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着何立春走进医院。
第七医院的神经外科在二楼,三人直接走楼梯上去。
何立春在前面带路,云灿走在中间,云深落后她半步。
走到一半的时候楼梯上方传来说话声,云灿忽然脚步一顿。
这个声音......好熟悉。
直到说话的人映入眼帘她才明白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因为对面的人正是江树。
云灿昨天才看过他的直播,又听他唱了那么久歌,不熟悉才怪。
江树身边是一位中年女士,听对话应该是他妈妈,两人正说着手术的事。
“王医生说刘医生后天要出省开会,跟你爸安排的手术时间撞上了,如果做完手术再去赶不上飞机。”
“再加上开会的事之前就定下,没办法推,所以应该不能给你爸爸主刀。”
“刘医生开会得两天,来回时间最少四天,你爸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江母说完叹了口气,刘医生是他们的主治医生,从进院起就负责他们,他们也信任他。
之前刘医生就劝他们尽快手术,但是那时候他们拿不出钱,再加上江父情况还算稳定,就想着再等等。
可谁能想到今天早上江父情况忽然变化,现在是有钱了,但刘医生又不能主刀。
虽然刘医生承诺江医生医术很好,根本不比他差,可作为家属还是忍不住担忧。
这跟医术无关,只是单纯的信任倾向。
江树也不放心,可遇到这种意外情况,除了同意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只能安慰江母,“妈放心吧,七院的神经外科是全国最好的之一,我相信不管是哪个医生主刀爸爸都会没事的。”
江母也知道自己是瞎发牢骚,笑了笑,“你说得对,我们得相信医生。”
两人说着话下楼,云灿收回眼神,侧身对云深小声开口:“待会儿去问问他们是哪个病房的。”
“好的小姐。”
几人到了二楼,先跟医生了解情况。
何花的情况还算良好,第一次手术后恢复不错。
目前还在icu观察,但要是不出意外明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好好休养,等待下一次手术。
医生讲完何花的情况后,顿了顿,“听说云小姐是想帮助何花解决治疗的费用问题?”
“没错。”
“云小姐恕我冒昧,有些话我还是想说在前面。”
云灿挑了挑眉,“请讲。”
“何花后续还要接受至少两次手术,除此之外还有休养恢复等费用。”
“其中有些机器和药品价格高昂,保守估计所有治疗完成至少还需要200万。”
李成推了推眼镜,“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云小姐半途而废,这对何花和她爷爷来说是致命的。”
云灿看了李成几秒,忽然笑开,“您是担心我跑路?”
被说得这么直白李成有些尴尬,他刚想开口解释,就听云灿说:“您放心,我会先在医院存300万。”
“何花的所有治疗费用都从里面划,若后续还有别的费用,我也会随时追加。”
“如果还有余额,就请医院将钱给何爷爷,作为他们的生活和疗养费用。”
“3...300万?”李成以为自己听错了。
云灿也不再多说,直接拿出黑卡递给云深,“现在去存。”
“是。”云深接过卡看向他,“请问在哪里办理?”
李成咽了咽口水,整个人都是晕的,“我...我叫护士带你们去。”
云深很快办理好,他将收据拍照留存后拿给云灿。
“小姐,全部办理好了,存了300万。”
云灿看了一眼就递给还呆在原地的李成,玩笑道:“医生,您这下不怕我跑路了吧?”
云灿本来就长得漂亮,只是系统过于苛刻的综合评分才让她只有71分。
昨天晚上她吃了体质丸和美颜丸,体质丸让她现在身体倍儿棒,身体好气血自然就好,人也更有精神,皮肤白里透红。
美颜丸主要是肤色和五官等的优化。
虽然系统说是一个月内逐渐优化至巅峰,但一夜过去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
今天早上洗漱时云灿就发现了,原本腰上和大腿的小赘肉都没有了,四肢纤细修长。
脸上的痘印和色素沉淀也消失,连五官和脸型变得更加精致,肤色更是白了一个度。
再加上18岁少女特有的胶原蛋白,现在可以说是超级美女。
她这么一调笑,李成的脸立刻红了。
他虽然被叫医生,但其实还是博士生,在医院临床学习,说直白点就是个还未入社会的学生。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之前才会对云灿说那些话。
说完后他就做好了被骂的准备,可没想到不仅没被骂,云灿还直接存了300万进医院。
他心里满是愧疚尴尬,正犹豫着怎么跟她道歉,就听到云灿的话。
那张美得亮眼的脸在他眼前放大,脸的主人还弯着眉眼带笑看他。
李成瞬间满脸通红。
他立刻垂下眼,扔下一句“我去叫主治医生”后就飞速离开。
云灿甚至还能看到他同手同脚的步伐。
云灿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她是不是有点过分?
但她也没说什么啊。
没意识到重点的云灿干脆进了病房,将收据拿给何立春。
“钱已经存好了,安心给小花治病。”
何立春颤抖着手接过收据,看到上面300万的存款后直接双腿一弯跪在地上。
“谢谢云小姐,谢谢您,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云深眼疾手快将他拉住,但何立春还是边说着边往下跪。
云灿只好上前托住他,“何爷爷您可想好,您要是跪下被有心人看到了,我可就有嘴都说不清了。”
何立春立刻想到网上说他的那些人,“是是是,不能跪。”
他红着眼郑重道:“云小姐,您恩情我和小花铭记在心,小花长大后一定会报答您的。”
“好。”云灿笑着道:“我等她长大有出息了来报答我。”
处理完所有事后已经快到十二点,云灿累得瘫在车后座,“回酒店,我要吃饭。”
云深从副驾驶转过头,“小姐,您之前让我打听的那家人是在神经外科,病房是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