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啥呢?”老马向那群人问道。
那群人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人走上前对老马说道:“马哥,在你去大门那里查看的时候我们去四周看了看,还真发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老马眼睛一亮:“什么东西。”时刻环绕在心中的恐惧已经快将老马逼疯,此刻一个新的发现纵然有危险也是好的。、
“水池!”那人一脸正色道:“我们发现越靠近水池越冷,很可能天气这么冷都是水池的原因造成的!”
老马皱眉思索了一会,对着人群说道:“我们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回头再来探索吧。”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晚上吃的东西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梁羽凡此时就感觉到肚子空荡荡的,刚才害怕的时候还没感觉到,现在竟经他一提顿时感到一阵阵饥饿。
“对,我们先去找点东西吃吧,我晚上都没吃饭。”人群中有人应和道。
“好吧,我们各自回自己家中找件厚衣服穿上,有什么取暖设施的带上,一会在这里集合一起去水池看看。”王哥高喊道。
王哥平时能言会道,与小区内大部分人都相识,所以他的话有很多人听。
“行,行”人们应和着,四散而去。
“对了老马,小区外怎么样了,和这里一样冷吗?”有一号楼的人问道。
“我要是没去看都不敢相信,我给你说……”老马和一部分一号楼的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声音也逐渐变小。
王哥和住二号楼的居民也准备返回到自己的住处,小区一共有两个门,分为前门和后门,一号楼和二号楼分别位于前大门的左侧和右侧,此时返回二号楼最近的一条路要经过水池。
王哥在此时提议道:“我们还是从前大门那条路走吧,一号楼的人不是说越往水池那边越冷吗,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
“还是从这条近的的路吧,我这身老骨头经不起这么折腾。”说话的正是那个掌管钥匙的老婆婆,显然今晚走这么长的路让她有些受不了。
“对,要不我们分开走吧,我女朋友又冷又饿的,这条近的路走过很多遍了,一个小水池我就不信能变得有多危险。”说话的是和梁羽凡居住在一层的青年男子。
“老公,我们走那条远的路也行,这一会我能撑过去的。”青年男子的女朋友感动道,脸有些害羞的往青年男子怀里钻。
“放心,我保护你。”青年男子安慰道。
那位老婆婆在一旁盯着他们,依稀好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最终只是幽幽一叹,“呵呵,年轻真好。”
“那我们分两队走,从前门走的跟我来。”王哥在此时喊道,显然有些不耐烦。
梁羽凡此时随着王哥走去,作为一个青少年,梁羽凡也不会为了少走一些路去那水池边。
而且,梁羽凡望了望那条路,其昏暗的入口总让梁羽凡心跳有些加快。
“你们还是从指条路走吧,那条路总感觉有些阴森,这里更安全一些。”梁羽凡对青年男子说道。
青年男子的女朋友望着他,显然有些意动。
青年男子感到有些羞耻,对着梁羽凡道:“不用,就这条路,我不怕。”旋即拉着他的女朋友向那条近的路走去。
作为一个年轻人,青年男子的自尊心还是很重的,尤其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这时的梁羽凡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点。
人群中也有几个小跑着跟了上去,显然不想走那么远。
梁羽凡有些无奈,跟着王哥的队伍走了过去。
道路的边缘都种满了树,在通往两条路的分叉口就是被一棵大树隔开。
明明只是选择了不同的路,但在这一刻却给了梁羽凡一种生死诀别的感觉,好像这在看着他们走向死亡。
风吹的衣服微微摇动,树叶沙沙作响,几个木椅均匀分散在两侧,木头表面的油漆早已经掉了,一些椅子的腿已经坏掉了,被铁条固定在椅子上继续发挥着其的作用。
在小树林中央杂草丛生,枝条或高或矮,交缠在一起拼凑成各种形状,在这个黑暗的环境中,朦胧的月光使其显现出了一些身形,像是无数恶鬼以各种恐怖的姿态站立在那里,静静的向路边观望。
走在这条路上的人也没来时走的这么紧,彼此间都隔着较长的一段距离,毕竟环境虽然诡异但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再加上队伍的分离,使人们又恢复了原来的那种隔阂感。
梁羽凡走在路上,回想着那个恐怖的梦、小区外诡异的黑暗、冰冷的水池,还有……
梁羽凡向上看了看,月亮相比于上次更加清晰了。
六小时,不,现在是大约四个多小时之后,月亮就会像现实一样清晰吗?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是黑暗冲破屏障,是天气更加寒冷,还是一切回归正常,亦或者那真的只是一场梦,一个恐怖的噩梦,梦的可能性更高吧,梁羽凡心里想着。
梁羽凡是一个半孤儿,父母在其小时候就离婚了,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梁羽凡的父母在年轻时也是一对恩爱的情侣,但现实的的痛苦终究打败了日渐减弱的爱意,最终在无数次的争吵后离婚了。
梁羽凡的母亲嫁给了一个灵顺市的本地人,男方也是二婚的,但没有孩子,结婚时算是小有资产,但结婚的要求是没有孩子,所以梁羽凡跟了父亲,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女儿。
父亲娶的人也带了一个孩子,比梁羽凡要大了好几岁,小时候在身体上没受到什么伤害,但在家中却过得很压抑,梁羽凡的父亲性格比较懦弱,所以后妈在生活中冷嘲讽梁羽凡时,在开始时还维护几句,但在后面渐渐习以为常。
梁羽凡的母亲每个月都会打一千块作为抚养费,这也是梁羽凡后妈生气的原因,她认为抚养梁羽凡的费用远高于一千元,所以在家中经常甩脸色给梁羽凡看。
在中学毕业后,梁羽凡选择自己在这个楼房租房住,梁羽凡拿到了母亲的抚养费还有父亲那边给的一千元在这里租房住,由于偏僻的原因,梁羽凡不得不每天骑半小时的自行车去上学,但梁羽凡却感到很轻松。
要是那个梦是真的就好了,梁羽凡想到,毕竟那像超能力一样的梦虽然恐怖,但却给了梁羽凡一种不同感,弥补了一些梁羽凡可怜的自尊心。
“你们看,这里有只鸟!”前方突然有人说道。
惊讶的声音打破了梁羽凡的思绪,将其从幻想中拉了出来。
走在这条路上的一个人发现了一只不一样的鸟,其不一样的情况让此人心中异常惊恐,在这幽暗的环境下,他的惊讶声瞬间打破了此时的宁静,将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什么情况。”王哥率先向那人走了过去,问道:“一只鸟有什么可怕的。”
他的身材魁梧,步伐强健有力,粗犷的面容给人一种的威严感。
那个人将手指向那只鸟的方向,说道:“就是那个。”
他的手指向那个方向,眼睛却不敢直接看,另一只手在树上摩擦着,好像碰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