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韵眼见乔一诺手中持枪,她面孔瞬间变得雪白,惊惶之下连忙伸手捂住左晓晓的嘴。又惊又俱,拖住左晓晓转身便跑。太可怕了,乔一诺竟然手里有枪,而且,赵谨容也死了。
她们逃命一般打开大门冲出去,没跑出多远,两辆警车鸣着警笛呼啸着赶到。
沈秀韵心下疑惑,究竟是谁报警了?这么快警察就赶到了?
左晓晓见状连忙跑上前,用力拍打着警车车窗,失控地大喊着,“里面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从警车里面下来四名警察,其中一名问道,“你别急,说清楚里面情况。”
左晓晓受到惊吓,气都喘不上来,“我,我奶奶,被乔一诺杀了,她,她有枪!”
沈秀韵惊魂未定,连忙补充道,“是的,里面的人有枪。你们要小心。”
“好的。”几名警察立即荷枪实弹,其中一名警察拨通卫星电话,“嫌犯有枪,请求二分局刑警支队支援。嫌犯有枪,请求二分局刑警支队支援。”
说完,几名警察持枪冲了进去。
一直冲到赵谨容房门口。
房门完全敞开,乔一诺早就收起手枪,她不敢再碰触赵谨容,虽然从来没有经历过,但她也知道需要保护好现场。如果凶手有留下任何痕迹的话,那现场将是最好的证据。
她其实听到了警车的声音,也听到了警察冲进来的脚步声。
她想应该是林语玥报警了,于是她站起身。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两名警察冲进房间,举枪对准乔一诺。两名警察候在门外。
乔一诺转身,万分诧异道,“你们在说我吗?”
“把你的枪,丢在地上,踢过来。然后举起双手!”其中一名警察厉声警告。
乔一诺皱眉,肯定是沈秀韵和左晓晓两人跑出去跟警察胡说了。
她高高举起一只手,当另一只手取出腰间的手枪时,她面前的四名警察全都高度戒备,神情紧绷。
乔一诺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有持枪证,我以为房间附近有歹徒,才持枪自保。好,既然你们来了,赶紧把凶手找出来。”以她的出枪速度,其实面前四名警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说完,她弯腰将手枪轻轻放在地上,并用脚踢了过去。
其中一名警察连忙将手枪捡起来。
另一名警察迅猛扑上前,生生擒住乔一诺,用手铐将乔一诺反手拷住。
乔一诺彻底无语,他们还真把她当成凶手了。
她焦急万分,“拜托,你们搞错了,我回来的时候,奶奶已经没了气息。但身体还是热的,说明凶手肯定没走远,就在附近。你们不要错过最佳时机!”
这时候,沈秀韵和左晓晓远远瞧见乔一诺被警察制服,方才敢靠近。
左晓晓拽住其中一名警察,大喊大叫,“就是她,肯定是她杀了我奶奶。本来她就是有目的接近我们家!现在露出真面目了!”
乔一诺勃然大怒,“左晓晓,你还有没有点脑子!我当奶奶是至亲,我杀她我有什么好处?你不要误导警察,耽误最佳时机,放过真正的凶手!”
“是你,就是你!”新仇旧恨!左晓晓早就被怨恨蒙蔽双眼,此刻哪能听进乔一诺的话。
大门外,陆陆续续又赶来两辆警车。
是警察总署二分局刑警支队。
为首带队的人,正是宫苏言,长相清秀,身形高俊,他步入屋中,径直走向沈秀韵。他出示自己的警官证件,又对在场的其他警察说道,“我们是警署二分局刑警支队,从现在起,这里的现场由我们接管。”声音掷地有声。
他朝其他警察使了个眼色,“封锁现场,收集证据。通知法医即刻到场。”
其余警察立即分工协作,有的人开始拉警戒线围栏,有的人开始采集证据。有的人则是清理现场,拍摄照片。
乔一诺认出来,这就是上次接手韩素恩对她下药案件的刑警宫苏言。她立刻高声喊道,“宫警官,我回来的时候,奶奶已经没有气息了,但身体还有余温,可见凶手没走远,赶紧扩大搜索范围。”
左晓晓赶紧围到宫苏言身边,“警官,你不要听她的。我奶奶一定是被她害死的。你赶紧把她抓起来。”
宫苏言冷冷瞄了一眼左晓晓,一臂将她扫开,“谁是嫌犯,不是由你说了算。请你不要妨碍公务。”他取出对讲机,“外面的地勤人员请注意,扩大搜索范围,凶手可能就在附近。不要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左晓晓不可置信尖声叫嚷,“你竟然相信她的话?!凭什么?”
宫苏言面无表情地回道,“我只是做我分内之事,不放过任何有用信息。”
他看了一眼乔一诺被反铐的双手,又看向这里最年长的沈秀韵,问道,“死亡人士名叫什么?”
“赵谨容。”沈秀韵回答,“是我的婆婆,今年八十二岁。”
“她又是你什么人?”宫苏言指了指乔一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乔一诺对吧。上回韩素恩案件的当事人。”
沈秀韵愣了愣,支支吾吾道,“她是我儿子名义上的妻子。”
宫苏言皱眉,“夫妻就是夫妻,什么叫名义上?上次在警局登记的时候,我清楚记得,她登记的是与左夜廷是夫妻关系。所以,左夜廷是你的儿子,她是你儿媳。死者是你婆婆,对吗?”
“是。”沈秀韵心里恼怒,哪来这么没礼貌的小刑警,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她好歹也是上流贵妇。
宫苏言吩咐另一名警察,“给乔一诺打开手铐,没有证据之前,还不能将她当作嫌犯来对待。”
“是。”警察连忙上前给乔一诺打开手铐。
乔一诺揉了揉疼痛的手腕,对宫苏言说道,“宫警官,多谢。”
宫苏言并不领情,而是指了指左晓晓和沈秀韵,不客气道,“所有在场人员,都有嫌疑,现在起一律不得离开,全部都要跟我们回警署接受讯问。”
“什么?我们也有嫌疑?明明她就是凶手。”左晓晓强烈不满。
“我杀了奶奶?你脑子进水了?我动机是什么?”乔一诺真的怒了。奶奶去世本来够伤心了,竟然还要和这些无脑蠢货争执。
这时,一名小警察,拿着一份文件跑过来,“组长,这是从死者身前的床头柜底下找到的文件,可能是死者生前刻意藏在床头柜下面。”
宫苏言戴上手套,单手接过文件,取出来翻看。
沈秀韵眼尖,瞧见律师事务所的印章,立即喊道,“这就是赵谨容的遗嘱!”
左晓晓赶紧凑上前去,想看看遗嘱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当她看清楚以后,她不可置信地大声尖叫起来。
“天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