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炎鸿是吧?"
我转过身去,看见迎面走来了一个身材魁梧中年汉子。他一身穿着个灰暗的正装西服,梳了个紧致的油头,眼睛戴着个后边框的眼镜,两个小酒窝显得明显。
他满脸微笑,仿佛他本身就是一个爱笑的人物似的。
我心里想,他可能就是素坤口中的驿站长了吧。
"对,我就是炎鸿",我对着这个向我走来的男人说到。"我们早已经收到了总统的信函了,知道你要来,所以我们其实已经在等候着了。"这个男人又补充到。
他们对我这么重视的吗?我感觉有点受宠若惊。
"这个电车需要修理一下,并且能够保证拥有足够的能源可以安全的到达韩国。",驿站长说到。
我转身又看了看这个泛黄的电车,感觉它与着欧美风格装饰的候车室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这辆车可有段历史了",驿站长开始说到: "它的年龄可比你大了,仔细想起来,还是你爷爷造的。",此时驿站长语气低沉了下来,似乎想看看我的反应。
"我爷爷造的!", 我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是的,你爷爷造的,你爷爷是我们国家有名的工程师和天文学者,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我爷爷真的造了这个电车吗?",我疑惑的问到。
"是的,一切皆有可能,而且,这并不是一个稀奇的事情吧!"
他开始讲述了这段历史。
原来,以前韩国和我们国家可是友好的邻邦,可是,由于紫外线变得特别的异常,我们的地表交通工具变得异常的脆弱,甚至都消失不见了。
为此,我们国家和韩国紧急商议,修建了这一个驿站,希望能保持住两国的交流。
所以,这个驿站,其实是两个国家的科学家一起建造的。当时韩国的科学家是朴镇大,我们国家的科学家就是炎鸿的爷爷。这两位科学家以前就是好友,他们交情已经有几十年了。
第一代的驿站长,就是现任驿站长的爸爸,见证了这个一驿站的繁荣,衰败和现在的无人问津。
这个驿站似乎就没有存在过似的。
这是一个山谷,有许多的阴凉,紫外线少,所以就选择在这里修建了驿站。
第一个驿站长,原本是这个地方的农民,但是这里人烟稀少,离韩国和我们国家的主要城市都很远,所以几乎没有什么人烟。
驿站长对这一带的地方很熟悉,两个国家在他的帮助下修建了这一个驿站。驿站长为了修建这个驿站,花费了很多的精力。鉴于驿站长的贡献,再加上这个驿站是建设在驿站长一家的土地上,所以他被我们国家的总统任命成为了第一位驿站长。
那一天,驿站长正在土地里劳作,太阳的紫外线显得异常刺眼,地里的庄稼被晒的无精打采。在一个中午的劳作之后,老驿站长扛着锄头往家里面走去。
但是他要过河时,他突然发现横跨在河道上的铁桥消失了。在仔细看时,发现河面上漂浮这铁桥的残骸。不仅如此,老驿站长还发现四周的沥青道路和附近的铁桥,都已经悄悄消失不见了。
这个时候,突然有两位中年人在远处慢慢的往老驿站长的位置走过来。这两位中年人看起来有一点消瘦,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装的样子。待走近时,发现他们和蔼的脸上戴着一副大大的后边眼镜。
他们的走路走势挺拔,双臂自然摆动,单从外貌看起来,并看不出他们是做什么的,但是似乎并不是周围的庄稼人。
老驿站长从未见过他们,但是这两位中年人似乎很和蔼,老驿站长顿时没有了戒备。
老驿站长当时还只是一位在交界线上生活的农民,他并不知道自己会遇到谁,也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
后来,老驿站长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也知道了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老驿站长抬头一看,发现天上的紫外线确实比以往的时候更加的炙热。
天好像破了一个洞,一个大洞,其实也就是臭氧层破了一个洞,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个两国交界的地方紫外线如此的强烈。
臭氧消失了,老驿站长听到这两位中年人的对话。是的,臭氧层在慢慢消失,正如一百五十年来,我们国家的书籍正在消失一样,这条韩国与我们国家联通的要道,也是正在消失。
老驿站长还是一位青年的时候,来往过韩国和国内的主要大城市,了解到了一些关于现目前我们地球所面临的困境,也知道了我们国家正在面对这种危机,也从媒体上知道了我们国家的主要科学家。
所以,老驿站长在两位中年人走近之后,不一会儿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老驿站长知道了他们打算在这个地方修建驿站以后,立马同意了这件事,并且把他们带到了这个国际交界处为数不多的大峡谷里,大峡谷紫外线弱,是一个理想的修建驿站的地方。
后来这两位中年人离开了这里,这里在老驿站长的帮助下,成功修建了第一个电车驿站,在这个驿站里乘车,可以来往国内和韩国。
老驿站长成为了这个驿站的第一位驿站长,并且还把家安到了驿站附近。在驿站工作了三十几年后,老驿站长去世了,所以,现在的新驿站长接替了他的位置。
这个新的驿站长,是老驿站长的儿子,不过也是通过了国内的层层选拔才晋升上来的,并不是传承的关系。
其实,能够当上驿站长,正如我第一次遇到的素坤所展露的自豪感一样,很多人都因为可以当上驿站长而感到自豪。
似乎他们都知道驿站任务的艰巨,但是近几十年来驿站的客流量似乎就和断了一样,很少有人来往了。
如果是乘坐飞机,那灼热的紫外线或许足以导致一辆大型客机的坠毁。尽管驿站是是唯一的还算比较完全的国际驿站,驿站的人流量依旧很少,因为人人都知道,现在出去地表的话,凶多吉少,很少有人愿意冒险做这样的事了。
素坤还在擦拭着电车,这看起来似乎是个艰巨的活。
现在在我的一旁观看素坤擦电车的人,这位健壮的中年人,就是老驿站长的儿子,新的驿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