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明一愣：“林总，你认识马媛吗？”
林振飞摇头道：“不认识。”
韩成明含泪说：“安然的死，与马媛脱不了关系。但是，我并不知道，安然生前究竟遭遇了什么。挺开朗的一个人，怎么就患上抑郁症了？”
林振飞忽然想到了孔鹊。
孔鹊以前也挺开朗乐观，但自从去过马媛家几次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林振飞不确定，孔鹊是不是有抑郁症，但她的精神状态并不好，从来没有见她笑过。
就算她没有抑郁症，再这样下去，精神上迟早会出问题。
林振飞当场拨通赵海玲的手机：“赵姐，忙吗？”
“还行，小林，正要和你说呢，语嫣这次英语测试，全班第二名。她说，英语成绩的提高，有她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语嫣聪明，也很勤奋，天道酬勤嘛。赵姐，打听件事。”
“哦，什么事，你说。”
“马经理女儿马媛在哪工作呢？”
“她挂名在供电公司，可很少去单位。她是交际花，整天和官员、富商掺和在一起。记得上次和你说过这件事吧。”
“是的，你还说马媛是甄大富的情人。不过，你当时没说她的具体单位。”
“小林，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呢？是不是对她有兴趣？”
“赵姐，听你说过，孔鹊有段时间与马媛交往频繁，然后就变了一个人。我有位朋友的女朋友也是如此。”
“马媛这个人很复杂，很神秘，让人捉摸不透。我对她也知之甚少。”
挂断电话，林振飞说：“韩哥，既然安然出事与马媛脱不了关系，你就没有想过调查马媛？”
韩成明一声长叹：“唉！安然死后，我感到世界都塌了，精神几乎被摧垮，不是用酒精麻痹自己，就是用电脑游戏麻痹自己。今天要不是见了你，还有朱小静，再发展下去，我就会彻底沦为废人！林总，我觉得很有必要会会马媛！”
林振飞想了想，说：“暂时还是不要与马媛接触。我们公司财务部长孔富女儿孔鹊的情况，和安然差不多，都是见了马媛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过，孔鹊现在的情况不像安然那么糟糕，还能正常上下班。我想让人暗中调查马媛，这段时间，你要稳住，免得打草惊蛇。对了，安然父母亲住在哪里？”
韩成明说：“青山县城。她的父母亲都是教师。”
林振飞问：“安然出事后，你没有看望安然的父母亲？”
韩成明摇头道：“没有。一直很想去，可是，怕惊扰他们，又没有勇气。”
林振飞说：“应该去看看二老，毕竟，你和安然相爱那么久。”
韩成明点头道：“谢谢林总提醒，我准备抽个时间去看望二老。”
这时候，朱小静来电话了。
“林总，你在哪里？”
“我就在人民路商场门前马路的停车位上。”
几分钟后，朱小静拎着大包小包，出来了。
林振飞走下车，笑眯眯地问：“把商场都搬回来了嘛。”
朱小静笑着说：“也没买多少，爸爸一套，妈妈两套，还有弟弟一套。”
韩成明也下了车，帮着朱小静将包拎上车。
“谢谢你，先生。”朱小静嫣然一笑。
韩成明脱胎换骨，朱小静压根儿就没有认出来。
“朱部长，今晚我请你和韩成明吃饭。去哪里吃，你说了算。”
“韩成明？就是那个挨打的怪才？他人呢？”
林振飞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朱小静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
她将韩成明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笑着说：“大变样嘛。林总不提醒，我真的认不出来。”
韩成明见了朱小静，就像又见到了安然，悲喜交加，语无伦次地说：“我，我就是韩成明。”
朱小静有些尴尬，她冰雪聪明，知道韩成明转变这么快，就是因为她。
在他的心目中，她就是安然的化身。
男人对女人如此痴情，确实让人感动。
朱小静对韩成明多了一丝怜悯之情。
“林总，吃西餐怎样？”朱小静大大方方地说。
林振飞微微一笑：“听你的。”
1978西餐厅。林振飞来过多次。
朱小静点菜时，林振飞接到陈可可的电话。
“小林，上次和我说的借款事宜，公司经理办公会已经通过了。”
今年绿之坊基础设施建设预算开支大，资金缺口大。
岁末年初，银行银根收紧，再加上绿之坊是小公司，想从银行获得融资，难度很大。
一句话，重生不是万能。
之前，林振飞给陈可可打过求援电话。
陈可可很爽快地答应了，说兴农闲余资金较多，与其存在银行，不如借给绿之坊。
不过，她一个人说了不算，得在经理办公会上通过。
林振飞知道，只要陈可可答应，这事基本上就成了。
“陈总，借款额度、利率是多少呢？林振飞迫不及待地问。
“最高一千万，利率参照银行同期贷款利率。小林，我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
“陈总，非常感谢，这次帮了我大忙！”林振飞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
“小林，别客气，你叫我姐，可不是白叫的。你在绿之坊吗？”
“不，我在一家西餐厅，请两个下属吃饭，你过来吗？”
“还是不过来吧，我买了菜，晚上自己烧。”
“还没尝过你的厨艺，很想品尝呢。”
“那你过来呀，我在新房子里。”
“好，我这就过来。”
林振飞临时决定，去品尝陈可可的厨艺。
这样，也是为韩成明和朱小静创造两人相处的空间。
林振飞起身，一脸歉意地说：“我要见一位公司老总，谈一件很重要的事，就不陪你们吃饭了。你们吃过饭后，打的回公司。韩成明食宿安排找后勤部主任，等下我打电话亲自安排。另外，你们晚餐、打的费用，全部报销。”
韩成明满心欢喜。
朱小静则有些失望，本来，她以为林振飞单独请她吃饭，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现在，又让她和韩成明两人用餐。
其用意，不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陈可可的新房位于城东。当时买的是二手房。
虽说是二手房，但房东将房子装修后，还没搬进来，就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外地，其实一天也没入住。
林振飞敲开陈可可的房门。
陈可可笑魇如花，腰间系着围裙，完全看不出是一个高冷女上司，活脱脱一个小女人。