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媚走后,病房里面只闻得到血腥味,听不到关山的声音。
寡妇壮着胆子起身查看。
只看到被段媚殴打到满身是血,嘴里还塞着饭的关山早就晕了过去。
她尖叫一声,赶紧按下了通知医生的按铃。
很快,医生赶了过来将关山推进了急救室。
“他是怎么弄的?”
医生询问着寡妇。
“被,被他女人打的,好像是因为他说了她做饭不好吃!”
寡妇颤颤巍巍的回答着。
在经过刚刚那一幕后,她只想赶紧联系家人转院。
关山那个女的,像个鬼一样,谁知道会不会误会她来打她。
“嘁,真是报应。”
医生冷笑着走进了急诊室。
关山是个家暴男的事情,医院内部早就传开了。
但这个世界就是到处都充满着不公平。
被家暴的可怜女人自杀了。
施暴的渣男只是受了点轻伤就躺在医院里对着医生护士耀武扬威。
如今,这个只会对弱者拳脚交加的男人居然被自己的女人殴打了,医生只觉得畅快。
反正关山在医院,即便被打了也死不了。
再打重一点也没关系的。
第二日,当白塘他们要出发去找段媚时,在酒店走廊等待电梯时,迎面走来刚做完打扫的保洁阿姨。
见保洁阿姨艰难的端着一盆脏水。
正尘还特意上前想要帮她把脏水端到卫生间里倒掉。
可这时,保洁阿姨突然脚下一滑。
那一盆脏水扎扎实实的往几人身上泼了过来。
即便郁泽献已经反应很快的将桃桃挡住,但桃桃的身上还是溅到了不少。
“对不起对不起!”
保洁阿姨一看,急的都快哭了。慌不迭时的想要给他们擦干净,但只会是越擦越脏。
这得赔多少钱啊。
“几位行行好别告诉给我们值班经理,我家里还有重病的亲人要养,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说完,她作势要给几人跪下了。
正尘赶紧将她扶住。
“大妈,没事,我们回去换个衣服就好了。你赶紧去忙你的去吧。”
“谢谢,谢谢,你们真是好人。”
目送着大妈摸着眼泪感恩戴德的离去,一行人都有点不是滋味。
回去换衣服的时候,郁泽献在房间外等着桃桃。
桃桃自己穿好衣服后却噘着嘴一脸苦恼的拿着天机镜出来了。
“怎么了?桃桃?”
很少看见她这副表情,郁泽献连忙问道。
“桃桃身上沾了脏水水,天机镜暂时罢工啦!”
“啊?”
郁泽献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时,房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打开一看,是面带凝重的清虚,后面跟着正尘还有白塘。
“桃桃,天机镜是不是失效了?”
一进来,清虚便着急上火的问道。
“对啊,狮虎你怎么知道?”
“这个该死的黑老鼠!”清虚气的吹胡子瞪眼直跺脚。“之前我还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这里,但是现在看来,他肯定是在这里躲着。”
“因为怕我们碍事,就学着我之前搞他的办法也给我们回了一出,我至少两天什么都做不了,白塘的阴阳眼也失效了!”
“所以,那盆脏水是故意泼在我们身上的?你别说里面也有什么童子尿之类的鬼东西啊!”
一想起这个,郁泽献又想yue了!
“那倒不是!但里面总归也有破人道法的东西。”
什么都做不了的清虚,就真的只是个普通老头了!
“不用辣么久的。”
桃桃举着天机镜说道。
“只要找一个香火鼎盛的道观呆上一天,就可以恢复了。”
“他给我们泼脏水就是不想我们看出段媚身上的端倪吧。怕是即便只耽搁一天,他们就要搞大事。”
白塘叹了口气,心头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沉思一会,他做下了决定。
“要不这样吧!道长你们带着桃桃去道馆,我继续去跟段媚。”
“你一个人?要是对上了段芳的鬼魂那该多危险啊!”
郁泽献并不赞同。
“就算是对上了我也得去,身为警察,本来就应该用尽全力破获每一起案件,段芳如果真的是被逼自杀的,那我就有为她伸张正义的义务。如果这刚好也是她的心结所在,那么我承受一些风险又何妨。”
这一刻,时时谨记自己警察职责的白塘是令人敬佩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
郁泽献勇敢的站了出来拍了拍白塘的肩膀。
“道长说过的,我是个倒霉蛋,但是命格外的硬,所以搞不好我的霉运可以瘟到那个黑衣人,让他做啥啥不成。”
“那我也带上我吧,反正我才入门没多久,不需要去道馆恢复也是废材一个。”
年轻人都上了,正尘又怎么会退缩呢?
“你们这样,显得我和桃桃很尴尬啊!”
清虚表情微妙的吐槽。
可是,那不然呢?
一个枯槁老头,跟一个三岁的娃娃。
要是没了道法的加持,要上去拼人数跟人肉搏吗?
“啊,对了,天机镜虽然不能用,但桃桃放在房间的包包里还有好多符咒没被弄湿呢!”
桃桃迈开小胖腿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包包拿了出来。
然后从里面掏出一大把符咒。
“我虽然暂时不能驱动,但是我可以告诉给你们它们分别的作用!”
白塘的顾虑是对的,他不可能在发现有线索时因为这样的原因就断掉,也不能让战斗力大减的清虚还有桃桃跟着一起去冒险。
分开两头的话,如果桃桃他们赶得及,说不定刚好可以救他们于水火当中。
“咳,老道我虽然没符咒,但是如果你们真的遇到了那个黑货打不过,也可以让郁泽献牺牲一下!”
清虚带着微妙的笑意不自然的说道。
“等等,你该不会让我滋他吧?”
郁泽献很快反应了过来。脑门上直接蹦出十字。
“清虚你这个为老不尊的臭老头,劳资忍你很久了,我们桃桃还是一个很美好的小姑娘,你整天都在她面前说这些糟糕的台词!”
“你不要激动啊!我可没说让你滋他,我是想让你昧着良心夸奖他!”
“夸??”
郁泽献面上一团黑线,用一种老头你没毛病吧的眼神盯着语出惊人的清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