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道:“寒姑娘,请听小僧一句劝,你体内魔息才刚被压制住,万不能让它再发作,否则一旦入魔,后果将不堪设想。”
寒紫月心中还是担心,道:“不行,我不能让枕风一个人面对天魔宗。”
无尘摇头,见劝不动她,单手行佛礼,道:“寒姑娘,那就请恕小僧无礼了!”
话刚说完,便已快速伸手做刀,敲晕了寒紫月。
他将寒紫月抱回房中,然后放在床榻之上,伸手合十,叹道:“阿弥陀佛,小僧真是罪过!罪过!”
说完拿起搁在桌上的禅杖,跨步走出房门,白袖一挥,便将房门合上,脚踩白色巨莲,飞上天空。
夜枕风、东方夜行二人联手对战拜月魔尊,然而现在的拜月魔尊已不是之前的拜月魔尊,如今他魔尊元神归位,已是今非昔比。
再加上之前夜枕风和东方夜行交战,二人都耗损了不少武魂灵,如今再战,相当吃亏。
司空白伸手一挥,白衣一转,金色帝师琴在他手中旋转如花,他盘腿屈膝,坐在玄凤鹦鹉背上,然后弹奏起了驱魔琴音。
司空白的驱魔琴音令得魔族抱头痛苦,四处乱撞。
肖复雨、花月染手持利剑,朝他身上刺来,苏景辰、司空灵珠手持兵器,一左一右护住了他。
苏景辰飞出吞火轮,那吞火轮犹如一只赤红色月牙,越变越大,上面燃烧着熊熊烈火,围绕在他们三人周围不停旋转,将他们保护了起来。
远处白衣和尚踏莲而来,双手合十,配合着司空白的琴声,默默念诵起了《伏魔心经》,驱魔琴音有了《伏魔心经》的加持威力越发巨大。
只见金色的心经化作一圈圈金光,从无尘口中散发出来,令得四周的魔族无法近身,抱头乱窜。
无尘脚下步步开出白色莲花,正如他的名字一样无尘而不染。他的出现,犹如驱魔的佛,令得魔族众人纷纷惊恐不已。
肖复雨和花月染正在专心对付司空白三人,却被这索命梵音扰乱心智,头痛欲裂,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二人大怒之际,只见魔焱自远处飞身而来。
肖复雨连忙大叫:“索命梵音,魔焱,你快去阻止那和尚念经,听得我心烦意乱!”
魔焱点头,转身向无尘奔去。
肖复雨和花月染相互点头,双剑合璧,再次攻向司空白三人。
苏景辰的吞火轮再次发出无数火球,朝他二人身上喷来,司空灵珠手中的玄灵剑犹如孔雀开屏,化作无数利刃朝他们身上袭来。
魔焱飞出手中天魔冥斧,一双天魔冥斧一左一右,各自朝着无尘法身攻击而去。
忽然天地飘来一抹白雪,犹如白色落花,只见落雪寒一身白衣,手持染千雪飞身而来。
她使出风雪剑法左右挥舞,飞雪随着剑身纷飞而出,顿时抵挡住了打向无尘的天魔冥斧,只不过优雅一挥,便将两柄千金重的天魔冥斧给挡了回去。
“你是何人?”魔焱怒叱。
落雪寒回眸转身,冷眸相对,冰冷地道:“落雪宫宫主落雪寒!”
“落雪寒……”魔焱这才看清落雪寒的容貌,虽然她的脸上戴着白色珠帘,但依旧挡不住美人的美貌。
当他看到落雪寒的时候,才觉天地万物顿时失色,时空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一般,眼前只有落雪寒的美丽容颜,就连落雪寒飞身一剑朝他刺来,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冰冷的染千雪一剑刺中他的胸前,顿时鲜血直流,落雪寒也是大吃一惊,柳眉一蹙,道:“你……你为何不躲?”
美人一剑,在心不在剑,他是怎么也躲不过的。即便他躲得过那刺向他身上的一剑,也绝躲不过刺向心中的那一剑。
当魔焱看到落雪寒的那一刻起,他才知道天地万物为谁而生,为谁而灭。春风划入他的心中,一瞬之间,春风解冻,天地初开,他心动了。
“小心!”
魔焱伸手将落雪寒揽入怀中,一转身将她带到一旁,一支利箭擦着落雪寒的手臂而过,若是刚才魔焱不救她,她必定中箭。
落雪寒不解,问:“你……你为何救我?”
魔焱一笑,伸手一挥,收回天魔冥斧,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魔焱。”
他说完,咧嘴一笑,然后飞身而去。
只留下落雪寒一人愕然地立在空中,落雪寒低头,白衣之上还有魔焱的鲜血,犹如一朵耀眼的红色花朵,显得绚丽夺目。
趁着剑魂宗与天魔宗大战之际,一个身穿黑衣,披着长发的男人鬼鬼祟祟朝剑魂宗密室走去,他双眉紧皱,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啊――”
他的身后突然传来女子的尖叫声,来人正是东方楚,黑衣男人听到叫声,立即躲到了柜子后面。
她指着那黑衣男人躲避的地方,颤抖地道:“你……你别躲,我都看到你了。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擅闯我剑魂宗密室?”
男人浓眉一蹙,在暗处冷眸看向那红衣女子,低声道:“你是何人?”
“我是东方楚,我父亲就是东方夜行,你这个小偷,快快离开,不然……不然我就……喊……喊人了!”东方楚握紧粉拳,边说边微微退后。
她的心里显然很是害怕,早已乱得一匹,不过却仍旧强装镇定。
男人冷笑一声,道:“嘿嘿!你不会武功?”
东方楚本来还想装模作样一番,以此吓退贼人,却不料被对方给试穿了。
黑衣男人冷笑着从阴影后走了出来,他冷峻的面容也慢慢呈现在了东方楚的面前,显然,他并没有她所想象的那般可怕,而且还长得极其年轻帅气。
黑衣男人道:“你以为我燕留刀会被一个女人给吓唬走吗?”
“燕留刀?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来这儿找什么?你……你难道是天魔宗的人?”
燕留刀冷笑着一步步靠近她,然后道:“嘿嘿!我是小偷,是来偷东西的!”
说完,便伸手封住了东方楚身上的穴道,然后一把将其扛在肩上,嗖的飞身跃上横梁,不一会儿,房门就被人推开,进来的竟然是东方烈和东方追两兄弟。
东方追不解地道:“大哥,大家都在外面和天魔宗的人对战,为什么我们要来密室?”
东方烈低声道:“是父亲交代的,让我们来守住密室,以免有人进来。”
被燕留刀扛在肩膀上的东方楚挣扎着想要出声,由于穴道被封住了,竟然发不出半点声音来,整个人如同尸体一般,无法动弹,更加无法通知哥哥们提防贼人。
她内心正焦急万分,又听得哥哥东方追,道:“密室有什么好看守的?不就关押着一个大魔头吗?难道还怕天魔宗的人会来救这个大魔头不成?”
见东方烈不说话,东方追又嘀咕道:“究竟密室里面那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是谁?大哥,不如趁乱,我们溜进去瞧瞧?”
“阿追,你胡说八道什么?难道不怕父亲责罚吗?”
东方追嘟了嘟嘴,双手抱怀,又道:“大哥,现在父亲在和拜月魔尊对决,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安慰吗?毕竟刚才他可是被夜枕风给打伤了!”
东方烈握拳,咬牙怒道:“夜枕风那个家伙,真是可恶!刚才在试剑台上羞辱了父亲和你,风头全让他给抢了去。如果我们出去,和父亲联手打败拜月魔尊,就可以扳回一局!好――阿追,我们去!”
此刻,被燕留刀扛在肩上的东方楚拼命挤出一滴眼泪,企图将眼泪滴下去,以此来提醒哥哥们,谁料还是迟了一步,当那滴眼泪坠落之时,东方追已经拉着东方烈离开了。
燕留刀扛着她飞身落地,笑着道:“你的两位哥哥还真是小肚鸡肠,和你父亲一样啊,只许自己逞威风。威风若是别人抢了去,就不服气,如此这般,试剑大会有何公平可谈?幸好我不是用剑的,用剑的人大都虚伪!”
他边说边将东方楚放在地上,然后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看着东方楚泪眼婆娑,犹如一只小花猫一般。
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哭得跟个花猫似的,不过你还挺聪明,懂得用眼泪来提醒你的两位笨哥哥!”
东方楚跺脚,道:“不许你这么说他们!”
燕留刀白了她一眼,道:“你的父亲东方夜行,狡猾得像只老狐狸一样,怎么生的孩子个个都那么蠢顿如猪?”
东方楚不解地道:“你怎么这么说话,再说我……我哪里蠢钝如猪了?”
燕留刀双手叉腰,提醒道:“大小姐,我解开了你的穴道,你第一时间,是不是应该立即呼救?而不是在这儿和你的敌人侃侃而谈!”
东方楚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张口要喊救命,岂料燕留刀的手更快,大手一把捂住她的嘴。
在她耳旁坏笑道:“嘿嘿!你这个傻瓜,以为我会给你喊救命的机会吗?我既然提醒了你,自然有所防范了,笨死了!”
说完,顺手将一粒药丸扔进了她的口中,东方楚花容失色,叫道:“你给我吃了什么?咳咳……”
“没什么,只不过是我们霸刀宗的五毒俱全丧命丸。”
“咳咳咳……五毒俱全丧命丸?那是什么鬼东西?”东方楚弯腰连连咳嗽,试图将五毒俱全丧命丸给吐出来,不过却没有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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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