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接到清虚的电话之后,就火急火燎的往家赶。
车都没停好,一群人就赶紧往别墅跑。
没等进门,就听见清虚的惨叫声在里面响起。
“狮虎狮虎,我回来啦!”
桃桃催促着郁泽献赶紧开门。
刚一开门,桃桃顶着小脑瓜就往里溜。
狮虎可是世外高人,叫的这么惨,肯定是遇到危险啦!
可等桃桃进入别墅,看见里面这一幕时,她小嘴一咧,愣了。
后面解不愁和正尘急着救师父,还紧着催呢。
“桃桃,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救师父啊!”
后面的人没看见别墅里的情况,还手忙脚乱往屋里钻呢。
直到郁泽献正尘和解不愁都进屋时候,看见眼前一幕也愣了。
这别墅,好像是没法要了。
“放我走,放我走,大坏蛋,大坏蛋!”
八哥正扑腾着翅膀,顶着天花板四处乱飞。
他边飞边拉,所经之处鸟屎乱飞,下面清虚逃命似的跑,可还是被沾了一身鸟屎。
近三百平米的别墅,现在没一处好地方,到处都是暗黄色的鸟屎,整个房间都是挥之不去的屎味。
桃桃呆了半天,直到被熏得鼻头发涩,这才傻傻地捂住了自己的小鼻子。
“狮虎,咋回事啊?”
清虚哭丧着一张脸,顶着一身鸟屎回头看向桃桃,眼瞅着就快哭出声了。
“桃桃,为师看他太臭了,想给他洗个澡,绳子刚解开就这样了,他咋这么能拉啊?”
清虚拿长袖掩着脸,仰头看向天花板乱飞的八哥,眼中满是惊恐。
这八哥也就成人手掌大小,他身体怎么就能装这么多鸟屎呢?
门口四个人愣了半天,才这反应过来,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抓八哥。
下面这三个小伙子虽然年轻力壮,但跟一只会飞的鸟比,还是有点差劲。
三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浑身沾满屎的八哥抓住。
这回清虚不敢再放松了,特意找了一根有手腕粗的麻绳把八哥绑起来了。
好在今天公司事多,郁万奎和秦紫玉没回家。
要是让他俩看见好好的别墅变成这样,非得疯了不可。
五个人收拾了一整晚,总算收拾好了别墅,窗子开了大半宿,臭味也散得差不多了。
收拾完之后,五个人躺在地上,跟脱了一层皮似的气喘吁吁。
郁泽献:“好累。”
正尘:“解不愁,这鸟到底怎么回事,青莲平时都给他吃什么啊,怎么这么能拉?”
解不愁:“不清楚,我被肃永叫来京都的时候,他就在了,我俩不熟。”
清虚:“这鸟不能吃,肚子里肯定都是屎,我看还是杀了吧。”
桃桃则缩成一小团躺在地上,一声不吭地看着缩在墙角正默默流泪的八哥。
“师父不要大鹏啦,师父不要大鹏啦!”
八哥被麻绳捆的结结实实,靠在墙角咧着嘴哭。
解不愁收拾了一整晚,这会儿正心烦呢。
八哥又哭个没完没了,解不愁烦得不行,随手捡起一个抱枕,朝着八哥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你给我闭嘴!”
八哥被砸了一下,哭声只停止片刻,随后立马用更大的嗓门哭起来了。
“解不愁叛徒,师父杀了你,师父杀了你!”
八哥用青莲清冷的声音,仰头大哭。
解不愁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抬脚就朝八哥走去。
青莲心思恶毒为害人间,虽然他和这八哥相处时间不多,但能做青莲的徒弟,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与其留在这聒噪吵闹,还不如直接杀了!
刚还哭着的八哥抬头对上解不愁满是杀意的眼神,愣了一下,瑟瑟发抖着往墙缩。
“啊……”
可八哥刚叫一声,没等呼救就被解不愁一把捏住了脖子。
“别呀!”
桃桃一骨碌爬起来,赶紧阻拦解不愁的动作。
她总感觉,这个傻鸟好像不是普通的鸟。
可解不愁一心想杀与青莲有关之人,压根没理桃桃的话,捏着八哥的脖子,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
八哥一翻白眼,眼看着就要被掐死的时候。
突然一道金光乍现,八哥体内迸发出一股强劲的力道,竟然将解不愁远远弹开,摔在对面墙上疼得原地直打滚。
桃桃正准备去拦解不愁呢,转眼间解不愁就被弹开了。
“咦,咋回事?”
桃桃挠着小脑瓜原地纳闷,就连八哥自己也愣了,学着桃桃的口吻一歪小鸟脑袋。
“咦,咋回事?”
八哥东看西看,确定师父不在周围帮他,这才敢确定,刚才那道金光,是从他体内发出的!
解不愁原地滚了半天,这才缓过劲爬起来,痛得五官都扭曲了,满眼诧异地看着八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解不愁之前在山上见了这傻鸟不少次,没发现他还有这本事啊!
解不愁会的这点法术虽然是自学的,但好歹是道家正法。
八哥在青莲身边顶多学点歪门邪道,怎么可能把他弹开呢?
有了刚才那一下,所有人都精神了。
他们收拾完别墅已经是后半夜了,可没一个人想睡。
所有人围坐桌边,将八哥摆在桌子上,围成一圈看着这只傻鸟。
清虚捋着自己的长须,看着八哥点点头。
“嗯,我早看出这只傻鸟不同寻常了。”
“普通八哥只会学舌,可这只八哥并非简单学舌,他有自己的思想啊!”
清虚煞有介事地指点一番。
桃桃从在山上见到这只傻鸟开始,就知道它有自己的思想了。
要只是普通的傻鸟,她还不稀罕往回带呢。
“狮虎,你说这玩意也没用呀。”
桃桃拿小胖手一托下巴,瘪着小脸对清虚道。
清虚尴尬了一瞬,再次将目光落到八哥身上。
“不过他有金光护体,看着不像歪门邪道,我说青莲怎么收这么个鸟徒弟呢,原来真有点本事啊。”
听清虚夸完,八哥骄傲地一扬脑袋。
“当然当然,有本事!”
桃桃没搭理八哥的自夸,伸手又往八哥脑袋上摸了摸。
其实带八哥回来这一路上,桃桃不知道摸了他多少次。
柔软温热,是一只鸟无疑。
可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桃桃再伸手摸的时候,总感觉八哥的身体僵硬了不少。
“咋回事,你被绑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