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乔一诺,左夜廷以及宫苏言,他们经过整个凌晨的探测。
一共在他们框定的范围内搜索出一千多个盲区,范围有大有小。
浩大的工程量,排查需要耗费时间。
特侦科内。
中午时分,宫苏言派人送来了午餐,他们几个人,加上特侦科的人手,全都围在数十台电脑面前,逐一排查每一处盲区。所在地,住民有没有登记,是否外来人口,房屋产权等信息。
凡是正常的屏蔽区,逐个排除。
乔一诺中午吃了一碗牛肉粥,她累得眼皮直往下掉。这次怀孕和之前的感觉不同,妊娠反应重,而且容易犯困,她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
左夜廷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你睡一会儿,我继续看。”
“嗯。”乔一诺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下一秒已经沉沉睡去,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的脸色微微苍白,缺乏血色。
左夜廷心疼极了,轻轻抚摸着她卷曲的长发。
“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宫苏言抬头看了左夜廷一眼,指了指身后,“后面是我的休息室。我们不能全都耗在这里,需要轮班。”
“你不困?昨晚到现在,已经中午了,你都没有合过眼。”左夜廷问道。
“我习惯了,平常工作性质也是这样。还能再撑一会儿。你先去睡,下午换我休息。目前我们才梳理好三分之一的盲区,即便加快速度,最快也得明早行动。大家都要充分保存精力。”宫苏言说道。
“晚上,我们一起讨论同步方案。”左夜廷挑眉,“营救乔泽安,一定要同步一套宏大的方案,秦念真已经主动联系我,晚上她会一起来商量方案。”
宫苏言,“怎么说?秦念真那边是不是有新的进展?”
“应该是。”左夜廷颔首,“营救乔泽安,解除大帅夏晟霆的软禁,收回军阀权力,制服于承先,这几件事息息相关,一步成功是最理想的状态。否则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都会导致其他人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没错。”宫苏言,“这也是我们一直畏首畏尾的原因。除非一起解决,否则没法逐个击破。”
“郑贤的妹妹郑思思,如果能够同步解救出来。用她来交换郑贤手中的关于于承先的把柄,应该能一击致命。这件事交给我来办。等营救安安的方案一定,我即刻办妥。Z国那边已经全部就位,就等我通知。”
“嗯,我明白了。你先去休息,这里我先盯着。”宫苏言颔首。
“好。”左夜廷站起来,将乔一诺抱起来。
来到休息室,里面有一张床。
他的确十分困倦,关上门,他搂着乔一诺,替她盖上毯子,自己则斜靠着床背小憩。
身心疲惫,他很快陷入深睡眠。
乔一诺一觉睡到将近傍晚,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休息室里的床上。她看了看时间,一惊,她竟然睡了五个小时。
她连忙起身,走出休息室。
左夜廷跟宫苏言还在讨论排查盲区的事情。
见到乔一诺走出来,左夜廷对宫苏言说道,“该你去休息了,晚上十点,大家都会到齐讨论行动部署。很有可能会一直讨论到凌晨。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宫苏言没有推辞,“我打个电话,还有一件事没有办。”
说着,他拨通冷凝的电话,“妈,今天给林语玥办理出院手续。”
“我知道还要观察几天,提前出院,我已经安排好了,让她待在特侦科的安全屋。等我这边所有事情结束,我会接她出来。”
“听我的安排。我知道,我这边也有配备医生,你放心。妈,你也一样,从今晚起不要出门。我会派人在冷家值守,有情况立即打我电话。好,挂了。”
打完这通电话。
他又拨通林语玥的电话。
林语玥甜甜的声音响起,“怎么了?你不是在忙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抱歉,今天我不能亲自去接你出院。我妈一会儿过去办手续,特侦科的车同步会到医院门口。你在安全屋里住几天,等我事情办完了,亲自去接你。”宫苏言说道。
“啊,至于吗?我要进安全屋?”林语玥的声音吃惊,“好,我知道,是为了我的安全,都听你的。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不会拖你后腿,你放心。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嗯,我挂了。”
“等等。”
“嗯?”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等你。”
宫苏言一怔,心口波澜荡漾,“好。”
挂断电话以后,他神情有些不自然。
乔一诺微笑道,“嗯,宫局长这次考虑周全,我们行动的时候,把需要保护的人,全都保护起来,避免再发生之前的失误。给于承先可乘之机。”
“嗯。”宫苏言抬腕看了看时间,“我去休息。”
他还可以睡四个小时,足够了。
宫苏言离开后。
乔一诺问左夜廷,“你呢,你休息了吗?”
左夜廷柔和微笑,“我在休息室里,一直抱着你睡觉,只是比你先起来而已,睡了四小时,已经足够。多谢老婆大人关心。”
乔一诺脸色微囧,“谁要关心你了。”
她将一摞资料堆在左夜廷面前,“这些都归你看。”
左夜廷,“……”
接下来的时间里。
大家加速排查堆积成山的资料。
到了九点的时候,已经筛查出最可疑的二十多处地点。
比起之前的工作已经进了一大步。
接近十点的时候,宫苏言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显然精神已经恢复。
下属向他汇报最新的筛查进度。
他看过以后,说道,“必须要再筛查一遍,将范围缩小至八个以内。我们不可能同时派出太多人手,同时出动太招眼,肯定会打草惊蛇。”
少刻,秦念真,秦明泽等人全都到齐。
宫苏言开了一间单独的会议室,里面隔音效果很好。
大家在会议室里坐下。
紧密地商讨着方案。
一套宏大的计划,仿佛一张密密织成的网,铺天盖地笼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