见面她就发现了她脸上的违和,只是没想和她产生交集,这才懒得问而已。
顾左左严肃了表情,指指因为吸了软骨散而浑身无力的一院子大汉,语气沉痛。
“叫你来不是因为我摆平不了他们,而是有件事你来。”
说完招招手,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手里的火把发出噼啪的声音,时不时就有一个火星子蹦起来。
顾左左带着她来到荒凉的后院,脚尖在地上一点,无数藤蔓拔地而起蜿蜒着冲向那个隐蔽的地窖。
几乎只用了几个眨眼的功夫,被那些很精心掩藏起来的东西就被藤蔓掀了个底朝天。
一块块石板被藤蔓搬走,泥土被藤蔓卷离,扑鼻的恶臭传来,五感灵敏的顾左左提前走准备封闭了嗅觉,然而,站在她身边被藤蔓震惊的马苏根本没防备,被那股味道直接找了一个跟头,脸色都青了。
“Σ_(???」∠)呕!……呕”
这什么!
含着泪的眼神在看向味道来源处时瞪大了一双眸子,眼里的震惊像是看见了传说中的鬼。
被藤蔓扩宽的地方因为失去了遮挡物。露出了里面掩藏的罪恶。
一架架姿势扭曲的白骨凌乱的或趴或躺在那里,黑洞洞的眼眶无声的注视着这久不见天日的夜晚,而最上面的几具是还没完全腐烂的女孩和孩子的尸体。
马苏的喉咙像是堵了一层又一层的棉花,说不出来咽不下去,眼眶都憋红了。
“这群畜生!”
藤蔓小心翼翼的把还没完全腐烂的尸体抬了下来,女孩应该是还不到十八岁,脸上是充了血的肿胀,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手脚都是不正常的扭曲,整个尸体都出现出了巨人观状态。
孩子尸体有大有小,大部分是女孩,死状凄惨,看的两人几乎咬碎了满嘴牙。
偌大的后院,被一具具白骨占满,最老的骨头甚至都出现了碳化,说明时间超过了十年。
“这是?”
藤蔓卷起了一枚星星牌子,它被一具白骨看看握在掌心,铁质的材料已经开始生锈腐烂。
马苏神色微变,用衣服包着手接过那枚牌子,仔细打量。
“这应该是刚建国没多久后流行的红星胸针,戴这个的,一般都是政府人员……”
(这是作者瞎编的,别当真,当真你就输了。)
两人面面相觑,看向那具白骨。
“看骨架应该是个男人,就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是谁了。”
这里面上百具的白骨,女性占了大部分,剩下的孩子,婴儿占据了一小半,成年男性的尸骨仅有两三具。
刷!
用刀刺向自己大腿企图用疼来刺激身体积攒力气逃跑的豹哥被人直接卸了双手双腿,下巴也被人直接拧脱臼,口水泛滥,连说一个字都不能做到。
“想说什么攒着,现在还轮不到你来说。”
制服男人冷淡的看了眼咱院子被卸掉手脚下巴的人,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屋里被重新绑起来的齐萌和一屋子女孩小孩大眼瞪小眼,最后实在没撑住,垂下了头。
“你们别担心,左左很厉害的,她说解决了那些人就来放我们离开就一定能做到!”
本来她都准备自己划开绳子拼死逃跑了,谁知道左左突然从天而降给了她一个大惊喜。
就是吧,这惊喜得付出点点代价,谁让她轻易就相信了人,还被人给绑了,防身术白学了。
所以左左又把她重新绑了起来,说是什么时候她自己把绳子解开了,她再什么时候进来放她和这些只长善心不长脑子的人出去。
所以,这些人从清醒后就一直盯着她,只要她一偷懒,就齐刷刷的盯着她沉默,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谁是齐萌?”
男人推开门,冷漠的眼神扫了一圈被绑结实的女孩们。
齐萌大眼睛先是黯淡下去,以为左左没成功,等看到男人的脸时嗖的一下亮了,要不是被绑着,恐怕都跳起来了。
“我!我!我!是我,你是左左派来帮我的吗?”
左左说,相由心生,长得这么好看的人肯定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