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里的天气还算适宜,草木也算茂盛。
现在正值春夏交接之际,气候还不错,万物生长,活跃的兽人和怪物也很多。
越是强大的兽人受季节变化的影响越是小。反之,越是脆弱的兽人可能稍微一变天就会因挨不过冬季的寒冷或是夏季的炎热而死。
所以兽人之间也很在乎“强强联合”。
强大的雄性渴望能找到强大的雌性结合,生下血脉优异的孩子,同理强大的雌性也希望找到强大的雄性。
又加上雄多雌少的局面,一妻多夫制在这里也很常见,一切皆以实力为尊。
甚至大多数部落里还有一个传统,雄性们为了争夺某一位雌性的第一配偶权,还都得上擂台切磋一番,坚持到最后者才配享有第一个被宠幸的权利。
至于“一夫一妻”这种东西,在严酷的环境与现实的繁衍问题面前,那就是奢侈品一样的东西,几乎没人会想到这个。
更何况几千年来的习性都是如此,大家都习以为常,无人提出异议。
最近的天气很好,适宜高强度的捕猎,所以丛林里的陷阱和一些简易的捕猎装置有很多。
陆芮掉到陷阱里并不奇怪,她已经很接近一个小型部落了,所以周围类似的粗糙陷阱并不少,她掉到一个没有进行二次布置的陷阱里实属好运。
陷阱捕捉的猎物数量很看运气,顶多只能算一个物资补充,部落里的猎物大多需要战士们外出狩猎获得。
白是木樨部落里的少族长,也是最强的战士,单名一个字——白。
木樨部落以虎族为主,简单粗暴点也可以称为猛虎族。
在部落里,大家都习惯了单字取名,目前还没有什么姓氏之分,只要能把名字和具体的兽人对上号就行了。
得亏许星河一直独自生活,不知道兽人族是这么随便的,不然他高低得吐槽两句兽人族竟是如此胆大之人!
白作为最强战士当然得能者多劳,需要带头外出狩猎。
今天正是他外出狩猎归来之日,回来途中顺便把陷阱捕捉到的猎物一并收了。
这次的陷阱捕捉到的猎物并不算多,可能丛林里的怪物们也学聪明了,逐渐懂得了如何识别陷阱。
白觉得眼下的情况必须要让部落里的祭司帮忙改良陷阱了,得让陷阱更加隐蔽才行。
至于没想出改良办法前,恐怕得换个地盘布置陷阱。不然以后陷阱能捕捉到的猎物只会越来越少。
而伴随着夏季一过,很快就会迎来冬季,那才是最危险的季节!至少要在冬季到来前将所有的陷阱改良完毕。
“咦?”白在检查其中一个陷阱的时候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这里怎么好像有个雌性?
白迅速冲下去看。
果然是一个人形雌性!
还是一个面庞陌生、生命垂危、伤痕累累的雌性!
要知道木樨部落里的雌性一向稀少抢手,哪个部落居然这么愚蠢地把一个珍贵的雌性扔这儿?
白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救下这个雌性,和猎物一并带回部落。
周围跟随的其他战士都向他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这运气也太好吧?!
那么多陷阱,就只有少族长捡到了一个漂亮的雌性!
而且这个雌性的身上并没有结侣印记的气息。
按照谁捡到先归谁的习俗,他甚至可以直接成为这个雌性的第一配偶!
要知道部落里的雌性少的可怜,他们很多都还没份呢!
大家都是又羡慕又嫉妒。
如果早那么几分钟,说不定自己也能做第一配偶。
不过眼下也不是没有做第二、第三或者第四配偶的机会,反正多一个雌性对部落肯定更好!也增加了他们被看上的机会!
白将狩猎的战利品和采摘的野果野菜等全部上交,这些猎物将会是整个部落接下来一阵子的口粮,也将会以最公平的方式分配。
白一交完战利品就连忙跑去药师那儿看望刚刚那个捡回来的雌性了。
她看起来受了不少苦头,也不知道是从哪个部落来的。
而且离木樨部落最近的一个部落也很远,就算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战士独自穿越丛林也无法确保毫发无伤,她独自前来木樨定然不易。
不过换句话,能穿越那么深的丛林来到这里,想必是个实力高强的雌性。
白看着床上的人,目光中带了些火热。
他看上眼前这个雌性了!
他想努力追求她,获得她的认可!
等她醒来,他一定要做第一个问到她名字的人!
可怜的陆芮并不知道自己晕过去的功夫已经被某个兽人看上了,以后此位兽人还会寸步不离地黏着自己献殷勤。
药房门外,一个身穿兽皮衣的雌性兽人在门缝里偷窥,脸上的神情很是僵硬,双手也捏成了拳。
在看到所有人都敬仰的少族长难得温柔地替床上的雌性擦拭脸颊的时候,嫉妒如吸血的藤蔓在心脏上扎根蔓延。
但她没做声,只是转头悄悄走了。
离下一轮的配偶竞选并不远了,她作为木樨部落里最强的雌性,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战斗力,难道还不如一个捡回来的柔弱雌性有吸引力吗?
她自信只有像少族长那样的雄性才配得上自己!并毫不犹豫地坚信自己才是部落里最尊贵的雌性!
部落里最优质男性都应该是她的配偶!
而这个陌生的雌性抢走了她预定的配偶,这让她无法接受!
与此同时——
又是漫长的一天撑过,段豪与季姝雯两个人筋疲力尽地在丛林中穿梭,已然到了极限。
从陆芮身上抢来的粮食也已经吃完了,这意味着他们不得不主动去捕猎或者是去采摘陌生的果子。
捕猎是万万没本事的,之前全靠夏清梦有条不紊的安排,现在主心骨没了,两人跟废物也没差多少。
而采摘的果子能不能吃,吃了死不死人,就全凭运气了。
丛林里能吃的果子和菌子其实还是不少的。
奈何两人一个都不认识,就不敢冒这个险。
在饥饿难耐之下,段豪终于受不住了:“不行了,我要吃这些果子,不吃会饿死,吃了要么死要么活,反正都是赌!”
季姝雯显然被他的话说动了。
不吃肯定要死,吃了说不定会死,选什么明眼人都知道。
“你!去摘果子!就那些绿的!”段豪颐指气使。
季姝雯气到跺脚:“凭什么我去?你是男人!”
段豪凶巴巴地狡辩,面目可憎:“自古以来男耕女织,男人捕猎女人摘果子,天经地义!”
季姝雯想到自己一个弱女子,力量悬殊,打也打不过他,日后说不清还得靠他,心中再有不满,也把一肚子窝火吞了下去,先去摘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